“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太好了。”鸣人背起双手，“但是真的会有那样一天吗？”
“一定会的。”
忽然一双大手按上空言的头顶，女孩措不及防被压低半个脑袋，她回过头来正好看见白发男人。
“哟，小空言。”
“卡卡西先生！”空言的眼睛亮了起来，“你回来了吗！”
“是啊。”
“你受伤了！”
卡卡西抬起手臂，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大碍。”
“啊，是卡卡西前辈。”伊鲁卡终于追上鸣人的步伐，卡卡西抬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呼。
“这个孩子我打算借用一下，之前约好要一起逛庙会的。”卡卡西把手搭在空言肩上，与她相视而笑，“是吧，空言？”
“当然没问题，你们随意。”
卡卡西拐过空言的肩，当触摸到这孩子的身体时他才感觉到原来空言的肩膀这么窄小，身高也只到自己的腰腹。
“我本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
“其实本来也没有打算出来，不过为了躲一个人——”
“啊！卡卡西！找到你了！”凯突然跳出来，“搞什么嘛一声不吭就走开！是要躲避与我决斗吗？”
“真抱歉啊凯，不过我今天和这孩子约好一起玩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是谁家的孩子，以前怎么没见过。”凯摩挲着下巴凑到空言面前，“啊，是蓝色眼睛……”
“您，您好，我是枫浅空言，请多关照。”女孩因为他突然靠近吓得后退一步。
“喂喂，你注意点啊……”
“啊，抱歉。”凯一个华丽转身，手指着卡卡西的鼻子大声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木叶的苍蓝野兽——迈特凯！今天就姑且放你一马，卡卡西哟，看着你在偏离青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让我十分痛心！”
“嗨嗨。”
“青春的修炼，就算是夏日祭也一刻不能松懈啊！哟西，我要绕木叶奔跑五百圈——”
目送凯绿色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卡卡西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卡卡西先生，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空言轻声道。
“嗯，怎么了？”
“因为您像是要摆脱那位先生的样子……”
“啊，被看出来了。”卡卡西不好意思地挠头，“不过既然出来了就一起玩吧，你不是来找过我吗，秋刀鱼优惠券谢谢了，今天我请客，尽情地玩吧。”
空言失落的表情转为欣喜，灯笼光芒的映照下澄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子在流动。
“真的可以吗？”
“撒，那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好呢？”卡卡西微笑着俯下腰身。
空言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定在不远处的摊位。
“我想去玩那个！”
两人远看就像兄妹逛庙会一般，空言显得很兴奋。卡卡西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捞金鱼，纸杯破了之后水溅湿浴衣，女孩露出懊恼的表情。
卡卡西来到她身边，只见纸杯轻轻一勾，两条红色的小鱼便被留在了纸杯里。空言兴奋地拍起手来，店主将小鱼扎在塑料袋里，女孩捧着水袋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珍宝。
有人拍了她的肩，空言回头却看见一支晶莹剔透的苹果糖，糖后面是卡卡西笑弯的眼睛。
将近午夜的时候，第一朵烟花在夜幕中炸响，所有人都被吸引，空言拉着卡卡西的衣角指着天空让他快看。人群聚拢，空言因为矮小而被遮住视线，卡卡西将孩子抱起，烟火倒映在她青色的眼底，就像流星冲破大气燃烧那样绚烂。
烟火不断炸响，消失，再炸响，余留的尾光顺着天幕落下。
卡卡西与所有人一样仰着头，空言坐在青年的肩上，因为兴奋攥紧了他的衣服。
绚烂的烟火如同九尾之夜落在屏障上的火光，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也许烟火下空言的眼睛就和那时候的明言一样让人印象深刻，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孩子根根分明的睫毛，那纤细的毛发就如同她的头发一样是金色的。
夜深之后人渐渐散去，卡卡西背着困倦的女孩走在回家的路上。祭典的灯火远去，世界浸入一片青色和蛙鸣中。
“嗯……我睡着了？”空言揉着眼睛，迷茫地望着四周。
“啊，对于小孩子来说这熬的太晚了。”
“卡卡西先生请停一下！”
空言来到河边，月色下整个河面笼罩在青蓝色的烟雾里，她提着塑料袋下到沙滩上，解开了袋子。
“我以为你会养着它们。”卡卡西来到她身边。
“鱼缸对于他们来说太小了。”空言将塑料袋浸入河水中，鱼顺着水流游向远方。
“这样你们就自由啦。”空言呢喃着，眼底是澄澈的单纯。青年看着她单纯的笑容，内心柔软起来。
卡卡西把女孩送到楼下，空言红着脸颊说道，“今天真的很感谢您，我玩的很开心。”
“早点睡吧。”
“晚安，卡卡西先生。”
青年目送孩子上楼，直到屋内灯光亮起，他才转身准备离开，然而迈出一步之后，卡卡西锐利的视线投向树梢。
“是团藏派你来的？”
风吹过，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没有任何回音。
“我知道了。”
仿佛得到回应一般，卡卡西恢复常态，待脚步声远去后，树梢的阴影中出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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