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望离还是回了头,只是在看到李安君时眉头一皱,觉得她来的真不是时候,偏偏是在黄文斌逼他逼的最紧的时候,自从上次他递过拿一张纸算是正式认识后,李安君好像从来都是抱着想报答他的心思主动与他搭话。
他怕被看出自己的心迹,每次都草草结束聊天,一来二去,两人成绩都在班级前列,彼此熟络的也很快,变的是他们的距离,还有她的背影到侧脸,不变的还是他那可以听到的剧烈心跳声,现在,居然多了一分退缩。
因黄文斌的多次警告,就算他不为自己着想,母亲还在住院,还在等着他的好成绩,还在等他有一个好的结果,要家长会了,他不想母亲失望。
李安君心细,一下就察觉到郁望离有不耐的意味,不知是否自己多想,她找他,总是匆匆结束话题不愿再多说,以回避居多?她脸皮薄的很,不等郁望离开口,就抽回了笔自顾自的写下面的题目去了。
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着这两大学霸的一举一动,还有黄文斌的特别关注,结果这一下,大家好像都知道了郁望离与李安君不合的事。
有讨论郁望离根本看不上李安君,考了前五十,将来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的,还有说副班长水性杨花生日的时候还和黄文斌搅在一起,现在就想抱大腿转而向郁望离那边靠了。
黄文斌在李安君生日上向她表白的事明明与她毫无干系,却惹得她跟着写了反省书让他人以为还有些什么,副班长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不再如前。
但大部分还是议论郁望离,这才刚签了校园暴力的承诺书,那校园冷暴力是否也归属于其中呢?不愿帮助其他同学的人还得了班上的第一名,作文全靠胡编乱造,也难怪他人不服了。
黄文斌听见有人议论李安君就浑身不舒服,大声嚷嚷抓着周围其中一个女生凶道:“你在乱说些什么,小心再说我……”
女生作害怕状,还好班长及时出面阻拦。
“黄文斌。”
这一声呼喊对黄文斌果然有效,他的后半句硬生生转成了:“告老师你污蔑副班长!”
女生惊恐地摇摇头,嘴里一边说不敢不敢,黄文斌这才满意的松开手,并且用一种自豪的眼神看向李安君,仿佛在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炫耀着。
可李安君却是不解并也用害怕的眼神撇过黄文斌,不敢正眼看过去,怕又被他人非议什么,黄文斌对她的好,她从来都受不起。
郁望离在一旁努力使自己抛开杂念心无旁骛的写接下来的主观题,不要再像选择题错的那么离谱了,于是剩下的时间过得很快,放学的铃声响起他还没把试卷做完,打算等会回家再写。
他收书包算比较慢的,出教室走廊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可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在校门口居然看到黄文斌的脸,吓得他往走廊里拐,突然想起家长会的事还没和班主任说,他就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也刚把作业批完收东西,见人来了,隐隐觉得有些烦躁,什么时间来不好偏偏下班的时候,他转头就看到了郁望离,于是心中不耐更甚。
“王老师,我来是想和您说家长会我妈住院的不能来的事……”郁望离心里惶惶,总觉得黄文斌在哪里看着他,说话也跟着不自然。
班主任继续收着自己的东西,听到郁望离这么说瞥了一眼他:“她是怎么了?”
“我上次和您说过的………她…”
郁望离这句话还没说完,班主任就觉得有些好笑的接了下句:“你是不想你妈知道你在学校里这些事?”
“不是的,她是真的————”郁望离心里一急,谁知又和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重合。
“郁望离,我怎么说你才好?你成绩这么好上次作文那事我硬生生压下来已经没有追究了,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班主任经过上次已经完全失去了对郁望离的信任,而且看他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俨然是心虚。
“电话。”郁望离也料到班主任会这么说,他刚一心急忘了早就写好母亲电话的小纸条,现在才拿出来递过去。
“哦?”班主任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他反正也不怕郁望离耍什么花招,就按照上面的打过去了。
“您好,我是郁望离的班主任。”
“郁望离在学校成绩还好,只不过我听他说您住院了?”
“噢,那您要多保重身体,月考后要开家长会,郁望离还有其他的亲戚可以来吗?”
“还有吗?比如……表叔什么的?”
“噢——好的,那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打扰了。”
郁望离这回心有成竹,想把班主任对自己的恶劣印象洗刷,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得到的会是班主任的另外一番话。
“你口口声声和我说的表叔,怎么你妈不承认有这个人呢?看起来你是骗的多了无所顾忌了是不是!你真的太恶劣了!”
班主任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郁望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听到:“这个情况我必须和上面反映了,你等着学校的处分书吧!”
回去的路上下雨了,郁望离就这么淋着雨呆呆的走着,从到车站上车再下车都是一个模样没变过,快到家门前雨才渐停。
近日连绵不断的阴雨像是在昭告世人冬日来临,一切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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