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友人正常的声音打碎了虚幻的假象。
童乾看到眼前伙伴的安然无恙，骤然回到现实，他擦拭掉脑袋上的汗，说道：“没事。”
青年自我解释：应该是催眠与噩梦的后遗症。
名歌叼着笔，拿着本子，嘀咕道：“童乾，很奇怪啊。”
“什么？”
他捶了捶脑袋，面露愧色：“这次催眠有点失败，我啥都没问到，真是头疼。不知道咋回事，你的潜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占据了，无论我问什么，他都只是重复同一个词语。”
“什么词语？”
名歌照着本子上写下的字念了出来：“多帕盖戈。”
童乾一脸懵懂：“你再说一遍。”
名歌直接把本子递给他，难堪道：“这好像不是中文，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童乾看了眼那潦草字迹的笔记本，人也尬住了，上面全是四字汉语，类似“塔帕盖戈”、“多帕刚格”…密密麻麻一整页汉语注音，这就像是小孩给英文做汉语注音，如door备注成“剁”，一眼过去很难分辨出是什么语言。
“如果说词语是由我的潜意识发出，那么我就一定对它有印象，因为潜意识附庸于我的个人认知和经验，不能分割。”童乾分析道。
名歌点点头：“应该是可以这么理解吧，有点像是我们老话说的，魂要附体。要不然你就是被小鬼附身了。”
童乾白了他一眼：“去，你才被小鬼附身。说正事，我能肯定，我没有见到过这个‘多帕盖戈’，即使将它用英语念出来，我也没有丝毫印象。”
“那就解释不通，除非……”
“除非什么？”
名歌疑惑地看着我：“童乾，你有精神病吗？”
童乾一愣，又笑又骂：“滚！你丫才有精神病，没有！从没得过！”
名歌挠了挠头，跟着哈哈一笑，随后他叹了口气，坐到我旁边，愁眉苦脸道：“这可咋整，我这土方子也失灵了。”
“等等！”童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名歌一脸疑惑：“怎么了？”
童乾看了眼一旁的《浮士德》，心中想到难道这个古怪的单词也是德语？
他掏出没有信号的手机，打开自带的词典，用模糊的读音在词典上不断试错，最后终于匹配出一个最相近的德文单词。
“Doppelganger”
“这是什么？”名歌好奇道。
童乾皱眉说道：“二重身。”
“是什么很关键的线索吗？为什么你会一直念这个？”
童乾也陷入深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不，它跟现在的事没有太多联系…关于二重身，它更多只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现实并不存在，细节我回去再跟你讲…”
“另外，名歌，我刚才静下来想，以现在的形势，要直接纵观全局，一步到位串联所有已知线索，顺势发现真相恐怕是不可能了。需要换一种思路，你认为我们是不是应该往后退一步，往细想一步，由一个线索、一件事、一个人去慢慢推导出整个事件，将全局拆分成多个零部件，然后逐个解决。做全面战争转为游击战、局部战。”
段瞬间，楚名歌感觉眼前同伴给人的感觉突然变了，仿佛像是被人附身或者洗脑一般，即使他所说的话听起来是合理的，但转变速度似乎太快了。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啥，但这样做不会很拖时间吗？我担心你那两个失踪朋友的安全，毕竟越拖越危险。”楚名歌问道。
童乾表情凝重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往乐观点想，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如果他们…那尸体也早该发现了。现在对我而言，多一天没有他们的消息，就代表多一天他们是安全的。一位警官告诉过我，两个成年男人的失踪，排除为钱财绑架的情况后，要么第一天就遭遇不幸，要么就一直活着……况且，胡乱急躁且毫无头绪地去处理这件事本来就是错误的，我们的确没有时间，但更不可以没了方向。”
名歌在仔细思考后，也不难理解，毕竟现在两人完全像厨房的无头苍蝇，逮到什么吃什么，根本没有目标。
他想了想，问道：“那从哪开始？”
“程褚的失踪线我这边暂时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唯一线索就在李良身上。”童乾回答道。
“李良？”
“是的，我要找出他自杀的真相。”童乾攥紧拳头，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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