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白云看了一眼花无业，却并没有说什么，而在这个时候，郑绅繁出现在他身边，看着他，轻轻点头。
独孤白云没有说什么，花无业在一步一步地，向着兆凰走近。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花无业看着兆凰，他没有什么神色的变化，虽然感觉到，兆凰的实力，并不比他弱。
“现在是。”兆凰神色却是有一些复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以前呢？”花无业一步一步走近，离兆凰，也不过是几步之遥。
“以前啊”兆凰没有去看花无业，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深深的疲惫，虽然仰着头，但是他的眼皮，却是低低开合。
“在道德宗地下，有一个空间，那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我在那里，已经过去了一纪。”兆凰的话语悠悠传来，让得花无业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一纪，便是世界的起始，从世界的诞生，到世界的毁灭，称为一纪，一纪的时间有多长，没有确实的数字，但是一个世界从诞生到毁灭，一定极为漫长。
“一纪的时间，你就只是这样的修为？”花无业脸带不屑，却没有再目前一步，看着兆凰，他的心中其实大为警惕。
“我的资质，使得我的修为只能到达这个地步，这是我的极致，但是够了，我成为了道魔，以前走错的路，我现在已经改正了过来。”兆凰没有因为花无业的不屑而动怒，只是轻声开口，他的话音淡淡，犹如说着与己无关之事。
“你能说你现在走的路，就是正确的？”花无业一笑，他想要尽一切的可能去打击兆凰，因为这个兆凰，此时此刻，比他要强大。
说到了道路的问题，即便兆凰曾经在那个未知的世界中过去了一纪，也是不由得脸色有些动容，过了许久，他又恢复了过来，淡淡道：“这不是我走的路，这是道魔走的路。”
“不是你的路，你却走了上去，那么你，没有路。”花无业摇了摇头，他的身上，出现了道则的波动，那是他的红尘道，那是他走的路。
花无业手中折扇轻动，一阵风吹过，那是红尘风，红尘风中有红尘意，此意将兆凰包围在其中，在他的眼前，出现了红尘万象。
“我在那个世界里待了一纪，时间的流速是可怕的，你的这些红尘意，对我来说不过明日黄花，终将逝去。”兆凰摇了摇头，花无业的道，对他的作用，并不是很大，虽然也让他的心境出现了一些波动，但是，却动摇不了。
花无业一笑，道：“我可不是让你品赏我的道。”
说话间，花无业身形已经不见，他成了那在兆凰面前不断闪现的红尘万象中的一个，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这笑容，在那兆凰的眼中，如同迷镜，让他的眼中，出现了短暂的迷茫。
这迷茫极为短暂，就被兆凰克制，影响不了他的根本，但是显然的，花无业要的，就是这个短暂的瞬间，从红尘万象中，出现了千万把折扇，带着罡风，冲向了兆凰。
兆凰眼中出现了黑气，这黑气出现，让得整个天地似乎出现了一种诡异的道韵，这种道韵让得郑绅繁与陈云一征，而这道韵一出现，花无业所造出来的红尘万象，瞬间破灭，花无业脸色苍白，连连退后。
“什么是道魔？”郑绅繁看着独孤白云，说出了自己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问的疑问。
独孤白云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道：“上古之时，妖界与魔界，其实是荒古世界两个极为接近，甚至紧密相连的区域，后来虽然天道有缺，荒古世界崩毁成为各个世界，但是妖界与魔界依然是紧密联系着。在当时，妖魔两族受到天道的恩宠，他们中，拥有一种近道的体质，天生与道相合，生来便是合道之体，他们，极为容易，就能将道修到极致。这两种体质，有各自的名称，一种名为道妖，一种名为道魔。”
“与道妖一样的存在？”郑绅繁喃喃，他想到了在小山村的小妖。
“有些区别。”独孤白云却是摇了摇头。
郑绅繁一征，看着独孤白云，等着他的话语。
独孤白云想了想，道：“近道，又有所不同。如果说，道妖是融道的存在，那么道魔，就是噬道的存在。道妖通过融道让自己越来越强大，对道的感悟越来越深，从而将道走到极致，那是一种纯粹的极致，而道魔则是通过吞噬各种道，来让他自身的道更加驳杂，从而将他的道推向另一种极致，那是乱的极致。在一定的程度上，道魔比道妖要可怕得多。因为道妖可以成为朋友，道魔，只能成为敌人。”
“还真是师徒啊。”一个声音传来，但是郑绅繁与独孤白云都是没有意外，他们早已发现，有人在场中未现身。
这个人，正是萧玉凡。
“师兄，你说的，可是那个龙子轩？”郑绅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天边某处。
“是啊，他们都走上了同样的一条路。”萧玉凡也是微微一笑，看着那头顶虚空的某处，那里，在他们望去后，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那龙子轩。
“这是道吗？一切都将做个了断。”陈云喃喃，此刻突有所悟，身上的道则变得浓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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