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喜直接傻了，他以为魏朔早就把他的事情都说给竹凌霄了，于是就毫无防备的讲出了自己杀过人的情况。
结果发现魏朔什么都没说过，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上当了！”
竹凌霄拿出手铐就要上来抓他，石永喜心念电转，赶紧冲魏朔大叫道：“我还知道很多疗养院里面的内幕，你如果想知道就要救我！”
魏朔并不关心他会不会被抓，但如果错失了内幕消息而导致任务失败就不好了。
于是他开口道：“等等！”
“他是杀人犯，有什么问题回队里说！”竹凌霄却不准备停手，继续朝石永喜抓去。
“你不能抓他。”
竹凌霄转过头来皱眉道：“为什么？”
“他没有杀过人，或者说你们没有证据他杀过人。”
“？”
“他杀的人在哪？”
“我怎么知道在哪？”
“那你怎么确定他杀过人呢？”
“他自己说的啊。”
“如果是他随口胡说呢？”
“但他不是啊！”
石永喜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叫道：“谁说不是？我就是随口乱说的，你要抓我得拿出证据来！”
这下竹凌霄犯难了。
虽然石永喜肯定是杀过人的，但杀的都是一些杀手，还都不是普通人，且不说石永喜又没有处理过尸体，就算是那些组织的人也不可能把尸体随便交给警方。
而又没有人来报案，也就是说现在石永喜和杀手组织都不承认有人被杀了，而那些杀手们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朝九晚五生活规律的居民，还能有居委会大妈来报案啥的。
也就是说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人，现在死掉了，而知道这个人存在的人却都不会承认这个人的存在，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消失了。
警察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连是否真实存在都无法证明的人的死亡，去抓一个没有任何证据指控他杀人的人。
这就好比是一个网瘾少年在游戏里干掉了一个敌人，然后出去到处宣扬自己杀人了，也不会被抓一样。
否则警察完全可以直接去网吧里抓人，一网吧的人全是杀人犯，一个都跑不了！
而且不止如此，即便是找到了杀手的尸体，如果真的按照石永喜所说，是在要被杀的时候反杀掉了杀手，那充其量算个正当防卫，也没法定他的罪。
所以好像还真没法抓石永喜。
这么一想竹凌霄就明白了，刚才又是自己冲动了，自己确实抓不了石永喜。
她有些悻悻地说：“那这次就先算了，不过你如果对无辜的人出手，我一定会亲手把你抓回来！”
“那不可能！我是依法纳税的良好公民，怎么可能对别人动手呢？”石永喜赶紧陪笑道。
其实这里也是因为他被自己的遭遇影响了思维能力，按照平时他小心谨慎的性格，完全可以轻松为自己脱罪。
再说按照法律来说，他确实也没故意杀人。
当然防卫过当还是难免的，之前有次杀手刺杀失败，想要逃走，但自己还是追上去把他给干掉了，这如果硬算起来的话，肯定就已经超出正当防卫的范畴了。
既然竹凌霄不抓石永喜了，魏朔就继续问道：“那把梳子上为什么会寄居着一个小鬼？”
石永喜重新坐下来说：“那把梳子是我老婆她们从康源疗养院带出来的，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发现康源疗养院经常搞这种优惠体验活动，每次都会引得很多人去体验，而他们体验完以后，就有可能从疗养院之中带出一些日常用品，这其中就有很多有问题的。”
“这些东西是疗养院主动让人们带出来的？”
“是的，一般进入疗养院体验，都会分发一些生活用品，而且这些物品质量都很好，如果在外面零售，至少也是轻奢级别的物品，而在体验完之后疗养院并不回收这些东西，所以基本所有人都会带出几件。”石永喜解释道。
“那曾经带出过物品的人都和你老婆遇到的情况一样吗？”
“我联系到的也不多，但其中遇到这种怪事的比例很大，已经有好几个去体验过的人都‘得了怪病’死掉了。”
魏朔和竹凌霄都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如石永喜所说，那么这个疗养院真的问题很大！
不断有人进入疗养院体验，然后不断有人死掉，而这件事情竟然在之前没有任何的风声！
甚至那些出事的人都以为是得了怪病，如果石永喜如果不是那晚偶然间起床发现了小鬼，估计也会蒙在鼓里，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疗养院在幕后扮演的角色。
这中随即的、无差别的杀人，简直堪比恐怖袭击！
而且每个人的死法还都不尽相同，时间周期也都长短不一，让人极难发现背后隐藏的疗养院！
竹凌霄大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报警啊！”
“我……我不知道警察对于我们这种人是什么态度，我害怕一旦报警不但无法对付疗养院，还会把我抓起来，并且我也没有证据，你们总不会相信是鬼杀了人吧？”石永喜摊了摊手道。
竹凌霄不说话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这样，如果自己没有亲眼目睹那些诡异的事件，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着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石永喜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的，而很可能现在还有很多人都存在着这种疑虑，导致很多案子根本无法暴露出来。
想到这里，竹凌霄又感到了一阵无力。
即便是现在的这些案子，已经让警察们忙不过来了，其中很多涉及到超自然现象的案子，警察更是束手无策。
如果所有隐藏在阳光之下的案子全都被翻出来，估计他们就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都杯水车薪了。
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了，那些曾经无法对付的凶手，现在都将暴露在自己的枪口之下。
就让自己带领警察队伍，把那些曾经逍遥法外的异能罪犯们全都绳之以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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