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会议，牧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手机，那人半小时前发了一条信息来。
“东西我都让搬家公司搬过来啦，我现在在新家这边，杂物好多，我还在整理，晚上你要加班吗？”
后面还跟了两个表情，牧九笑了笑，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喂？你会议结束啦？”顾宜然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理什么东西。
“嗯，现在快下班了，我直接过去过去接你。”
“好呀，”顾宜然顿了顿，“等会儿等会儿，你回来的时候要是经过市场，能不能去熟食店带一只卤鹅回来，还有啤酒，之前一直在吃药，好久没碰过了，可馋死我了……”
牧九无奈，只好答应道：“好，不过不能多喝，在家等我。”
“牧医生，主任给您的资料我搬来了。”刚挂断电话，正好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吧。”
刚来不久跟在牧九身后实习的小张走进来，他抱着一叠厚厚的资料，道：“牧医生，我放桌子上啦。”
“好的，麻烦你了，多谢。”
“哎哟，没事没事，”小张摆了摆手，“您打算下班了吗？”
“对。”边说着，牧九脱下白大褂，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突然，小张像发现了什么，惊喜地问到：“牧医生，你结婚啦？！”
牧九一愣，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顿时了然，于是坦然承认：“对。”
“我的妈呀，什么时候的事啊，居然藏的这么紧，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小张惊叹，刚来的那段时间，实习生群里都在暗戳戳地讨论精神科的医生前辈，如果来一个综合排名，那牧医生都绝对是妥妥的第一位。
专业能力突出、高大帅气、性格温柔耐心的人谁不喜欢？一直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好几个女实习生都“芳心暗动”，结果没想到人家不动声色，连婚都结了。
小张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哦哦哦，前段时间您请了好几天的假，是不是就是那时候的事情？”
牧九略略思考一会儿，突然想起他们互换戒指的那个晚上——昏暗的灯光下，顾宜然等着自己给他戴上戒指的模样紧张又认真。
他的心情蓦然变得轻快，难得地回答私人问题：“差不多，一切水到渠成。”
“哦～”小张笑眯眯的，“祝您和师母百年好合！”
“多谢。”牧九轻笑一声，要是让那人知道自己被叫“师母”，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
回到新搬的公寓，牧九打开门正好看见顾宜然坐在一地的杂物中间打电话。
“对的，我们刚搬过来，下午他上班，我没什么事就都在整理东西……我没事，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您别担心了。对了，我给你和爸寄过去的东西你们收到了吗……”
听内容，这通电话大概是顾母打来的。
顾宜然听见动静，转头便看见了他，顿时眉开眼笑，一边和电话里的顾母说着话，一边走到他身边提过他手里的啤酒和卤鹅，顺势调皮地挠了挠他的手心，转身走进了厨房。
地上摆满了纸皮箱，牧九走过去看了看，其中一个放的满满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这人一向念旧，整理东西时候估计舍不得扔，索性一并都带过来了。
闹钟、茶具、抱枕，真是什么都有，还有……一本用过的日历？
牧九挑了挑眉，弯腰拿起来查看，却发现已经是三年前的日历本了，不同的是，其中有好几个月份，每个日期都用红色的记号笔打上了“X”。
恰在这时，顾宜然挂了电话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牧九盯着什么东西出神，待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他一惊，连忙跑过去夺过日历本藏在身后。
“这个，这个我不小心捎上的，没什么好看的……”
“你紧张什么？”牧九觉得好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别慌，不看就不看了，我尊重你的隐私。”
顾宜然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怕是之前那段日子留下的心理阴影，顾宜然挠了挠头，道：“唉呀，也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他重新把日历拿到跟前，“就是以前做过的傻事让你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那样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段时间要把日子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
这是一个颇有仪式感的行为，每过一天就划去一个日期，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必定有这重要的意义。
顾宜然偏过头，抿了抿嘴：“其实，三年多以前我情况也不大好。那时候，那时候我有过很极端的想法，嗯——差点做了傻事，有段时间就想着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吧，慢慢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看牧九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顾宜然心觉不妙，连忙凑上前抱住他，趴在他肩头说道：“不过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要不是今天搬家看到了这本日历，我都要忘记了，没事没事。”
牧九叹了口气，回抱住他，轻声道：“以后不许再有这种想法了。”
“嗯嗯，当然啦！”顾宜然拼命点头保证，然后抬头对他眯着眼笑，“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我现在才舍不得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