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一下午，两人终于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把东西选完了。其实也没有缺太多东西，只是临时加了许多额外的支出。比如好几条看起来就很柔软的毛毯，围裙（正经围裙），厨房用品，几个落地灯，还有几面镜子（这个或许就不太正经了），还有长袜子。
“袜子？”殷照感觉莫名其妙：“你怎么会想到袜子？”
顾云嘉目光往下，落到了他的脚上：“你不爱穿鞋，别的地方都可以铺地毯，也不怕，但厨房就不太好了，就算不冷，毕竟也不安全。万一打碎点什么东西……”
殷照把脚翘在半空，严肃地蹙眉盯着看了好一阵：“你有福了。”
开过玩笑，毕竟有些不好意思，殷照忍不住解释：“我也不是一直这样，只是有时候心急，就想偷偷看看你在做什么嘛……”
越是解释，声音越低。殷照自己也觉得这话好像有些站不住脚，但确实是真的。默然片刻，终究承认了自己就是长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很稳重。憋气地闭嘴不说了。
殷照揉揉他的头发，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有什么，只是习惯罢了，不要不好意思。”
顿了顿，见殷照仍然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又加了一句话：“何况我也不会不给你看的，怕什么？”
果然，殷照听了这句话就忍不住傻笑起来，也不再纠结自己不穿袜子跑来跑去是不是真的很难看了。
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如此患得患失，哪怕一件小事也唯恐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殷照这样子虽然可爱，但顾云嘉却不愿意让他患得患失，动不动就忧心忡忡，立刻打消了这种顾虑。
两人在一起其实也没觉得做了很多事，更不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直到殷照被经纪人薅出门去工作。殷照的表情吃惊极了，满脸都写着“我不相信欢乐时光居然过得这么快”和“不我不要去工作”，当真是可可怜怜又惹人爱。
顾云嘉把他送到门口，在经纪人的虎视眈眈之下哄他：“好了，乖乖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这话说得很有贤妻良母风范，殷照顿时就心神荡漾了，扑上来抱住他，主动在顾云嘉脸上亲了一口，甜兮兮嘱咐：“等我！”
经纪人最看不得小两口柔情蜜意，表情简直像在受罪，勾着殷照的衣领把他往回扯，一脸不耐烦：“你是去上班，又不是上刑，三天三夜马拉松还不够？不怕×尽人亡？年轻人，要知道节制……”
说个没完。
殷照委屈：“谁跟你说三天三夜马拉松了？你的思想也太龌龊！所谓有情饮水饱听过没有？算了，你没有情你听不懂……”
说着就被武力镇压了。
顾云嘉看着他一路被经纪人提走，忽然觉得这一幕很像是殷照被捉去打针了。想想工作的痛苦程度，也确实和打针差不多远了。
而顾云嘉独自在家，走的也不是贤妻良母洗衣煮饭那个路线，他正忙着看专业书，顺便练练其他的技能，在和哥哥的公司签约之后该怎么营业。《尼禄》的宣传他大部分在一开始就给推了，这算是相当任性的举动，要不是仗着上面有人，而且后台极硬，根本办不到。
这些年这种剧集的宣传已经成了套路，包括如何炒cp也是。如果只有殷照一人努力营业，那看起来就成了倒贴，没人会愿意的，反而会闹得天下大乱。所以顾云嘉不出现，只有殷照一个人经常出面宣传的情况下，炒cp这条路基本就不能走了，连殷照都要精心计算，不能随便就提顾云嘉。
倒是cp粉高高兴兴，趁着现在是圈子最热的时候每天都在过年。
《奥古斯都》用同人圈子里的行话来说大概算亚热带季风气候，有稳固的书粉，其实cp配对特别多，其中塞内加和尼禄这对也能排上前五。书是最近出的，剧更是新鲜热乎的，现在月榜上大概是《奥古斯都》相关的第一。
有雄厚的基础，演员本人是否营业，其实影响也没有那么大，只是从角色cp粉转成rps方面的cp粉的人数明显比例不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不好。
情绪激昂多变的粉丝多了，也很容易出意料之外的乱子，但是总的来说，顾云嘉已经学到了，流量经济时代，流量永远不嫌多。
老年人玩网举步维艰，虽然说认识到了要多营业，但目前顾云嘉做的最顺手的事情还是发照片。
他学过绘画，这辈子除了能画画之外还有了理论知识，构图精妙绝伦，光线也选得好，照片质量不低。而且照片除了风景食物还有许多人，打从还在拍摄期的时候就开始有许多人出镜，现在倒是少了，也就顾云舟，澹台南水，和他自己，偶尔添上两张殷照。
两人现在已经刷出了私交不错的成就，众人也基本承认。可是就因为顾云舟在节目里肆无忌惮按头，弄得现在反而要收敛，顾云嘉倒是不好发殷照的照片了。
再说他最近给殷照拍的照片，也实在不适合拿出去见人。
唉，早说了他就不是个正经人的。
殷照也知道自己在顾云嘉相册里都留下了多少不可言说的影像资料，一方面害怕不安全，另一方面又觉得顾云嘉其实挺靠谱的。那些照片最多也就是暧昧或者有点暗示，比如他脸红啦，舔手指头上的巧克力酱或者奶油啦，穿着睡衣趴在顾云嘉的床上啦，或者光着脚坐在顾云嘉的沙发前面教他玩游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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