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那平乐侯府中,却走出来一位管家模样的长者,他喊住了胡驰,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胡驰小友吗?”
胡驰不禁警惕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就好,先生这样子还能走几步?先王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不如到我们侯府先躲避一阵,不知意下如何?”
“为什么?”
“三个原因,第一,侯爷知道先生是被冤枉的,这个很重要。第二,侯爷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第三,侯爷与三王爷的宁城王子帮不合!不知道这三个原因能不能让先生放下警惕之心?”
“这样,那好,我跟你走!”说完,胡驰艰难的一步步跟着那管家走进了平乐侯府。
跨进门没走几步,胡驰便实在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此时,吕制暴薨的消息开始在宁城疯狂的传了开来,从高门大院到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胡驰的恶名不胫而走。
谁也没想到,前几天还是吕国的英雄,刹那间便成了弑君的恶魔,这一切的转变,让宁城百姓真是目瞪口呆,一些原先还打算将自家闺女千金许配给胡驰的人,不由得纷纷庆幸动手的晚。
很多人不光是气愤,更有想要替吕王去报仇的。胡驰已经在一日之间成了万人唾弃的弑君者,是十恶不赦的谋逆。
而已经被禁足的墨山宗一行人,在胡驰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是不被允许离开驿馆半步的。
三王子吕同枭已经全面掌控了王城的大权,同时他以临时摄政王的身份发布的第一份告令便是讨胡逆檄文!
洋洋洒洒一万余字,将胡驰的“弑君”谋逆罪行揭露无疑,并用零敲碎打,暗含隐喻的文章手法指出了他背后的主使者,那个远在南国的二王子,也是对他登顶王位会造成重大障碍的亲二哥吕同詹,他才是此次篡逆的主谋。
而自吕王升天之后,两个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王子,他们之间的矛盾以前还隐藏在暗处,然而一夜之间便开始变得明朗化起来。
可以说此檄文一出,吕国权力场上的气氛便开始渐渐诡谲起来,南北方的权贵大臣,世家贵胄无一不开始陷入如何选择的纠结之中。
而远在北方边境,镇守方国与吕国边境一处要隘的四王子,此时却没那么多烦恼,两大集团之间的争吵完全影响不到他。
此时他已悉知父王的死亡原因。他吕同枭便是再一手遮天,整个王宫也不可能密不透风,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哪个王子不会在宫中安排有眼线?
更何况从自己弟弟那里传来了更多的密报,只是他知道归知道,目前却无能为力,能为自己父王做的很少很少。
“启禀将军,平乐侯处传来消息,说他已安排妥当,将军可以择日前往宁城。”
就在他刚刚练完功,坐在校武场一处长凳上休息时,一名亲兵前来禀报。
“嗯,我知道了,准备一定要做好。”说完,吕同安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将一柄长戟插入了兵器架之中。
几日以来,宁城全城戒严,羽林卫,禁卫司,城卫军三司衙门的官兵几乎将宁城翻了个底朝天,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亲贵胄,特别是慕阑击伤胡驰的那几条街,便是连一只蚂蚁都要查清楚他的底细。
然而,一帮人忙来忙去,连胡驰的毛也没找到一根,现在唯一剩下的便是平乐侯吕同光的府邸了。
三司衙门的府官亲到摄政王处,这才最终拿到了王宫亲自授命的搜查文书,也才敢小心翼翼的来到平乐侯府门前。
而此刻,由城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平乐侯府里,禁卫司和羽林卫正在进府搜查。
院中,一大帮吕府下人正愤恨的盯着那些官兵。“一会儿府中要是有任何损失,我可就要找你要赔偿了,呵呵,沈大人?”
吕同光端坐在院中一张石凳上,温和而又无奈的对着禁卫一部统领沈昌道。
“侯爷,您这是说哪里话,哪个也都知道你这里怎么可能窝藏重犯,无奈有护国灵士慕阑的告发凭证,我们这也是公事公办啊,还望侯爷恕罪!日后我一定登门道谦,侯爷就不要再折煞我了。”
沈昌坐在另一张石凳上,一边饮茶一边苦笑道。
“沈大人可不能这样说啊,我也是明白你的苦衷,这才不让下人拦着,你看这样安排还算满意?”
“侯爷体察下官难处,着实让人感激涕零。”沈昌赶紧回话。这吕同光平日为人谦和,与世无争,虽说不主动得罪人,但那个却也不敢得罪他。
可以说,整个吕国要说两位王子掌控了大部分的军队势力之外,这位七王子便几乎控制了吕国大部分的商贾和文人势力。
当然这些还是根本无法与军队的势力相比,几乎整个吕国的王公贵族都这样想,但唯有沈昌这个聪明人知道,七王子绝不象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只因为他接触的秘密更多。
“对了,那个高迎高统领怎么没进来?”吕同光不禁诧异的问道。
“他在门外呢,府里只是他的手下在搜查。”
“他这是干什么,侯爷我有这么吓人吗,快快快请他进来,我这不是欺负人么,这事要是传出去,叫我以后还怎么见羽林卫的兄弟们。”
说着,吕同光便站了起来,匆匆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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