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辰莫名觉得圣裁说这句的样子有点像教导主任。
莫延瞥了圣裁一眼,顿了一下,然后不明所以地嗤笑了一声。
圣裁:??!这特么的是挑衅吧??一定是挑衅吧???
“圣裁你冷静点。”莫锦辰有点担心他一激动打起来将江沾衣的家掀了,扯了扯他的袖子:“算了,听他的,回去再说。”
主要是不好再给江沾衣惹麻烦了。
“你真和他回去?让他再锁你一次?”圣裁觉得莫锦辰不可理喻,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脑袋里一定进了海水,晃一晃说不定咣当咣当响。
莫锦辰习惯性地看了看空荡荡的脚踝,慢吞吞地道:“不会的,不是还有你吗?”
圣裁被她一句话安抚到了,转过头默许了她的行为:“算你有良心。”
莫延平静地站起来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二姐再见。”莫锦辰乖巧地对江沾衣挥挥手,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笑开,露出小小的梨涡,弯腰行了个礼。
“愿神祝福你。”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莫延这时候抬起头,眼睛平静无波地看了江沾衣一眼。
没太多情绪,江沾衣却莫名感到了危险。
“莫延。”莫锦辰注意到了,抬头收了笑:“我们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若是敢伤了无辜的旁人,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莫延低头看了下身侧的女孩,她的眼里带着凉薄的警告和防备,如同寒数九天冰凌。
“知道了。”他垂下眼帘,牵起莫锦辰的手:“回家。”
他们离去的时候,江沾衣隐约听到落在后面的莫延微不可查的自言自语,他看着莫锦辰的背影,平静地狼狈着。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疼。”
……
餐桌上,气氛古怪到了极致。
发生了这么多事,三个不知道是人不是人的存在居然还真安安稳稳在一个餐桌上坐着。
桌上的三个人可能只有莫锦辰在吃东西,莫延在给她夹菜端水,圣裁看着他们俩时不时冷笑一下。
“圣裁你笑什么笑。”多几次后莫锦辰没忍住吐槽道,她咽下嘴里的虾含糊道:“皮笑肉不笑的像青楼没收到钱的老鸨一样。”
“我特么莫锦辰你说的是人话吗?”圣裁炸裂:“你自己没手没脚需要别人伺候着你吃饭吗?”
莫锦辰低头看了一眼碗里堆满的剥好的虾和剔好刺的鱼:“……什么时候这么多的。”
她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乱的。刚刚在餐桌上理着心绪,倒是真没注意自己在吃什么。
边上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指间剥好的白虾在放调料的小蝶里沾了一下,将虾放到了她的碗里。
“没事,吃你的。”莫延用湿巾擦拭了一下指间,继续用筷子给她挑鱼刺。
莫锦辰看着他干净的碗和满满都是虾壳和鱼刺的骨碟,沉默了一会:“不吃了,饱了。”
她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什么反应,利落地跳下凳子。洗完手却因为这是莫延另外一处房产,她不熟悉屋内结构不知道该去哪个房间。
她本来想问问莫延,突然想起这家伙不经她允许关了她六天的事情,瞬间不想问了,转头随便进了间卧室,碰地一声关上门。
莫延看了紧闭的门一眼,也不再继续剥虾,擦了擦手收回了目光,起身慢条斯理地收拾碗筷。
他的肤色带着一种冷白,气质也偏清冷,哪怕这时候做着这些细碎的琐事都让人有一种他正在手术台边上做实验的错觉。
“莫延。”圣裁突然开口道:“你对她好,是想让她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吗?”
莫延将碗放进洗碗机后,细细地洗净手,再用酒精消毒。
“你发现锁不住她,强制的方法不行之后,就换了方法。但本质上没有区别。”圣裁眯着眼,没有因为莫延没有回话而停下:“你没有安全感。但凭什么要用另外一个人的自由弥补你的安全感?”
莫延已经洗净了手,转身看向圣裁:“我和她怎么样,与你何干呢?”
圣裁呵了声:“那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
“至于我和莫锦辰什么关系。”圣裁撩起额发,一个符文一闪而过:“大概就是同生共死的关系的。她死,我也活不了。所以,我不希望她蠢的太离谱。”
其实神眷并不需要和神同生共死,但圣裁不介意瞎说一下刺激如今没有记忆莫延。
圣裁其实大概猜得到云延到底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不爽他。
莫延听到那句同生共死的话后,眼神闪了闪,慢慢收回了手心的注射器和手术刀。
圣裁不知道他刚刚错过了什么,继续将话说完:“恕我直言,你想将她困在身边的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就和那什么永生计划一样。”
“而且在我看来,妄图永生的人类水平还算比较低。”他走到莫锦辰的门前盘腿坐下,大有一种守门的架势:“毕竟,不是还有你这个……妄图囚·禁·神·明的人么?”
圣裁一字一顿,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直勾勾地盯着莫延,明明正坐在地上,眼里却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莫延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看起来风轻云淡,但仔细观察就能看见他手背微微暴起的青筋,青紫色的血管衬着他的肤色更加苍白。
“你困不住她。”偏偏圣裁没打算放过他,句句质问刺激着他的神经:“你就是仗着她心软,才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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