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亦见何明本不好的脸色现在直接黑了。简直想活剁了徐明帆。
何明在这个转头的空荡，看到司机还是上回他遇到的那个，司机扫了几眼觉得面熟，随口问了句，“哎这位同学，我好像在接老爷的时候见过。”
何明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嗯？”
“就那天在游乐场，你可能是没看到我，那时候我在车里。”
“啊……那天在游乐场刚好遇到。”
顾子亦刷手机的手顿住，“这么巧啊。”
“是啊，这就是缘吧。”何明低头笑道，“当时还和你爹聊了几句呢。”
“哦？都聊了什么。”
“他说……”何明的眼神在一瞬间有了闪烁，很快又将其掩饰住。“他说有个操心的儿子成天惹事。还有一些你小时候的囧事。可乐了。”
“好啊，顾文山你这个老头，又卖儿子。”
司机也参与了这场交谈会，“我可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小时候是真的逗。”
“王际！”
“等改天少爷不在的时候我悄悄跟你说哈哈哈哈哈哈。”
“王际你不想要工资了是吧。”
“少爷，工资是老爷给的。您做不了主。”
“靠！”经过调笑，车里的气氛也比先前好了些，至少没有那么沉闷了。顾子亦在手机上刷到有趣的内容还会跟何明分享。司机手握方向盘专心致志的开车，两人在后座乐呵。不一会就到了顾子亦的家。
何明上次来的很突然，那时屋里面人也很多，他没机会仔细观察房子的装修。他原以为装修应该会很豪华，再不济也是精致那一类里的。但其实装修很朴素，和平常人家的装修风格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墙壁上贴满了照片。里面有顾子亦的个人照，有一只猫的照片。
“那是我母亲拍的。”顾子亦换下了校服走出来说道，“她没事就喜欢记录生活。”
何明点点头，仔细看会发现每一张都很有意境。他往边上的照片看去，有路边乞丐，有花草树木，还有很随意的生活场景。但是经陆茗的手拍出来，却总能让人忍不住去猜测这些照片是否有深意。
顾子亦端着热气腾腾的乌东面上桌，发现何明就像被吸住了般杵在照片前一动不动。
“诶诶诶别看了。再看下去照片都要害羞了。过来吃饭。”
何明闻言便走了过来，看到桌上C位上摆着的面心里正觉奇怪。
“你晚饭，就吃面吗。”
“怎么会。我这么精致的人。”顾子亦道：“今天是我生日，可是如往常一样，没人陪我。就拉你过来啦。”
“生日快乐。”很冷很淡很平常的语气。
虽然说顾子亦本身就没想过何明这个闷葫芦能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但是真的平淡的语气他还是没料到。
就这样？
顾子亦看何明很淡然的用筷子夹了些面条进碗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全部吃抹干净。
顾子亦：……
他看着自己碗里还有一半面的碗，“很饿吗。”
何明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你接着吃。”
紧接着顾子亦就眼睁睁看着何明走了出去。
？？？？？？？
也不说一声去干嘛就这么走了？
我的17岁生日就这么过去了吗。
不甘心啊不甘心。
顾子亦记得16岁生日那年，自己对何明的感情才刚刚有些不同。
但是自我感觉超好的自己在那年许愿的时候还是许了“早日泡到何明。”
难道17岁还要许这个愿望吗？可现在对着空气许个屁啊！本来想着如果何明留下了就对过去的自己说“看吧，他来我家陪我过生日了！四舍五入就是泡到了！”
顾子亦怀着苦涩的心情吃光了眼前的面，顺便把何明吃剩的空碗一并丢到水池里。
靠！我顾子亦没了何明又不是不能活！
一中校霸岂能这么狼狈。
于是顾子亦凭着一己之力烧了一桌子的菜，忙完这一阵后他坐在桌前盯着菜发呆。
可是没有那个人，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他掏出手机走回房间，手指停顿在何明那一栏消息框。
好不容易才走近的，真的冲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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