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旗下出几个镇得住场子的艺人,公司崛起不就指日可待?
这次董事会已经发话,不管怎样都要留住林可可,不计代价的安抚她,好让她带飞师弟师妹们。再加上其他方暗暗的压力,容嘉城头疼欲裂。
“当助理不太合适,林笙也有自己的行程。”
能说出这种偏袒的话,他已是死撑着脸皮,但很明显,面前的两个女生都不满意。
“她凭什么有行程?”
林可可的嚣张跋扈,简直超出预料,竟然当面反驳道:“公司这么多艺人排着队等行程,一年等到头都等不到几个,她这么个新来的,凭什么有行程?”
容嘉城额头青筋微跳,沉声道:“林可可,这是公司的决策,不是你能过问的事!”
“我这不是怕您新官上任,不了解情况么?”
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您以前又不是这个行业的,说不定还没我清楚。”
容嘉城无可反驳,因为句句属实。
他自小聪明而敏锐,否则不会被容母这样眼界高的豪门太太相中。五岁起跟随养母进入高端场合,他便能佯装淡然,半点不像寻常的乡巴佬。
以他的能力,等熟悉规则之后,至少能把公司扶到中上层水平。而目前的确四面楚歌,假如林可可寒心,非要解约离开,整家公司,可就没一个能翻出水花的存在了。
大局和小情冲撞之下,容嘉城只能对林笙说:“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道歉或者做助理三天,你自己做选择吧。”
他看到她的指甲嵌入手心,眼神变得愤慨起来,知道自己遭受到怨恨。
又有什么办法?
如今门外不知有多少耳朵支着。如果公开袒护她,他们俩连同这个公司都得玩完。
容嘉城希望她懂得这个道理,格外用力地看着她,试图用眼神传达出自己的真正心思:只能暂时让你受点委屈,我会再想办法弥补你的。
林笙也的确看懂了。
她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食,滴水未占,干瘪的胃部正在剧烈抽搐。身体和精神的疼痛叠加在一起,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程度。她想不管不顾地推翻整张桌子,想砸了所有的东西,更想扇林可可的巴掌,也扇容嘉城这个窝囊废的巴掌。
可是不行。
她什么都没有。
冲动地发泄情绪,就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就彻底输了。
这仅仅是第一战而已。
尽管出师不利,依旧有其他机会。
如果在这里认输,她的下半辈子还能干什么?去当钢琴老师或是文员,想方设法填饱肚子,然后对着橱窗内的奢侈裙子发呆出神?
或是庸庸碌碌,匆匆忙忙找个条件过关的男人结婚生子,沦为做家务的机器?
绝对。
不要。
“我做助理。”
丧失理智露出低落或是癫狂的情绪,只会让仇者快意。
咬着字,她也能连带出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并且伸出手道:“刚好能学点东西,谢谢指教。”
“明天早上五点钟给我买咖啡。”
林可可故意恶狠狠道:“五点钟见不到你,我就让你穿白色吊带连衣裙,帮我演跳水的戏份。这也算让你学习学习守时,以及怎么在镜头前优美地摔进水里。”
“好。”
林笙点头:“我会准时到的。”
林可可到底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本以为林笙会故作可怜,没想到她这样轻而易举地屈服,反而没有手撕白莲花的快感了。
只能故意哼了几声,大踏步走掉了。
‘砰’的关门声,寻仇似的,又让容嘉城满脑子黑线。不过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顿时静谧下来。
“我会帮你弄到更好资源的。”
他信誓旦旦:“等你的身价比林可可高了,让她做多久的助理都没问题。”
林笙的回应仅仅是冷淡的眼角。
她踩着高跟鞋离开公司,将看热闹的家伙全部甩在身后,眼泪才不自觉地冒出来。
又失败了。
为什么总是失败?
这次是太急躁了是吗?
她像考砸了似的认真反思着,抹掉乱七八糟的眼泪,将完整的妆容抹得难看之极。视线之内突然出现红色的高跟鞋,和一截大冬天里没有遮蔽的光腿。
她抬起头,看见穿着皮毛大衣的徐程。
“你妆花了。”
徐程微抬下巴,“用的肯定不是防水的化妆品,我可以给你介绍更好用的。”
*
林可可像是铆足气,要为她人美心善的晚姐出气。
林笙无时无刻面对着鸡毛蒜皮的挑刺,买咖啡买暖宝宝一趟一趟的跑,非得穿高跟鞋跑,两天下来脚底四个水泡,小腿酸疼的要命。昨天夜里发高烧,嗓子干涩到不行,还得蹲下来帮林可可穿鞋。
不过比起这个,更让她烦躁的是别的事。
林可可的经纪人是全公司最好的,专带林可可一个,硬生生把不懂事的小姑娘捧成未来可期的新星。也是她,反应能力快速,以真性情为招牌,将林可可的话题和形象推上新的热度。
手头资源和人脉差了点,但其业务能力不容小觑。
原先容嘉城打算让她和林可可共享经纪人,录音事件后,林可可变得愈发独断,声称谁敢碰她的经纪人,立马带着经纪人一块儿解约走人。导致她迟迟没有经纪人,更迟迟没有行程。
时尚代言那块,因为林晚彻底泡汤。电影电视剧的道路则被陈宁安堵死,那个女人好像不喜欢她很久,终于抓住适当理由对付她,自然下手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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