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乌蒿没有说什么，他和周杀开始翻找纱布和碘伏，
街道上的居民却都出现在了门外，他们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冲进超市抢夺物资。
2.
“他妈的！”
周杀回头看了看身后，手上的动作加快，他顺手拿了超市里的背包，现在里面被他塞满了饮用水和能量饼干。
看着人们不同平时的疯狂，周杀嘴里嘟囔着，
“我就知道那个鬼广播有问题。”
源源不断的人群朝着他们涌来，他对着柜台前捣鼓的乌蒿喊了句，
“乌蒿！快点，我们得出去了。”
很快他的话被人群冲散，眼里只有物资的居民挤到超市里，不算大的超市瞬间被填满。
“嘿！乌蒿！”
周杀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们，往着乌蒿的方向走去，这里让他寸步难行。
3.
等他护着自己的背包好不容易走到乌蒿附近，居民们原本只是哄抢物资的行为变质了，他们开始攻击周围人来掠夺物资。
有人使用拳头，也有人使用小刀，在仓库附近的人甚至举起了斧头。
超市瞬间被鲜血染红，周杀终于走到乌蒿身边，拍了把他，说，
“都收拾好了？快走吧。”
周杀没得到回应，他转头看向乌蒿，
乌蒿面色苍白，双眼通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最后颤抖着嘴唇说出几个字。
4.
超市里嘈杂混乱的环境没有影响周杀听到这句话，
乌蒿说，快跑，我控制不住了。
从他中弹后就有些难以把握心中的冲动，现在这样混乱不堪的屠杀环境压垮了他。
周杀眼睁睁看着乌蒿面无表情的脸逐渐转成扭曲笑容，接着他站起身来，把打包好的碘伏和纱布扔给了自己。
乌蒿的身后是一个举起消防斧的居民，但他还是坚持对周杀说，
“快跑。”
在消防斧砍在乌蒿肩膀的瞬间，居民的头颅飞了出去。
5.
周杀还没亲眼见过这样的乌蒿，这无法从别人的转述里感受到。
乌蒿一刀又一刀砍下居民的头颅，他踢起这些头颅，拿它击中活人，又继续捅向他们。
他切下活人的手脚，就像切下胡萝卜一样简单，残肢器官落在地上，被人们踩碎。
红色已经不足以支撑这里，白色绿色黄色撒满地面。
即使是这样的人间炼狱，居民也没有停下抢夺物资的行为。
6.
在乌蒿再次挥刀时，周杀飞扑上去，把他压在了收银柜台的狭小空间里。
“听我说，听我说，乌蒿，冷静点……操！”他的话没说完，乌蒿的刀就刺了上去。
周杀只能松开他，往旁边躲闪，喊道，“老子他妈让你冷静点！”
面对乌蒿不断迎面砍来的刀，周杀躲着躲着也来了真火，
“狗玩意儿，脑子里他妈只有杀人吗？！”
系统的刀的确非同凡响，刚才那一下让整个收银柜台都裂成两半。
老子也他妈裂开了。
周杀在乌蒿密集的攻击下，终于拿出十字架叼在嘴里，含着满口的鲜血，白光笼罩，在乌蒿举刀的瞬间冲了过去，把他摁倒在了地面。
“上帝啊……”他死死抱着乌蒿，叼着十字架有些口齿不清。
紧接着，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亲爱的，上帝怎么了？”
“上帝马上下来给你个耳光然后告诉你，你天堂炸了。”
7.
乌蒿想，如果他没流泪，这段话说出来或许会更有气势。
多年后，乌蒿提起这件事，
“好比一个大号的风油精瓶子向你冲来，最后风油精瓶子好像还哭了。”
他刚说完，周杀立刻在沙发上跳脚，“你放屁！”
8.
恢复理智后，两个人立刻提着一堆东西跑回消防局。消防总局门口也有一群人在砸门，他们同样需要防毒面具。
“霍守安和王兰应该还呆在里面，暂时安全。”
周杀话音刚落，消防总局的门打开了，一辆红色的消防车冲了出来，斜斜停在二人面前，地下是擦出的轮胎印。
“上车！”是霍守安的声音，他穿着消防服戴着面具，
“我还多拿了五套，够用了！局里还有好多。”
9.
烟雾已经压至二楼，无数人又涌入消防局里寻找防毒面具。
10.
王兰开着车，霍守安在旁边拿着碘伏擦伤口。
乌蒿的肩膀已经包扎好了，在后座闭眼打盹。
周杀头靠窗抽着烟，眼皮却止不住的打架，他实在累坏了。
最后，烟从嘴边掉落，头倒在了乌蒿肩头，两人睡成一团。
11.
霍守安掉过头来，着急地大喊，“你们先别睡，好歹带个面具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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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明天再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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