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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a组以后意味着马上进入备考状态，从一星期素描一星期色彩换成三天素描三天色彩再考一整天，有时候也许周一只能休息半天或者不休息。
林杳川想。最多也就这一个月多一点了，忍忍就过去了。
现在就是，老师们坐在班级的最中间，拿着长杆子到处晃，画不好就一个杆子敲到画面上。
前三天是素描，晚上布置了一张临摹照片，是一堆青铜器，包括破损的还有瑕疵的，都要把细节画出来，明天一早就要交。
虽然林杳川挺喜欢这类东西的，但不常画照片的他还是有点担心，明天之前能画好吗？
秦焕看来是明白林杳川的心情，说：“兄弟，是男人你就给我画！”
林杳川摆摆手：“不好意思告辞了。”
说完，他真从座位上起来，秦焕感觉不对，立马说：“哎你说走就走？这个是作业啊大哥。”
“我上厕所啊兄弟。”
等到他回来，a组又嗨了，老师虽然走了，但隔壁两个半还在考试，班长把音箱声音放小了一点，又被画画的声音盖掉。
临摹的照片还是黑白稿，上面的细节糊到一块了完全看不清，而且线稿也很模糊。隔壁班的学生有这本书的原照片，a组的人纷纷去向熟人借，很快就能看到几个人堆一块画画的场景了。
常坐着真的腰疼，林杳川干脆就坐地上画，他和秦焕一等人看一幅画，打完整体的型之后就昏昏欲睡，更别说看细节了，如果地上没那么脏，林杳川打个地铺就能秒睡。
离画完还有好多好多东西，简直就要……崩溃。
林杳川瞄了眼姜雨，那家伙坐在中间四个人和在一块的位置，他画画时候会歪着脑袋，然后脚就会放在外面，感觉他画画很轻松的样子，林杳川就去看看他的画面。
吸引到他的不是画，而是……姜雨竟然已经开始围围巾了？！十月底就开始了吗？！
“你冷吗你戴围巾？”这是林杳川初中的习惯，他就是想碰一下围巾，然后往下拽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姜雨的脖子，搞得人家条件反射，扯住自己的围巾，顺势又抓住林杳川碰他的手指。
自然是马上放开。
林杳川也不管这事了，他接着说：“这张照片你就看黑白稿画啊，不难吗？”
“还行，我懒得借了。”
哦，果然是大神。
也没什么话好讲，林杳川回到自己的位置接着画。
困，实在太困了，他愿意用两个周末的休息时间换这个晚上立马可以睡觉。但是想到睡醒大家作业都完成了，自己只打了个型，那完蛋，太惨了嘛。
秦焕已经开始抠盔甲的细节了，林杳川奋笔疾画，用最快的速度铺了大关系，然后趴在钓鱼凳上。
“嗨，我还以为你电动马达开起来了，这么快就萎了？”秦焕打趣道。
“你可别瞎说，我睡一下，你抠完盔甲再叫我。”
汪江璐看了眼林杳川，又把他叫起来，“喂，姜雨好像在叫你。”
他睡眼朦胧，哪还管谁叫谁的，一概回答：没谁叫我，我只想睡觉。
后来，他竟然真的在这么吵的情况下睡着了！至于姜雨叫自己干嘛，等会再说。
睡觉是真舒服，脑袋昏昏沉沉，一下子就睡着了，旁边人叽叽喳喳，时不时还传来阵阵辣椒醋的味道。不想吃、不想闻，林杳川只想躺在大大的床上，枕着软软的枕头盖暖暖的被子，和床睡个天荒地老。
“醒醒，醒醒，我画好了。”秦焕推了一把，他一下子抬起头，看到依然哄乱的场景，烦躁地狂揉头发。
“你画好了？”林杳川看秦焕的画面，再看看自己的画面，再站起来看看大家的画面。
为什么他们画的这么快啊？！！！
姜雨看得明明白白的，他走过去，说也想和他们一起画。林杳川一看他的画面，顿时想离他远一点。
“哦，对，你刚才是叫我了？”林杳川问。
“看你睡着了我就没说。就是想看看照片再画。”
三个人看一张照片，好在是竖构图，也没有特别挤。只是男生坐在地上总不免肢体接触，姜雨看着林杳川脚快挂秦焕那了，有些难受。
他把围巾摘掉，放在林杳川的桌子上面，晚上其实挺冷，被捂暖的脖子突然没有了围巾，深秋的风就像无形的箭，吹起来冷得一阵寒颤。
“嘶——”姜雨哆嗦了一下，继续画画。
林杳川可能有对管闲事的毛病，看着人家抖就得管一下，何况初中的时候他记得姜雨冬天也喜欢这样冻自己，咋这么犯贱呢？
“你，快点围起来，我们都穿了有领子的衣服，你没领子戴围巾又没人笑你。”
林杳川也不管手脏不脏了，直接就把围巾胡乱围在他脖子上，姜雨看他的脚已经远离秦焕，更加开心得接受这个动作。
画到十一点半，阿姨回来关灯锁画室，其他班都陆陆续续走掉了，唯有A班a组还是很多人呆着。
有些实在困的，还是选择回去睡觉，第二天再补。姜雨他们还差一点，没管阿姨继续在画。
“你们小伙子小姑娘不要这么拼嘛，明天再起来画啦，这样子画画要睡着的咯。”阿姨已经关掉一部分灯了，正准备关掉最后一片区域，林杳川大叫起来。
“阿姨！别！快好了！我明天想多睡一会，阿姨你要不自己先走吧我锁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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