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旁边都有整理好的康乃馨花束,安晌愣是又重新包装了一束,那认真劲儿,就像丑媳妇见婆婆,生怕别人觉得他不贤惠。
看的江阁直叹气,有这个功夫,有这个心,表白不好吗!
他们怎么就分不清主次,怎么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两个人都挺聪明,但他们对感情太笨拙,在这个快餐式爱情当道的时候,他们的这种笨拙又显得难得可贵。
“好看。”林送说,戴安娜绿康乃馨混搭,里面夹杂着满天星,光靠颜值就能俘获一众有少女心的大姑娘小朋友们,他师娘会喜欢。
安晌没答话,但他勾起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心情。
看的林送只想逗他:“以后我每次来买花是不是都有这种特权?”
“没有!”江阁插话,瞥他们一眼,“除非加钱。”
安晌看了江阁一眼,没接他的话,只是转头对林送说,“提前给我说就行。”
“好。”林送很是配合,然后对江阁说,“谢谢店长了。”
江阁很想把这一段强买强卖、狼狈为奸的对话录下来让他们看看,多配!
都这样了还不在一块儿,这是等什么呢!
“你们一会儿都在你师娘家给她过生日吗?”江阁突然想起来刚逃走的程译,听他的话音,以前就认识了,极可能一个老师。
“嗯,”林送笑容收了点,也想起来刚发生的事儿,他肯定不会因为一个程译错过他师娘的生日,不值得。
见他是避免不了的,林送有点头疼,这事儿是过不了了么!
“少喝酒。”经常喝酒的江阁真诚地提出自己的建议,“酒精容易出事。”
林送失笑,没那么夸张,而且几个师兄弟一起,能发生什么事。
再说自己一个大男人,只要他不想,没人能强迫他什么。
“嗯。”林送回道。
旁边的安晌听着他们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的对话,直觉他们话中有话,问道:“哥?”
“没事儿。”林送一向很少分心给他认为不重要的人和事。
看着嘴抿着看着他没说话的安晌,林送觉得好笑,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真没事儿。”
林送又在店里给他们说了会儿话,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拿着花和礼物就往丁教授家走去。
林送走后,江阁看着周边温度明显低一度的安晌,觉得好奇。
没认识林送之前,他觉得安晌没什么不对劲儿的,但认识林送以后,江阁觉得自己见识还是太少,流传甚广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不化的冰山,只是他暖的不是你”,太双标了。
江阁视线转向店里常年不断货的洋桔梗,问道:“安晌,你知道洋桔梗的花语吗?”
没等安晌回答,江阁走过去拨弄了下洋桔梗花束,自己接着说:“它的花语有两种,永恒和无望。”
江阁觉得很神奇,同一朵花却又两种截然不同的花语,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
“这也是我收到的第一朵花,”江阁笑了一声,“但在我这儿它永远就代表一种含义。”
“谁都别想让我改。”
江阁自己期待太久了,所以每次看到林送他们两个的时候,就像追星少女们磕cp,恨不得把民政局搬来让他们就地结婚,钱他出。
江阁把视线转向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这种感觉太幸福了。
“所以很多时候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刚店里那人好像有前科,”江阁轻描淡写的加了一句,“趁你哥喝醉强吻来着。”
当然亲着亲不着那要另说了。
安晌本来还在认真的听他说话,但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猛的抬头,盯着江阁。
江阁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佯装叹气,边说边往店里沙发那走:“哎,他师娘生日会,一群师兄弟们,肯定避免不了喝酒,这酒精一上头,有人控制不住自己可怎么办……”
林送到的时候,那些师兄弟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包括程译。
在整个过程中林送避免和他的一切接触,连眼神都没接触一次。
林送本来以为人多,他俩不说话也不会影响氛围,最起码能给他师娘好好过一个生日。
谁知道最后他师娘悄悄地把他拉到一边,问他:“你和小程怎么回事。别给我说没事儿啊,我看的明白着呢!”
林送失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师娘的眼:“没什么大事,就有点小摩擦。”
谁知道他师娘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又拍了拍林送的胳膊,道:“但是我希望你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觉得为难,尤其是不要因为我和你师父觉得为难。”
林送一愣,没反应过来他师娘什么意思,“师娘?”
“在我心里你和我儿子一样,”师娘笑着对林送说,“以后实在不行你和小程错开时间来。”
林送看着他师娘的笑容,有些无措的道:“师娘。”
“行了,出去和你其余的师兄弟聊聊天。”说着把林送推出去。
然后她自己又叹口气,她本科就是心理学专业,所以对人的表情和行为比较敏感。
她两年前就看出来不对劲了,小程以为自己写掩饰的很好,但是眼神和动作骗不了人。
她自己和老丁都比较开明,觉得哪种感情都没对错,但是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
两年的时间本来以为小程想通了,谁知道还是这个结果。
老丁的这么多学生,每个都很好,但她私心更喜欢林送,开学那两年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悲伤让她心疼。
但林送是个能忍的,从来抖不说,眼睛一眨,什么情绪都没了,然后又是那个让人觉得可靠稳重,待人亲切的林送学长。
这一段时间她明显感觉到林送比以前好多了,林送开心了,他整个人轻松了不止一星半点,好不容易有点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她不希望有人破坏林送好不容易的改变。
不管是谁。
林送后来和师兄弟谈话直到出来的时候还一直在想他师娘的话,他感觉他师娘知道了,但想不出来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而他的思绪在看到小区门口站着的安晌时彻底停住了。
二十几米远,周六晚上近九点现在应该在花店的安晌,这时候穿了件长款黑色羽绒服,背着双肩包,戴着帽子,就站在小区门口的那棵桐树边,远远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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