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末,张怀礼一边拖地一边对练武的武林风道“武爷,可都六天了,今天周末,您不去收收学徒吗?”
“前两天不是试了吗?街上的人见了我跟见瘟神似的,武协那帮人到处张贴咱们武馆的大字报,说咱们是邪教,不教好东西,我要是出手打人就正中他们下怀了。”武林风道。
“这么勤奋?”查语轩从屋外走了进来,道“有人报名吗?”
“嗐,哪有。”武林风见查语轩进来便停下架势道。
“天越来越冷了,”查语轩道,“最近衙门也忙起来了,今年说是十月份举行祭天大典,我们得提前总结工作,并且配合礼部的调度。”
“毕竟天子脚下,你们当然忙了,要是别的郡县可就用不着这么忙了。”武林风笑了笑“也不知哪个混账祭司算的,说是年底有大乱,早点祭祀能免除灾祸,要是往年可要等到冬至呢。”
“有些事还是要信的好。”查语轩道“该烤火取取暖了,你这没有火炉?”
“小爷我天生不怕冷。”武林风道“小礼子,去生暖炉,给查大人暖暖身子。”
“贫嘴。”查语轩道。
火红的木炭冒着热气,火星伴着哔哔啵啵的声音飘出火炉,查语轩拿来年糕在火炉上烤。
“烤年糕还这么认真。”武林风抄着手,低头看查语轩微红的脸。
“食材可是老天的恩赐,好好对它他才会好吃呀。”查语轩道。
“你是不是不会做饭?”武林风问。
“就好像你会似的。”查语轩嘟囔着递给武林风一块。
“年糕蘸白糖才好吃嘛。”武林风接过来吹了吹热气。
“什么啊?年糕当然要蘸黄豆粉才好吃了。”查语轩道。
“哈?”两个人争论了起来。
突然屋外走进来一个个子矮矮的小男孩,听着屋里的争吵,男孩怯怯地问道“请问?这里是武氏武馆吗?”
“没错,”武林风转过头凶巴巴地问道“你说年糕和白糖是不是绝配?”
“欸?”男孩一脸惶恐。
“你不用怕他,你说年糕和黄豆粉吃好吃还是和白糖吃好吃?”查语轩连忙凑过来问道。
“年糕……难道不是应该蘸辣椒油吗?”男孩苦着脸道。
“啊!??”二人一起惊叹。
“邪门歪道。”查语轩别过脸。
“没听说过!”武林风生气道。
张怀礼拉了蒲团给小男孩,又上了茶。
回归正题的两人,也在地板上落座,查语轩是传统的跪坐,武林风却是盘着腿。
“我没听错吧,你说你是来报名的?”武林风问男孩。
“是的,我家刚来京城不久,和街坊打听,街坊说你们的武馆不错,就推荐我来了。”男孩笑道。
“外地人啊,怪不得。”武林风喃喃。
“欸?”男孩狐疑。
查语轩清了清嗓子道“别听他瞎说,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这么小,家里支持你习武吗?”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程澈,程是行程的程,澈是清澈的澈。”男孩眨着空灵的大眼睛道“我在我家排老九,是家里的老小,祖上在浙江卖瓷器,家父想着能不能在京城打开销路,所以在这边开了分店,让我过来打理。”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宫外长大的九皇子辰澈,除了皇上和皇后,宫里也就只有魏永臣知道他的存在了,所以辰澈的话说的真真假假,又不会有旁人知道。
“你一个人过来打理?”武林风道。
“还有一个管家,叫子献,哦,不过伙计们家父早就雇好了,平日里管家看着就好,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做,说白了就是吃闲饭的。”程澈脸红道。
“看样子你也没比我强到哪去嘛。”武林风坏笑道“都是靠祖上的福荫庇佑,”武林风夹了一块年糕递给程澈“呐,吃了它你就是我们武馆的人了,以后有事为师罩着你。”
程澈看着武林风的笑脸慌了慌神,这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六哥啊,坊间传遍了关于六皇子的非议,无论是嚣张跋扈,草菅人命,亦或是有龙阳之好,但人在眼前却并没有那么可怕,反而觉得有一丝亲近,程澈有些胸闷,他接过年糕,回过神却道“有辣椒油吗?”
就这样武林风的武馆终于收到了学徒,加上查语轩和张怀礼就有三个人了,然而交学费的只有程澈一个罢了,经过漫长的讨价还价,价格定在一年一百两。
武林风领着三人去武协,路上程澈哭唧唧的说“要是家父知道我还没挣钱就花出去一百两,还不得打折我的腿。”
“你想想一个月十两都不到哇,我的武功绝学可没到烂大街的程度,你能学到是你的荣幸,唉,一百两啊,连买个杯子都买不下来,我可是赔本买卖。”武林风笑嘻嘻的道。
“除了你家谁家会买那么贵的杯子?”查语轩冷声道“还有啊,明明是第一个正式收的徒弟,你的仪式也太草率了,吃个年糕就成你徒弟了?荒唐。”
“小爷我就是不喜欢乱七八糟的礼节,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是我徒弟?也没见你给我行礼啊。”
“你敢。”
“不敢,不敢。”武林风笑道,他转眼看见路边小摊上挂的旗子,突然想自己也弄一个,于是买了布,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武氏武馆」,之后穿上竹竿,让程澈扛着。
“你能不能好好写字?”查语轩啧了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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