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人竟决绝地将刀插进胸口,倒在血泊中...
撕心裂肺的痛让贺天从梦境中醒过来,“贺天,你感觉怎么样?”
女班导柔声问道,周围还站着一些同学,看到贺天睁眼都凑过来,其中一个把病床慢慢摇起来。
“他...”班导把水递给贺天,“能自己喝吗?”
等声音能发出来,贺天看当时在场的同学,“他在哪。”
班导皱眉,“你不要再管这些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他在哪。”贺天看没有人打算回答,就要拔针头,一个男生慌忙阻止,“莫关山在重症监护室。”
“你说什么。”贺天明明听到了!还有这个表情也太吓人了吧!男生咽了咽口水,顶着班导责备的目光,继续说,“他做了手术,但是还没脱离危险,听说,那把刀再深一寸,就救不了了。”
“贺天!你现在不能动!”女班导想按住贺天,却没料到一个病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贺天甩开班导,将针头拔了,赤脚站在地上,“带我去。”
在场的同学都不知道怎么办,班导气急败坏地说,“你还不懂吗,闹成这样,学校已经打算开除你们了,现在去,老师就真的没法替你说情了!”
谁知贺天根本不在意,“那就开除吧,我会带他走。”
班导被堵的无话可说,场面很僵持,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默默拿来一双医用拖鞋。
“我带你去吧。”她目睹了所有经过,即使这种感情被大多数人唾弃,即使她以前也不待见莫关山这种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但是在真实的生死面前,她动容了。
贺天跟着女生上到四楼,重症监护室门口站着几个学校领导,蛇立竟然也在。
没等学校领导开口,贺天就冷冷地说,“开不开除,随你们。”
“你...” “唉,算了。” “你既然这么坚持,就想想怎么和莫关山家长解释吧。”
女生轻声解释,“莫关山的妈妈已经来过了,好像回家拿陪护用品了。”
蛇立看起来很疲惫,一直盯着监护室的门,像没看到贺天来一样。
贺天穿着病服,胸口绑着厚厚的绷带,蛇立满身满手都是已经发黑的血,两人的状态都不好。
“莫关山是不是跟你没有关系。”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蛇立没有说话,但是贺天已经明白了,恍惚地走到门前,透过玻璃看进去,三四十平米的小房间,莫关山就躺在那里,戴着呼吸机。
嘴里,身上都插着管子,贺天抬手,想摸摸他,却只摸到冰冷的玻璃。
(贺天,你为什么突然不再看我一眼,发生了什么。)
(我和蛇立没有关系,你相信我。好,我去找他!)
(我只喜欢你,真的只喜欢你。)
“是我错了。”
“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如果是以前,莫关山肯定会很高兴,但现在却那么安静,仿佛没有留恋。
爱意再也压抑不住,和悔恨一起冲开紧闭的心房。
泪水流下来,苦苦的,咸咸的,一遍遍抚摸玻璃上的倒影。
“这么多管子插在身上,痛吗?”
“如果你醒不过来,我就去陪你。"
“好不好。”
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心电监护仪上的泼浪突然幅度变大,一直沉睡的少年,手指动了动。
守在床边的护士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按铃,医生赶过来,推门进去。
蛇立双手紧握,眼睛通红,都这样了,你还是舍不得他吗。
每一秒都十分难熬,直到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微笑着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贺天松了力,靠在墙上,良久,嘴角勾起,泪水再一次流下。
“你是不是听到我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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