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莫关山的面前摆着一道浇了红酒汁的菲力牛排,正要下刀,一只斗大的苍蝇飞到牛排上,网格状凸出的眼珠看着他。
*!太他妈恶心了,手机提示灯亮着,莫关山黑着脸抓过手机,嗡嗡又震动了一下。
贺:看到两张照片,特别像你,发给你看。
贺:【图片】
贺:【图片】
贺:是不是超级像~
莫关山震惊地看着屏幕上的两张图片。
嗡嗡,又一条消息弹出。
贺:那只狗的发色跟你的一模一样,那只猫的表情确定不是你教它的?
莫关山指尖发抖地按到呼叫键。
贺天挑挑眉,接通:“早上好~”
电话那天没有声音,贺天诧异:“喂喂?能听到吗?喂?”
突然炸雷般的声音穿过电话,吼在贺天耳边:“我*你老母!你他妈有病吧!”
嘟嘟嘟...贺天懵了几秒,噗地一声笑出来,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的地平线渐渐露出阳光,又是愉悦的一天。
这头莫关山挂掉电话,看时间,才5:50,气不打一处来,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了。
慢吞吞地爬起来,小脑还没苏醒,两只脚踏到地板上,站起来腿一软,扑通一声对着窗给老天爷行了个大礼。
......我*。
撑着地起来,嘶,右膝盖刚被狠狠磕到,青了一大块。莫关山咬咬牙站起来,忍着酸痛转动几下右膝盖的关节,神色如常地朝客厅走。
老妈一个晚上也没回来,又是夜班啊,莫关山皱着眉,心里突然很难受,手指按了按有些酸的眼睛,一瘸一拐走到厨房,打开灯,做早饭。
“贺天,听说你明天要打篮球赛~要不要我们去给你加油啊~”
“是啊是啊,贺天打篮球这么厉害,肯定能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叽叽喳喳的一群女生在走廊上围着贺天,贺天在中间微笑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莫关山单肩背着书包,不屑地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一瘸一拐地想绕过去。
莫关山一出现,贺天就察觉到了,眼神立马变得调侃又带着点宠溺。看到那人一瘸一拐,眉头慢慢皱起来,青紫一片被白皙的皮肤衬得甚是扎眼。
“快要上课了,明天你们要是能来,就太感谢了。”贺天敷衍地笑着说了一句,就离开包围圈,几步便追上了莫关山。
莫关山看到瘟神又来了,已经不想说话了,无视。
贺天单手抓住莫关山书包带,让他停下来,戏谑地指着莫关山右膝盖,“才一天没见,怎么又负伤了?校霸形象也不用这样维持吧。”
莫关山抢过书包带,这人是不是闲得慌,不烦自己心里不快活?
一早糟糕的心情让莫关山懒得搭理他,“滚。”继续一瘸一拐地往课室走。
贺天站在后面若有所思,随后嘴角一扬,大步一跨走到莫关山前面,毫无预兆地一把扛起莫关山,轻松地转身朝医务室走。
莫关山懵逼,“啊,放..你他妈放我下来。”走廊上的人嬉笑地看着,莫关山脸烧得通红,胃顶在贺天肩膀上,那人手臂跟钢铁一样箍着自己腰,一点动弹不得。
贺天好心情地说:“有我这么一个关心你的朋友,你真是三生有幸。”
......气到失语,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贺天人高步子大,没让莫关山难堪多久,就到了医务室,门开了但老师还没来。
贺天把莫关山摔到床上,熟练地拉开柜子,找到治跌打损伤的透骨贴,利落地撕开,贴上去,青紫被遮住了,贺天拍拍手,看着顺眼多了。
虽然这人又烦又不要脸,但是莫关山还是有点感动,别扭地开口:“其实不用管,这种小伤我早就习惯了,不过,还是谢谢了。”
贺天听到,皱眉刚想说什么,上课铃打了。莫天迅速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跟剩下的透骨贴一起放在桌子上,又一把扛起莫关山,往课室狂奔,成功在三声上课铃结束前把莫关山运到他班上。
转身往自己班慢悠悠走,莫关山在众人探究的眼光下,扶着墙,然后,呕...
中午放学,莫关山坐在位子上,手撑着脸看着窗外,想兼职的事情,靠老妈一个人还债,实在是太辛苦,一般的店不会招未成年的,要不晚上放学去网吧或者酒吧看看?
“红毛,接着。”一个东西破空而来,莫关山下意识接着,三明治?看向门口的见一,见一爽朗地笑着,“贺天说这个口味跟屎一样难吃,正好我回来买饮料,他就让我捎给你。我走啦~”
莫关山看着手里的三明治,肉松火腿味,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切,上次不还说味道不错来着。微风把窗帘吹得轻轻飘起来,阳光洒在少年脸上,嘴巴鼓鼓的,眼睛里却不自觉地带着暖意,好看得要命。
晚上放学,莫关山到附近几个酒吧和网吧问要不要人,那些老板打量着眼前努力装得很成熟,却背着书包的小鬼头,摆摆手。
莫关山心情不爽地往回走,用左脚使劲踢横在路上的石子。
“哎哟,*他妈的哪个兔崽子。”四个小混混中有一个长得很不友善的捂着被石子撞到的额头。
“诶?这不是莫家那个小子吗?怎么,还不了债还敢打人?”
呸,莫关山狠狠啐了一口,真是他妈的冤家路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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