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这冷嘲热讽的声音是姜桥的。
梁鹤原无奈地笑了笑不作争辩,这本来就是事实。
第三天,孕妇的丈夫来了一趟,姜芽看着他应该是医院赶回来的,风尘仆仆的,只除了脸干净点,裤腿是湿的,脚上的拖鞋也沾了泥垢,不过眉眼看着都是喜气。
这个男人提了一块猪肉和一袋子苹果进了院子,看到家里只有她的时候,还愣了愣,愣住的不只有他,姜芽还有些慌,她站在台阶上,看着男人身后的院门。
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大男人找上门,她防范之心还是很强的。
“大哥…你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吗?”姜芽犹犹豫豫才喊出一声大哥,同时脚尖慢慢地向后退,高胖的男人点了点头,他有些拘谨地问,“我找村长,他在家吗?”
姜芽迟疑着摇摇头,“不在,村口去了,你有事可以……”
村里组织清扫垃圾堆,梁鹤原去了村口查看情况,她哥也跟着去看热闹了。
男人摇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又说,“你是村长老婆吧?这些东西是给村长的,谢谢他的帮忙啦,到时候孩子满月,你们要记得来家里喝两杯。”
“不,不是……”姜芽心里惊了一下,老婆是什么鬼?
“东西放这了,我先走了。”大哥大概是看出姜芽的防备,大哥原地放下东西就转身走了,留下姜芽一个人风中凌乱。
梁鹤原回来的时候,她如实地和他说了早上发生的事,连那大哥误会她是他的老婆的事业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说了,最后她忍不住问他,“村里人都以为我和你是那种关系?”
男人装傻,“那种是哪种?”
“……”姜芽送了他一个白眼。
“应该不是吧,他们怎么想我也猜不透。”梁鹤原笑了笑。
“你占我便宜!”她控诉他。
只是谁不占谁的便宜呢?男人嘴边的笑加深,听着她对他占她便宜如数家珍。
一个月后,姜芽见到了那个孕妇生的孩子,孩子满月,梁鹤原被请去吃满月酒。
孩子被取名叫安安,被妈妈抱着坐在家里大院子中间,是个瘦瘦的小姑娘,出生那么惊险,她的爸爸妈妈希望她平平安安长大。
之前梁鹤原没跟她说孩子怎么样,她当时也没问,但人嘛,总有那么点猎奇心,特别是身边人曾参与过某件事,人就特别喜欢听那件事的八卦,所以,当梁鹤原问她要不要去吃席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就跟着去了。
总觉得不摸透前因后果,总觉得没吃够瓜,有点子遗憾。
现在见到了,姜芽逗着躺在母亲怀里笑的安安,小宝宝在笑着,眼睛却也看着梁鹤原不眨眼,“原哥,安安在看你耶。”
“看来安安喜欢村长呢。”
“好神奇,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喜欢吗?”
安安的母亲看问他们,“要不要抱抱她?”
姜芽和梁鹤原对视一眼,前者谨慎地拒绝了,嘻嘻呵呵地解释,“我不敢,他就更不敢了,手劲大呵呵呵……”
她蹲在地上,用手逗着安安,说什么也不上手抱,一个月大的婴孩皮肤粉嫩,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所以她还挺喜欢的。
“喜欢可以自己生呀。”看她的喜欢劲,安安的妈妈半开着玩笑。
“妈妈又白又漂亮,爸爸黑点也没事,女儿一般都像妈妈。”安安的妈妈慈爱的目光看着女儿,眼睛眯着笑盈盈地在姜芽和梁鹤原之间来回。
不出所料,站在侯在一边的男子此刻正低眉看着某个被逗得脸红的姑娘,眉目温柔,眼神无奈又宠溺。
“!!!”
“……”
姜芽闹了个大红脸,心怦怦乱跳的她作势要打安安的妈妈,后者歪过肩膀躲开,姜芽收回手,用手扇了下风。
“还害羞了,你们感情好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呀。”
“八字都没一撇,还好久好久的事呢……”姜芽笑着掩饰羞赧,掩耳盗铃般问梁鹤原,“你说是不是原哥?”
她这可不是拉同盟,她只是想看看梁鹤原是什么反应。
男人没有回答,给了她一个迷之微笑。
“……”姜芽看向在场另一个人,安安的妈妈,她实在不懂这笑是什么意思啊。
安安的妈妈笑着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姜芽一直追问梁鹤原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就扔给你两个字,“你猜!”
她要是猜得到就不会问了,姜芽勉强地抿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猜不出……”她打算以柔克刚,酝酿了些情绪,扯着衣袖打算磨也要磨到他说。
“那你就再继续猜猜看。”梁鹤原不打算说就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拿下手臂上的手,改为五指相扣。
不告诉她,她也不想让他拉着占便宜,甩了甩手,谁知道太用力,被什么东西刮蹭了一下,指关节一痛,眼皮抖了抖,缩回了手。
她往他手上看去,眼露诧异,他虽然瘦但是她一只手仍然握不过来的手上,还戴着她之前给他的项链。
戴在手上也改变不了它以前是项链的事实,有棱有角。
“你还戴着这项链啊。”她一直盯着,梁鹤原不明所以地抬起手,她感慨了一句。
“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所以,她给他的,他就受着?
姜芽略一沉吟,觉得他有点刚认识那会儿那味了。
她眨了眨眼,“没事,现在先继续戴着,过几天我给你换个新的戴?”她手放在一侧,悄悄按了按指节,可能她甩手的时候用力过猛,现在还有点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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