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过来洗头了。”
答应了要帮姜芽洗头，梁鹤原到时间就自己准备起来了。
姜桥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又是搬凳子又是提桶拿毛巾的，像个澡堂服务生一样，陀螺一样团团转。
不，或许应该说，澡堂服务生是服务客人，而梁鹤原是伺候主子。
‘
主子……姜芽看向自己妹妹，姜芽应了一声梁鹤原，又重新给张盼盼这些孩子登记。
中秋假上学的孩子待在家里无聊，都跑来这看书来了。
现在他们要去学校了，也打算借书去学校看。
借的杂志小说之类的，姜芽给他们一一登记好，叮嘱他们看完了及时还回来。
“谢谢姜姐姐。”张盼盼和几个孩子一齐道了谢，姜芽笑着和他们说再见。
看她对这乐此不疲的，姜桥像是不认识自己妹妹一样，“你不用这样吧，这几天我就没看见有什么人来看书，有手机谁还看书啊。”
姜芽耸了耸肩，“这些孩子里有手机的我就只见过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女孩，还是因为她读初中了，怎么说呢，有条件看和没条件看是不一样的。”
道理姜桥都懂，所以他才会骂她，“闲操心的。”
他恨铁不成钢骂的这话，姜芽没有听见，她自己跑出去了。
看着妹妹的背影，姜桥默默叹了口气。
梁鹤原搬来两张长脚凳，并排放在一起，在姜芽脖子底下放了个垫脖子的枕头，就让她放心闭上眼睛躺上去。
“凳子你从哪来的？”姜芽一手扶着椅肚，一手抓着梁鹤原的衣角，闭上眼睛感受着洗头服务。
凳子是梁鹤原从耀祖奶奶那借来的，不仅如此，他还听说女朋友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他笑着问她是不是真的。
姜芽反驳，“才没有，没有这么夸张，我只是把油给全倒了而已。”
“她说要教我炒酸菜，我就去学了，然后没控制力道，油倒多了……”
姜芽把当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当然不忘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这是第一次下厨，已经不错了，我铲了两铲子的……”
“我哥可以作证，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梁鹤原时不时应一声她，几乎都是他在听她在说，头上舒服的按摩让她昏昏欲睡，舒服得她抓着他衣服的手都松开了，沉溺了一阵，姜芽突然睁开眼睛，“你别老是兴趣嗯嗯啊啊的啊，倒是说句话啊!”
姜芽摸不准他心里想什么，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她的。
“嗯…”梁鹤原又是一声冗长的轻嗯声，摆明跟她做对一样，懒懒的，柔柔的，就跟他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温和舒服，他反问她，“想让我说什么？”
因为躺着的缘故，她睁着眼睛不消多久，她就又想闭上眼睛假寐，实在是太舒服了，水准不失专业的。
“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什么话想说的吗？”她急了，闭着眼睛催他。
“嗯……你很棒。”就凭这一个嗯字，姜芽就觉得纵然他是无奈，那也是在敷衍她。
“你这明显就是哄人嘛……”姜芽她可不在意也不太乐意，带着夸奖成分在里面的一句话就跟夸小朋友一样夸她，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羞辱，“不行，重新说！”
“我今晚炒酸菜吧。”
“……”
中秋之后，温度一天比一天下降，姜芽是喊冷喊得最欢的那一个，反观姜桥和梁鹤原，在姜芽受不了穿上外套的时候，他们还是夏天那身装扮。
“哥你真的不觉得冷吗？”
说这话的时候，迎面吹来一阵风，早上的风有些凉飕飕的，刚抚平的鸡皮疙瘩又窜起来了。
白天和黑夜的温差比较大，晚上后半夜也是冷得她缩成一团。
“不冷。”
空气都带着露水的味道，姜桥记得前几天早上起来，他感叹着露水深重，梁鹤原提醒他，“那是霜。”
……行吧，他孤陋寡闻了。
入秋了，但他实在没什么感觉，不过女孩子体感和男孩子不一样。
姜芽跑到梁鹤原面前喊冷，“看我的黑眼圈，我晚上都睡不好，很冷。”
“你是要我去给你暖被窝？”他看了眼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姜桥，悄悄问道。
半开玩笑半是认真。
“……”
“你想的美！”姜芽气哼哼的横了他一眼，从他面前跑开了。
中午太阳出来了，天气暖和，姜芽的口头禅又变成了热死了，她从屋檐下抬头看湛蓝的天，突发奇想，“好想去河里游泳啊。”
“……你少来，村里池塘倒是有，养鱼的，你估计也不想去游，”梁鹤原坐在客厅里打着蒲扇，客厅的一台大风扇被姜桥搬进房里了，说是要睡午觉，他朝她招手，等她过来时把手机递给她看。
姜芽莫名其妙地拿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则小学生“水库游泳”的新闻。
梁鹤原说，“这两个小孩私自跑去水库游泳，玩了一天不回家，最后父母报警才找到人，你看看现在被警方教育了…”
他伸出食指指了指一处地方。
【在交谈过程中，两个孩子哭着向“训诫”他们的警察叔叔承诺，以后再也不私自下河游泳，并承诺警方他们会写一份承诺书……】
“想不想写承诺书？”
姜芽嘴角抽搐，她的注意点不在这，“真被训哭了？”
“上面这么说，应该就是的。”梁鹤原看她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肯定不是害怕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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