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想把孩子打击得自卑了,做什么都没有动力了,你就满意了?嗯?”
乍一听闻耳畔传来的妻子埋怨话语后,富岳先是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轻蔑笑意来,随即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以便能够第一时间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呼,呼……疼疼疼,疼!哎哟哟我的耳朵哦——!松手松手,要掉了!”
演技浮夸地大声咋呼间,富岳倒也识趣地顺势下坡。心中感慨着以往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在之余,脸上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般,充满了宠溺笑意。
毕竟,在鸣人到来,并给予了如此之多的变化以后,明眼可见的越来越温馨随和的家庭氛围,让富岳对于维持严父与一家之主高冷形象的念想,倒也没有以往那般执着顽固,反而是对眼下的生活节奏相当满意。以至于悄然之间,让美琴从原本仅仅相当于富岳附庸品般,只会默默在旁附和支持的形象,逐渐演变为如今与富岳平起平坐,甚至常常能够在富岳的刻意宠溺退让下,隐隐约约间稳压富岳一头的新形象。换而言之,除了对外依旧由富岳掌握绝对主权之外,在某种意义上,如今的富岳家中的一家之主名号,已经慢慢有了易主的趋势。
嗯……如果有人将这一年多以来的显著变化,归纳起来并撰写成一本书的话,那么最为适合它的名字,大概便会是——《论妻奴是怎么养成的》。
“哼,这还差不多……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眼见得丈夫连声讨饶的可怜巴巴模样,饶是心中清楚,这是丈夫惯用的装可怜技巧,美琴依旧是拿这副模样的富岳没有半点办法可言。不由得故作恶狠狠模样警告间,却是悄然改变了手指蹂躏富岳逐渐泛红的耳垂的力度。心疼不忍般,从揉捏拧转慢慢变成了温柔按摩。
“……真的很疼么?”
“……嗯嗯嗯!疼,可疼了!你看,耳朵都红起来了!”
察觉到妻子心软收手的迹象后,富岳顾不得自己这张老脸的形象,一边努力憋笑故作委屈点头回应着,一边抬手覆盖上妻子的手背。随即摩挲轻抚间,嘿嘿直笑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
“嘿嘿,不过,有你这么一揉,就不疼了。”
“……啊啊,又来了……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就不能注意点影响吗?我和鸣人可还只是个小孩子唉~”
对于父母间,时不时互动着塞自己一嘴狗粮的举动,早已在这一年多时间里,被现实彻底粉碎重铸了三观的小团扇,自然是见怪不怪。大口大口吃着父母发来的狗粮之余,不再像刚刚遇到鸣人时那般胆怯畏缩,而是咧嘴嬉笑着揶揄打趣起来。
“你们这么做,可是会很容易教坏我们这些纯洁的小朋友的哟~”
“去去去,就你们还纯洁……你们要是纯洁的话,我宁可相信会有世界末日这回事!”
念及鸣人曾经展现出的种种腹黑举动,以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般,逐渐趋于向鸣人学习的小儿子之后。没好气笑骂间,富岳好不容易重新拾起的严父形象,也在这嬉闹中再度荡然无存。脸上故意摆出一副苦恼无奈模样之余,对于自己眼底充盈着的笑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随即在确认了眼前两个小家伙都整装待发,且时间的确不早了以后,一边轻拍了拍妻子肩膀,示意自己一行人该准备出发,开始一天的行程。一边抬起脚来,看似凶狠,实则根本没有什么力道地轻踢了踢小团扇的屁股。
“快走快走,少在这碍眼……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第一天上学就迟到了的话,看我不把你这臭小子的屁股给打烂!”
“噫——!明明是爸爸在跟妈妈……呃,鸣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秀恩爱,撒狗粮。”
“对,秀恩爱撒狗粮来着!如果迟到的话,那明明是爸爸的责任,怎么能怪我呢!”
“嘿——!你这臭小子,还长本事敢回嘴了?你你你……你过来,爸爸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父爱!”
“呜哇——!夭寿啦!谋杀亲儿子啦!救命呀!”
“哈?!你在给我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把你的小屁股揍出花来!”
“唉唉,等等我啊,佐助!呃,差点忘了……伯母再见,我们去上学啦!”
“啊啊,都多大年纪了,怎么现在反倒跟个小孩子似的……嗯,路上小心啊,鸣人。佐助那孩子,就拜托你在学校里多照顾咯。”
眼见着一追一赶下,迅速远去的父子身影,以及似是追赶后,美琴无奈扶额感叹回应间,脸上却是充满了难以遮掩的幸福笑意。停顿些许后,一边抬手挥舞着,一边出于母性本能,冲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不放心地大声叮嘱道。
“慢点跑,佐助!小心点,别摔着了!”
……
“到了这里,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离开了宇智波一族的领地,看似追寻着富岳与佐助这对父子脚步往学校赶的鸣人,便悄然停顿下了脚步。随即左顾右盼间,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而富岳与佐助又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之后。一边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着,一边将双手抬起,嘴角上扬微笑间,摆出了惯用的影分身结印手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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