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天也真是巧的稀奇了。
“那走吧，我给你叫车。”林尧宗看他这个样子也不计较了，沉默地帮他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独自坐进副驾：“师傅，麻烦去山河大学。”
“谢谢。”赵方泽跟宁靖坐在后排，只听见赵方泽用大家都能听见的音量道谢。
“不客气。”林尧宗的声音也没有来时那么欢快了。
一路沉默，还好司机师傅健谈，跟林尧宗这个隐性话唠聊得十分开心，最后还豪爽的帮他们抹了个零头。
古朴气势的山河大学大门近在眼前，今天已经是报道的最后一天了，这会儿门口基本没人，踏上门前长阶，还没走两步赵方泽忽然脱力一般坐在了一旁花坛的边缘，弓起身子，把脸埋进放在膝盖上的手心里，浑身颤抖。
宁靖本来帮他拉着行李箱，看他这样忽然就有了一种复杂的感同身受的感觉，没了赵方予，那个混乱的家里似乎出现什么令人崩溃的事件都不算意外。
“我妈死了。”颤抖的赵方泽忽然发出一声悲切的呜咽，里面混杂着惊惧、怯懦与一些无法辨明的复杂情感。
“什么……”手中的行李箱还没放平，宁靖一松手就顺着台阶滚了下去，手指有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僵硬地连弯曲都做不到。
林尧宗奇怪地看他一眼，皱着眉又把目光转到赵方泽身上。
“对不起……”宁靖赶紧一边道歉一边下去捡箱子，周围的一切声音画面都潮水般远去，整个人像包在真空的气囊中憋闷但又似乎有无数细碎的杂声想要拉他进入更深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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