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羊是一副很虚弱的模样，一边打喷嚏一边咳嗽。
黄真元坐在旁边，替陈羊感到累，但他不敢过于靠近，怕一不小心就被传染了。
课上，陈羊仰着头，用胳膊肘子撞了撞黄真元：“兄弟，你有纸没？”
黄真元一搜全身，摇头说没有，他没有，周淮没有，刘豪更是没有。
周淮仗义撕下笔记本中的一页，递给陈羊：“将就一下。”
陈羊接过，发现手感不对劲，搓圆了扔给周淮：“这啥玩意儿？这么糙的纸你怎么不用？”
“我倒是想用，老天不给我这机会。”周淮动作迅速地收拾课本，挪往旁边的空位，生怕陈羊一个喷嚏，全喷他身上。
陈羊感冒，和女朋友有很大关系，前天晚上，两人冒雨在操场上恋情说爱，听起来十分浪漫，但回来后，陈羊就病倒了。
“我就说谈恋爱也该克制一点，”刘豪说，“量力而行。”
陈羊道：“我快坚持不住了！”
刘豪回道：“兄弟，你直接用袖子擦，我替你看过了，没人注意我们后排。”
“袖子怎么成？我用你的？”
“那不行，你坚持住，我找女同学借点。”
兄弟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三人四处向周围的女同学借卫生纸，传了半个教室的话，终于借到了半抽。
教授突然接了个电话，临时离开五分钟，吩咐让同学们先自己看书。这时，陈羊又使唤黄真元去前面的饮水机帮他重新接杯热水。
“帮帮忙，我是病人，”陈羊哀求道，“我感觉现在浑身乏力，头重脚轻。”
一边说，一边把杯子推到黄真元面前。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这个忙不能不帮。
黄真元拿起杯子径直走向饮水机，接了热水，转身看见无数目光正盯着他。黄真元如芒在背，接杯热水而已，又不犯法，干嘛这样看着他？
数秒钟后，前两排的同学纷纷递上自己的水杯。
“同学，帮我也接一杯！”
“还有我！谢谢啦！”
“这里这里，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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