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旅薛莲城。”
“谁?”
杨跃军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机甲部队二旅上尉,他请求协助娜塔莉娅司令报告关于作战的计划。”
“胡闹!”参谋长拍了桌子。“娜塔莉娅•彼得罗夫娜,一个上尉凭什么旁听高级别军事会议?他以为他是谁?路钧自己都没资格!”
“如果列兵可以帮助我们取得胜利,我们就该请列兵旁听!”女性针锋相对地反驳。
“请他进来吧。”吴会彦说。“听一听总没有坏处。”
门禁洞开,穿着黑色军服的薛莲城走进会议室,他向在座的高级军官行军礼:“上尉薛莲城,我是二旅少校路钧的僚机。”
“说吧。”吴会彦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娜塔莉娅司令刚才报告了‘影子’计划,希望使用路钧——或者说得更明确一点,是路钧的‘逆戟鲸’作为诱饵,诱使帝国的空防出现空隙,并且借机撕破对方的防护网。”
“这些我们都知道。”
“他们在空中无法辨识路钧。”薛莲城回答。“在他们心目中,‘逆戟鲸’就是路钧。”
“这不是废话吗?”参谋长显然不耐烦了。“‘唯一的机甲,唯一的驾驶员’!”
“如果有人可以驾驶路钧的机甲,就能代替路钧执行这一任务。”
“异想天开!等着拮抗,然后坠毁?——娜塔莉娅,你带来的人只能提出这种让帝国看笑话的建议吗?”
“参谋长,我建议你在发表意见前至少先听完。”女性回答。
“那么上尉,”吴会彦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临时克隆一个路钧?”
“我和路钧的14个特征点完全匹配。”薛莲城回答得很快,显然早已想好。
“那有什么用?驾驶员登陆需要信息素验证!”参谋长愤怒又轻蔑地。
“他标记了我。”
参谋长的愤怒和轻蔑终于转变为一种真正的惊异——他注视着这确实足以登录“逆戟鲸”的年轻上尉。“你的意思是,你也获得了他的部分信息素——”
“可你们没有提交申请!”长桌尽头正在执笔做记录的的杨跃军脱口而出。
“重要吗?”薛莲城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站直,面向吴会彦。“上将,你们需要起飞的逆戟鲸,而我能做到这一点。我恳请军部同意‘影子’计划实行。”
吴会彦看着他。
“可以。”他说。
“等一下,上尉。”参谋长突然出声。“我还有个问题。”
薛莲城转向他。
“原谅一个日耳曼人的固执——上尉,我需要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你为何执着于代替路钧起飞?”
薛莲城沉默了片刻。
“我可以拿出很多理由,比如说我的出身,比如说我对帝国的痛恨,比如说,”他以指节轻叩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个东西在长大,我等不了了……但是。”
“但是,一定要说的话,冯•魏克斯参谋长,我希望他活下去。”他轻轻地回答,带着一点微不可觉的悲哀。“我爱他。”
杨跃军瞪大眼睛。
“我的汇报就此结束。”
“等一下!”杨跃军脱口而出。“你——”
薛莲城回以注视。
“路钧知道吗?”
“那要看你会不会告诉他,杨跃军少校。”
杨跃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据我所知,”片刻后,他憋出来一句:“你带不起逆戟鲸。”
“短时间的话大概可以。”薛莲城回答:“但我需要脑血管**药物,还有大剂量的左旋安非他命。”
“给你。”吴会彦回答得很果断。“曲马多、吗啡、芬太尼……违禁的东西也能给你!你还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只有一个要求。”薛莲城说,向着这席间军衔最高的男人。“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本该是我的爱人,他现在被禁闭在马赛的地下掩体。除了信仰他一无所有,将军,请永远不要怀疑他对于共和国的忠诚。”
路钧在地下室的照明灯下醒来。自从隔绝了自然光线,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的生物钟就乱得一塌糊涂。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吓了一跳。下午四点,作为一个军人,他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了。
后来他知道那出于极微量的乙醚喷雾。
路钧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薛莲城不在身边,不知道去了哪里。自昨晚之后……
路钧的脸突然红了一下。昨晚太荒唐了,他在薛莲城身上试遍了所有他所知道的姿势。他无休止地索取,而他的副官平静地,温柔地迎合。直到最后成结的时候,薛莲城才终于克制不住地发出呜咽。
他很少感受到那样纯粹的征服感中带来的欢愉,像是驯服高傲的烈马,又乘它驰骋向最深处的草原。最后他是以尚未软化的蝴蝶-骨卡着紧-烫的**昏睡过去的——凌晨四点半,在薛莲城的身体里。
他没想到这一觉他能睡十二个小时。路钧坐起来检视自身,薛莲城不在,并且走的时候显然很从容。床单和床前堆着的衣物都换过了,自助洗衣的取衣卡压在咖啡杯下,餐桌上甚至贴心地给他留好了面包和牛奶。
路钧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准备享用他迟到了大半天的早饭。
久违的通讯器响了。“指挥部呼叫R-07-186。重复,指挥部呼叫R-07-186,请应答。”
路钧几乎是跳了起来。“R-07-186在线,我是路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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