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老人嗤之以鼻。“可笑！元钧，什么是自由？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自由！Alpha也要遵守社会的规则，更何况Beta和Omega！和我们不同的是，他们应当遵守由Alpha制定的规则。Alpha注定是世界的主宰，就像狼注定要吃肉。给兔子吃肉的自由，于它们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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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Beta和Omega只配屈居于我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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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杰出的人物往往都是Alpha，我们是天生的领导者。铁木真、萨拉丁、屋大维、拿破仑和丘吉尔，历史上最出色的人都是如此，连你所推崇的卡尔也是！卡尔的那句话你没有说完，我可以代为补充——‘只有背离阶级的个人，没有背离利益的阶级’！我们有杰出的战斗能力，指挥天赋，卓越的领导和管理才能，即使女性Alpha也远比Beta之流优秀。这说明什么？世界就该是我们的！Beta是我们的工蜂，Omega是我们的蜂后，这才是完整的社会。如果一个蜂巢里全部是蜂王，蜂巢将分崩离析！”
“我们或许可以做拿破仑和丘吉尔，”路钧厉声说。“但总不能做希特勒！”
“我们没有做种族清洗和灭绝。”老人轻蔑地笑了。“蜂群不会灭绝自己的工蜂和蜂后。我们豢养他们，给他们优厚的福利待遇。在帝国，能为社会孕育Alpha子女的Omega，其一次性获得的信用点数，比一个Beta劳动半辈子都多！”
“Omega也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他们可以，如果他们愿意做Alpha的专属伴侣，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极其优渥地过一辈子。”
“穿着乳-环，带着贞-操-锁的一辈子？”
“哦，说到这个，我们要感谢你放回了戴维，他没受什么伤，也没有遭受到侵犯。”
路钧怔了一下，随后一股子邪火窜起。“那个Omega？他——回到了你们身边？”
“没错。”老人大笑。“你们共和国的确给了他自由，于是他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你还不知道他是你的什么人吧？”
“小嫂子？”路钧厌恶地问。
“小妈。”
路钧切断通话。“操！”
铃声不屈不挠地响起来，路钧挂断了三次，但未知号码一直占据着线路，大抵是帝国的某项干扰技术正被专用于保障这次通话。他终于再次恼怒地接通。“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个时候的通话，当然不仅仅是聊亲属关系。”老人回答。“元钧，你介意重新评估我们刚才的话题吗？”
“人的自由？”
“人生而有别，就像人和牛马有别。”老人淡淡应。“完全的自由不存在，完全的极权也一样，帝国和共和国，我们都只是选择了万千种管理方式中相对平衡的两种。我们双方都并非完美无瑕，也不是不可调和。”
“你要代表帝国谈和？”路钧敏锐地捕捉到什么。
“帝国依然保有南美、澳洲和大半个欧洲。特别是欧洲地区，旧大不列颠、旧德意志、旧法兰西，旧西班牙、旧意大利，这正是路家的基业所在。帝国还有几个贵族？巴沙尔死了，弗拉德投降了——我们路家的门阀，此时已经足以代表帝国。”老人缓缓地说，注视着屏幕。“我，路仲麒，以私下的方式联系我的孙子，是希望可以在谈判桌上与共和国的高层人物来一次会面。”
在这一瞬间，隔着屏幕，路钧也感受到了遥远的线路彼端传来的威严。
“我无权决定。”他回答，换了称呼。“公爵先生，我在共和国只是少校。”
“没关系。”路仲麒微笑。“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路钧目瞪口呆，但随即反应过来。“你——”
“在你的线路上做了一点小手脚，现在应该有其他人注意到了。”路仲麒问。“对吗？”
“对。”线路里突然**了第三方的回答，同样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我们一直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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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
“吴会彦。”声音回答。“共和国政治局委员，欧洲地区军事指挥，上将。”
“久仰了，共和国之鹰，血战伊斯坦堡，率先攻入欧洲的亚裔Beta。”
“我为我是个Beta而自豪。”吴会彦回应道：“我走到今天并不靠血统。”
路钧就这样听着两个掌握实权的人物插在他的通话线路里互怼。“那么上将觉得欧洲怎么样？帝国的欧洲，特别是欧洲的军事力量，恐怕不是南亚和东非地区能比的吧？来自伦敦的雾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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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会彦语调都没有变。“一场雾并不能阻拦整个世界的风。公爵，只不过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还要多流很多血。”
“我们是军人，这无可避免。”
“是的是的，我也并不打算依靠一套电子系统就把整支军队阻拦在塞纳河。只是我猜，关于伦敦的雾怎么吹，我们至少可以面对面地坐下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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