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莲城也确实下不了床。Alpha的信息素太冲了，他刚才那个起身的动作几乎用尽了能调动的最后力气。拜常年的缓释药物和紊乱的信息素所赐，他低血压，刚才被扔在床上那一下，就把他折腾得天旋地转。他昏昏沉沉地躺着，任凭身体被分开。“路钧……”
“我知道。”声音闷闷的。“不会成结，临时性标记。”
薛莲城点点头，然后感觉到一阵钝痛。发-情期的时候被进入本不该这么痛，大概是那两针管抑制剂在发挥最后的作用。他该吃止痛片的……他伸手去摸，床头就有一瓶索密痛。手抓住了瓶子，然后被路钧连手指带瓶身攥在掌心里。可能是看清了药品名，Alpha的动作突然变得非常轻柔。薛莲城晕得厉害，他躺着，觉得像是睡在海水里，轻柔的潮水一波一波冲刷上来，没过他的全身……路钧可能在吻他的身体，嘴唇炽烫，被打开的另一个地方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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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感终于压过了痛觉。薛莲城不自觉地轻轻喘息。声音失去了以往的凉意，像是幼猫般软而细碎。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在被进入的时候听到侵入者的叹息本该是很滑稽的一件事，Alpha的声音里甚至有一点委屈。薛莲城勉强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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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他回答。“如果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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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想？”随即薛莲城就失声叫出来，路钧几乎贯通了他。“你宁可冒这种风险，宁可再扛一年，也不能来问我一句？你——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自己解决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谁吗？”
薛莲城无法回答他。路钧太热情了，像是一块炽热的铁。而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迎合。缠在一起的肢体，唇齿相接呼吸相闻，路钧突然抽离，然后发泄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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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要成结了。”他喘息着轻轻说，贴在耳边。“莲城，是你的话，真的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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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莲城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随即就瞪大眼睛——Alpha的手指再一次进入了他，从另一个地方。“路钧！”
“放松。”路钧柔声说，侧过头来叼着他的后颈。“标记之外，我们能做的事情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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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
路钧开始注入信息素。薛莲城立刻就又被冲击得一阵晕眩，话语断在齿间，然后手指抽出去了，另一个异物就再一次挺进。“对。”
“混蛋……”薛莲城声音都变调了。路钧就笑，一边笑一边亲亲他敏感的战斗副官。“别怕，第一次会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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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软的薛莲城怒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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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钧觉得他的副官连生气的表情都很可爱。他简直是开开心心地实施了吃光抹净的全过程。“以后我来负责你的每个发-情期。”
“滚蛋。”声音并没真正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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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钧满足地退出身体，开始善后，温水毛巾把薛莲城擦了个遍。
他并没打算帮薛莲城穿衣服，而是哧溜一声钻到床上，抖开薄被把两个人一起蒙了起来。“你之前真的打算再把自己压制一整年？”
薛莲城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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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过……你。”他诚实地回答。“可我不想让你做另一个丁戈。路钧，我不希望接受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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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钧略为沉默。
“Alpha不会为了单纯的怜悯而成结。”他回答。“药物或许可以干预一时，但不会是永久。丁戈后来不是在帮助谢云琛，否则他可能根本不会**。莲城，Alpha是人，不是狗。”
薛莲城也沉默下去，似乎在思索。
“对不起。”过了一会，他点点头。“我误会了Alpha。但你应该说，不是所有的Alpha都是人，我真的见过很多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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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路钧立刻说。
然后他心疼地亲亲他的副官。“你也是。”
“很好。”薛莲城应。“为我们都是人，值得干一杯。”
路钧跳下床，赤着脚去宿舍标配的橱柜上，把铁皮罐子取了下来，是他分给薛莲城的速溶咖啡。他冲了两杯，给薛莲城的那杯插了吸管。薛莲城没有起身，就着他的手浅浅吸啜，路钧把缓释药片踢到床下角落，然后低头去亲薛莲城的耳垂，咖啡就洒了一床。“我新换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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