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水余光扫了一眼铁门外头,跟着洪凯进了屋里头。
小楼里,黎翰天坐在沙发上,阿炳手中拿着药酒,替黎翰天揉搓着瘀伤。
“少爷,你这是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许久,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一会功夫,就弄得一身伤回来!”
黎翰天猝然推开了阿炳,提起一旁新拿出来的衬衫,利索地套上。
“少爷,你现在要去哪里?”
黎翰天一边系着纽扣,一边冷声回落,“去舞厅,你出去备车!”
片刻之后,街道外头冷清一片,汽车缓缓地朝着舞厅开去,阿炳猝然想起什么,立刻开口道,“少爷,忘了说,傍晚时候,沈小姐有来小楼找你,看着沈小姐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别理会她,我已经和她提出分手了,以后你看见她,回绝就好了!”黎翰天淡漠地落下声音。
“啊?”阿炳吓了一跳,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
“开车注意点!别一惊一乍!”黎翰天冷声呵斥道。
阿炳意识到少爷心情不好,很少看见他会如此生气,他该不会是因为若水那丫头吧。
舞厅里头,一片喧闹,觥筹交错,杯光蛇影。
黎翰天走了进来,一张阴沉的脸色,走到了一如往常的酒桌前,坐在了宋湛的对面。
宋湛拿过一旁的酒,立刻为黎翰天斟满了一杯,“你怎么了?看上去又是一脸怒气!谁惹你了?沈小姐还是那个小姑娘?”
黎翰天抬起那杯酒,猛然一口灌入喉中,辛辣地酒水,令他微微蹙眉,隐怒得一声不发。
宋湛饶有兴趣地凑近了脸庞,“让我猜一下,是不是那个小丫头,不答应嫁给你?”
黎翰天听了,瞪了宋湛一眼,冷沉的脸色越发难看,沉默不语。
宋湛随即噗嗤笑了,低头浅酌了一口酒,“看来我是猜对了!她果然不买你的账,我看得出她的性子是有点不同。”
黎翰天抬手拿过桌上的酒瓶,徒手对着嘴猛灌,辛辣的酒水灌入喉中,些许酒水顺着脖颈,落在了衬衫里头。
“行了行了!”宋湛立刻伸手制止黎翰天,硬生生地扯下他手中的酒瓶,“你怎么了,倒是说说话?”
黎翰天唇角泛着淤青,目光落在远处那一片婆娑的灯影,摇曳的身姿,渐渐朦胧了。
宋湛目光细细地打量着黎翰天,落在他淤青发肿的唇角处,“你和谁打架了?”
黎翰天猝然回正视线,看着宋湛,“你上次说的青云帮,真的可以和洪凯对着干?”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去找过他们?”
黎翰天目光冷沉,“还没找,上次我只是派了几个人,在洪凯码头的一个大仓库放了一把火而已!”
“哦!”宋湛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可以去找青云帮了!”
“正有此意!不然洪凯太嚣张了,那丫头占着他的庇护越来越不把本少爷当回事!”黎翰天话落,又是一把夺过了宋湛的手中酒瓶,抬手灌入喉中。
宋湛见着,摇了摇头,轻笑道,“黎少,想不到你也有为情愁的一天!”
“为情愁?”黎翰天瞬息间落下了酒瓶,蹙眉道,“你说谁?”
宋湛递了个眼神,“你啊!还谁?你看不出自己对那个丫头上了心了,我看你现在不单单是喜欢这么简单了!”
黎翰天一听,瞬息间恼怒,“你少跟我胡扯,我黎翰天游戏花丛那么多年,岂会因为一个小丫头情愁!”
“既然不是,那你借酒浇愁什么?既然不是,你都说过了她曾经是你的女人,得到都得到过了,既然她无意,不如你也就放手……”宋湛的话还未说完。
“绝对不可能!!要我放手!想都别想!!”黎翰天怒声打断,手掌握得酒瓶‘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四周立刻射来不少惊异的目光。
一旁的服务员立刻上前,宋震掏出一叠钞票,塞在服务员手中,“去!给我再拿两瓶酒来!”
“这么生气做什么!还说你不是对人家动心了?死嘴硬!”宋湛调笑着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直到新的酒水送了上来,黎翰天又是一把夺过了酒瓶,对着嘴巴一阵猛灌。
“咳咳咳——”黎翰天禁不住被呛了一口酒水,剧烈地咳了几声。
“你还好吧?为了情伤借酒浇愁,这个最伤身体了!”宋湛随口道。
黎翰天瞬息间怒了,朝着宋湛大声喝道,“都说了我不是情伤,本少爷风流倜傥,不会有情伤!!!”
宋湛见了,干笑了几声,“行行行,你黎大少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绝对不会有情伤!行了吧?”
黎翰天单手扶着脑门,使劲地揉了揉,轻轻地触碰了下淤青的唇角,蹙了蹙眉头。
黎翰天猝然看向了宋湛,“宋二少,我看你每夜都来这里喝酒,你是有多清闲?”
宋湛挑了挑眉,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深舒一口气,“我跟你不同,你是借酒浇愁,我是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你在等谁?”黎翰天有点疑惑。
宋湛的目光落在的舞厅的唱台上,抬手指了指中间那个唱歌的歌女,“两年前,我去伦敦前一夜,在这里听见我有生以来最动听的歌声,那歌声百转千绕,就好像那……那百灵鸟,非常的清灵!只是那唱歌的姑娘,我还来不及认识,我就去了伦敦,一去就是两年,这两年回来了,那姑娘却不在这里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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