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你可算回来了!出了大事了!”渡口码头的一位劳工领头神情紧张地说道。
“出了什么大事?”
“杰哥!六天前,码头仓库遭到一群黑衣人洗劫,洋行林老板的货被劫了不少!那些个黑衣人很是嚣张,向黎二爷下战书,说是第二天晚上还会来,紧接着第二天晚上,仓库就爆炸了,为此码头死了不少弟兄,黎二爷和东哥也都受了重伤……”
“阿啸!”钟倾城听及此,拔腿就跑,小翠提着行李紧跟其后!
“大嫂!大嫂!”少杰也顾不上那么多,带着两个手下就跟上!
几辆黄包车快速地在池园大门口落下,钟倾城一下黄包车,猛然冲向铁门,铁门旁的两位黑衣手下大手一横,将钟倾城拦在了门外!
“小姐!请留步!这是池园!外人不得乱闯!”一位黑衣手下冷漠的声音吐出。
“外人!什么外人!我们家小姐,岂是外人,她可是池园的女主人!黎二爷的太太!”小翠在一旁怒气横生喝道,双手叉腰,在这种事上,小丫头还是会狐假虎威!
门旁的两个黑衣手下听了,互视了一眼,勾唇冷笑后,依旧一副冷漠的神情,没作任何反应!
“你们都给我让开!”钟倾城朝着那两位手下厉声喝道,此刻她最想看见黎啸!他受了重伤!
一位手下一下子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指向钟倾城,冷声道:“小姐!再警告你一次!请留步!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手中的枪走火!”
少杰从身后赶来,下了黄包车,快步奔向前,身手利索地夺过那位手下手中的枪,一拳灌了过去,厉声喝道:“你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连黎二爷的夫人你都敢拦!谁带你做事的!这么不懂规矩!”
那位被夺了枪的手下,一把抹去唇角溢出的血水,瞥了一眼少杰!
这个时候,池园的铁门缓缓打开,铁门内一下子窜出两队黑衣手下,整齐有序地站成两排,一位领头人从中走了出来,扫了一眼那位受伤的手下,又走向少杰,拱手作揖,满脸堆笑道:“敢情是大名鼎鼎的杰哥!这守门的两个是新来的!不认得杰哥您!多有得罪!他们也是听从上头吩咐,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池园!”
少杰盯着领头人数秒,紧接着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池园的手下似乎都被换了一遍,都是些生面孔!
“少杰!我发现这些人都很面生!”钟倾城上前,狐疑地对少杰开口道。
“嗯!我也发现了!而且现在池园守备相当森严,以往二爷,从来不会在池园布下如此多的防备!”少杰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神情严肃,他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少杰看向领头人,指着钟倾城,沉声开口道:“这位兄弟,我身旁这位小姐可不是闲杂人!她可是黎二爷的夫人,你敢拦她,不怕二爷怪罪下来?”
领头人扫过钟倾城,饶有深意地笑了笑,不屑地开口道:“杰哥,我们也是听上头吩咐办事,这位小姐是二爷什么人,我们不认识!上头交代过,女人一概不得进入池园,至于杰哥你,我可以进去通报一声!”
少杰听着,胸腔中怒火咻咻腾起,勃然大怒道:“放屁!我大嫂进池园还要通报!我杰哥进池园,也需要通报!瞎了你们狗眼!你们上头是谁!”
“我们上头是鹤爷和锦萍小姐!”领头人挑眉,趾高气扬地回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钟倾城听了,柳眉紧蹙,脑中迅速思虑着,喃喃自语道:“锦萍?是萍儿!是她!她现在池园里吗?”
钟倾城回过神来,上前正色那位领头人,焦急地追问道:“这位先生,请你告诉我,黎二爷他受了重伤吗?你口中的锦萍小姐是鹤爷的义女萍儿吗?”
那位领头人耸了耸肩,细细打量了一眼钟倾城,嗤笑道:“正是鹤爷的女儿王锦萍小姐,黎二爷现在身受重伤,需要静养!黎二爷此次遭人暗袭,鹤爷尤为震惊,防止敌人再次偷袭,锦萍小姐吩咐一定要戒备森严!”
钟倾城听到重伤两个字,心越揪越紧,径直地往池园里冲,发怒地喊道:“我要进去!你让我进去!黎啸受伤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我!我是他的妻子!”
两柄枪硬生生地指向钟倾城,领头人摇头嗤笑道:“啧啧啧!这位小姐!你说你是黎二爷的妻子!可谁知道?我可记得二爷他还没成亲!”
“你!”钟倾城听着瞬间气结,小手颤抖地指着领头人,双眸对上左右两旁的枪口,却是不能自己!
“小姐!小姐!你先别冲动!他们有枪!”小翠焦急地拉下钟倾城,她也感觉到了,这离去的短短七日,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少杰站到钟倾城跟前,双手一摊,成一字型,护住身后钟倾城,严声道:“大嫂!你和小翠一旁站着,让我少杰亲手解决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不一会儿,少杰和两队的黑衣手下赤手空拳较量了起来,碍于他是黎二爷的左右手,领头人并不敢下令开枪,只能让他和这些个手下折腾去吧!
领头人双手背向身后,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钟倾城,勾唇冷笑,朝着池园内走去!
池园房间内,黎啸头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纱布上侵染着红色的血渍,黎啸癫狂般在房内挥动着四肢,紧接着花瓶落地破碎声,台灯撞墙声,黎啸发狂般砸着房内的物件,一件一件的物件被他用劲甩出,摔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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