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师摇了摇头，再看下一位。
许元香与沈珊珊同届，比戚雪矮了整整一个年级。她掌握的知识还没戚雪多，卷子更没法做。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试卷都空着。一中的初中是四年制，转过来的几个初四学生，邹玲霞、余松妍、奚亦凌还是会做几道高中题的，由高一年级转过来的查云溪、翟竹韵本身就是尖子生，做起试题更是如鱼得水。
“你不是本校的？”章老师翻了翻查云溪的卷子，轻声问。
“嗯，我是一中转过来的。”查云溪道。
“一中转过来的？你成绩很好吧？”章老师问。
查云溪有些得意地一笑：“上学期，我是一中年级第五。”
“天啊，那么好的成绩也转过来了？”章老师惊叹。
“这边有奖学金啊。”查云溪轻声道。
章老师这才想起高一年级好像办了一个什么实验班，有个土豪家长拿出大笔钱当奖学金。
她放下查云溪的卷子，继续向前走。
左欣丽虽然也是初一学生，但妈妈是数学老师，单科的进度已经到高中了。她刷刷地在试卷上写着，毫无押力。
另一边，她的好朋友韩朵朵则和许元香、侯雪莲等人一样，翻遍了试卷，也找不到几道会做的题目。
看到大部分同学都答得不好，章老师又来到沈玲玲身边。她很希望看到这个小女孩跟许元香、戚雪一样，拿着空白卷子愁眉苦脸。
可是走到沈玲玲身边，她就震惊了。
沈玲玲的卷子不但没有一道空题，答得速度还非常快。就连那个一中转过来的年级第五，进度也远不及她！
这是，作弊了？
章老师的第一反应就是沈玲玲的作弊，她可不相信公然在教室里和男生拉手、又顶撞老师的女生成绩会好。
轻轻地咳了一声，章老师将脸上的表情板起来，盯着沈玲玲不放。
她要抓出沈玲玲作弊的证据，以雪今日之耻！
沈玲玲抬起头，厌恶地看了章老师一眼。她不明白这个老师为什么一直盯她，而不去看别人。
不过，就算心情被影响了，她答题的速度仍没有丝毫减慢。而且所有题目她一眼扫过就知道怎么做了，连停笔思考的空闲都没有。
“天啊，怎么会这样？”
章老师看到沈玲玲还在写，本以为是在虚张声势。可是一题结束又换一题，题目还答得全对，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她也是一名数学老师，可她本人答卷子都不可能这么快！
“神童？”
章老师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随后她摇了摇头。
要是一个认真好学的学生也就罢了，可沈玲玲是个问题少女，又怎么会是神童？
看到沈玲玲答完一整页，翻过卷子继续马不停蹄的狂写之后，她终于向前挪动了一步。随后，她又被惊得目瞪口呆。
“你居然写完了？”
两张试卷，正反面，李毅竟然把所有的题目都答完了，这速度也太超神了吧？
就算是蒙也不能蒙得这么快呀？
考场上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谁也想不到这时会有人答完试卷。
高校长轻轻地咳了一声，目光从整间教室扫过，然后不满地看了章老师一眼。
他才不相信李毅能答完试卷呢，不过这个章老师在考场上乱说话，也真是让人闹心。
章老师立即知道自己不该说话，可是那种惊讶她控制不了。有些歉意地向高校长笑笑，她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真是太奇怪了，他们怎么可能答得这么快？事先把答案背下来了？”章老师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一个考场，提前交卷的人还是很多的。这不是大家答得快，而是试题都不会。李毅等沈珊珊、沈玲玲交卷时，陪她们一起走出考场，在造场上玩了一会儿，又返回教室考下一科。
三天的考试一晃而过。在考试的第二天，李毅订购的商品有一批已经生产出来了。他把那些奇怪的零件堆在一起，一个一个地进行组装。
“哥，你在做什么呢？”李婷问。
“科技不发达，工厂只能做个粗胚，精细活还得我手工加工。”李毅无奈地耸耸肩。
李婷眨了眨眼：“哟，手工加工？你能加工出什么好东西？”
李毅道：“手工加工，能加工出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到石器时代，什么工具都没有，能手工做出火枪吗？”
李婷摇头道：“当然不能，我顶多手工做出个弹弓。”
李毅道：“我也一样，正在用最笨的方法做弹弓，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你老哥以前可不是做手工活的，技巧生着呢。”
“那你这个弹弓，是打什么的？”李婷问。
“什么都打不了，只是一个最粗陋的计算机，计算量比当前的计算机都大一些罢了。”
“原来是做计算机呀。”李婷一下子没了兴趣。
李毅道：“试考得怎么样？”
李婷道：“还能怎么样？那几个小家伙都被你重点关照过，我估计连她们都考不过。呜呜，我可每次都是年级前三呀！”
“哈哈，分数没出来呢，就先承认失败了？”李毅道。
“倒不是承认失败。”李婷又把脚搭在了李毅身上，“只是有点迷茫，没心思考试。”
“哪里迷茫了？”李毅问。
“虽然在现在的班级里很开心，也很有成就感，但我总觉得我离她们越来越远。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其实怪怪的，过些天可能会更怪吧。”
“为什么会更怪？”李毅问。
李婷道：“我怀孕了。过两天我的肚子大起来，她们看我的眼神不更怪才怪。”
李毅道：“一个群体的差异性，是会引起阶层分划，而现在的世俗规则中，早怀孕确实会引起歧视。”
李婷道：“哥，要不我早点退学吧，省得她们看出问题，说三道四。”
李毅道：“这么早就铤着大肚子在家里养胎，不会闷吗？”
李婷道：“妈妈、嫂子、萌萌、小鲍她们不是也会陪我吗？”
李毅道：“你是喜欢在学校玩呢，还是喜欢和妈妈她们在一起？”
李婷道：“我喜欢既能在学校玩，又能和她们在一起。可是学校的同学们看到我肚子大了，会是什么反应，你想过吗？”
李毅道：“你以为躲在家里，就能躲过去了？同学们迟早会知道你要生小宝宝的。”
“唉，能拖一天是一天吧，都是你不好。”李婷叹气。
李毅道：“好了，不用担心这件事了，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咱们班的同学都能接受你怀孕的事实，不胡乱议论。”
“怎么可能？难道她们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李婷白了哥哥一眼。
李毅笑道：“消除歧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消除差异。如果咱们班的同学都怀孕生宝宝，她们也不会戴有色眼镜看你了。”
“什么，你要让咱们班的同学都怀孕？”李婷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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