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暑假是在急速进步的手 活技术中飞奔而去的。
高二开学考后学校就要开始分文理，一中是一个偏理科的学校，理科类的教师资源比较丰富，学校的重视度也较高，甚至是理科类的班级也是比文科类班级多出一倍往上的数量。
开学考成绩一出来，秦瀚就穿着他一条露小腿的运动裤噌噌跑上楼来了，他把自己成绩给他看，然后问他：“要分文理了么？”
高易诚接过他卷子随手翻了翻：粗心大意，知识点记混了，有些讲过无数遍套公式还能套错。
他把卷子啪在了桌上。
秦瀚翻身坐在了他桌上，屁股还压着刚刚被啪上去的自己的卷子：“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还有进步空间！”
高易诚伸手轻轻捣了一下他的肚子。
他瞬间做出一副身负重伤即将呕血的样子来。
还是厕所出来的柳青宇凑上来瞥了眼卷子和分数，笑：“老高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不要太要求完美了好么，给别人压力的，秦瀚这已经算是进步神速了好么。”
秦瀚得到场外支援，迅速摇头晃脑：“是啊是啊，已经是进步神速了的好么。”然后低头看着高易诚，“你老关注成绩关注成绩的，能不能关注一下学生的内心啊，成绩有那么重要么。”最后还得出结论，“不是个好老师。”
高易诚摊手：“好，给你半个学期自由，你自己去玩好不好，让你放飞一下自己的心灵。”
秦瀚把脚上闲闲散散晃着的拖鞋蹭掉，抬起自己的光脚丫子去踹高易诚的肚子，被人反应迅速地撤了，站了一米远的距离捂鼻子：“要臭死。”
秦瀚怒扬脚：“放屁，你闻过么，你闻过么！”一边抬着脚往别人脸上扬着。
高易诚伸手抱住了他的腿，手指暧暧昧昧地在他小腿肚上搔了一下，秦瀚一个哆嗦，猛地抽回脚，跳下桌子，穿上拖鞋，冲出门，往自己寝室方向疾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沓，走出寝室还抛下一句：“你烦死了！”
走的老远还能听到他哐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柳青宇一脸莫名：“他干嘛了？”
高易诚耸肩：“鬼知道。”
临了递交分文理申请表截止日期的前一天晚上，他晚自习跟高易诚一起回宿舍，一人手上捧了一摞书。
走在没什么人的小路上。
秦瀚问：“你选文还是选理？”
高易诚没说话，秦瀚便自顾自地回道，“哦，你肯定选理了。”停了一会儿，继续道，“那我也选理了。”
解决了一个难题，转头看向高易诚，有些开心。
过了许久，福临心至地、突发奇想地问了句：“那你要去哪上大学，上哪所大学？”
高易诚瞥了他一眼，好笑着揶揄道：“哎没想到你还关心未来了啊，不得了长大了啊秦瀚。”
秦瀚瞪他。
高易诚抬头想了想：“N大吧。”
秦瀚眨了眨眼，突然把脚步停住了，他蹲下去把书放在地上，从一堆书里掏出了一本。
高易诚莫名其妙地跟着蹲下看他。
看见他把书打开，快速地翻了几页，停在了一张彩色的中国地图上。
伸手比划了下：“这里。”然后手指画出一条线回到自己现在所生活的城市，“现在我们在这里。”
高易诚蹲在身边：“对。”
秦瀚说：“好远哪。”
高易诚点头附议：“是有点。”
秦瀚扭头看他，眼睛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幽暗，他问：“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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