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气得心肝肚肺都疼了,她咬牙切齿的道:“当你家的保镖还真是命苦,不止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还得负责捉虫。”
莫北丞不在乎她的冷嘲,“你要实在无聊闷得慌就去找你男人,若是烦他,不想跟他说话,就揍一顿练练手出会儿气,反正他抗击打能力强。”
时笙:“……”听这话里的意思,估计是知道她那堆破事了。
不过莫北丞应该不会告诉南乔,这是季家和时家上一辈人的事,他不会插手,也不会让南乔为这事徒增烦恼。
这让时笙放下心来,她也不想拿这事去让南乔烦。
莫北丞直接挂了电话。
时笙起身回了房间,在花园里吹了这么一会儿冷风,冻得手脚都冰凉了。
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嗡嗡的震动,时笙直起身子瞧了一眼,是本来该被勒令睡觉的沈南乔。
“喂,莫太太,你男人不是让你去睡觉吗?”“时笙,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南乔了解时笙的性格,不会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担心。
时笙有什么事总是喜欢一个人扛着。
女人不在意的道:“我能有什么事,你赶紧去睡觉,要不然你老公发起狠来让保镖将我一并当虫给捉了,我才冤死了。以后别叫三哥了,肉麻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叫捉虫莫或者莫捉虫,多接地气多逗比啊。”
南乔:“……”
时笙越是表现的这么神经大条,她就越是不放心。
“时笙……”
“好了好了,真没什么很严重的事,就是跟那个智障男人吵架了,那个智障男人不让我出门,我都要闷死了。”
好不容易安抚了南乔挂断电话,时笙也没看电视的心思了。
她站在落地窗边,眯着眼睛看向楼下被太阳笼罩的路边,金晃晃的有些刺眼,暖的让人心生向往。
时笙想去楼下花园走走,季予南不在客厅,应该是出去了。
她刚打开门就被守在门口的保镖给拦住了,“太太,季少让您最近一段时间就呆在家里。”“所以,我去外面花园走走也要被限制吗?”
保镖低头,“抱歉,季少是这么吩咐的。”
…………
之后又反复试了几次,时笙确定,季予南是真的将她软禁起来了。
她唯一能散步的范围就只有别墅内部和二楼的露天小花园了。
季予南最近很忙,经常是她早上还没起他就离开了,晚上睡着了他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时笙不知道是公司真的有那么多事忙,还是他终于受够了自己冷冷淡淡说话夹枪带棍的态度,不愿意看到她。
她给盛夏打过电话了,傅亦还没有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
警察也已经着手调查了。
面对盛夏对她满满的信任,时笙对季予南就越发恨得咬牙切齿,“有没有试过,去海边找找?”
不过她也知道希望不大,如果真的是季予南做的,尸体现在估计早已经在鲨鱼的肚子里了,对他来说,弄个邮轮丢到深海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难事。
季予南总不能蠢到直接就将尸体扔在浅海区吧。
“时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得不说,姑娘敏锐性挺高。
时笙咬唇,当盛夏哽咽又带着绝对信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时笙不止一次想告诉她傅亦大概已经出事了。
但她不能,盛夏还是个单纯年轻的小姑娘,普通家境,眼睛还是瞎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白白的置身在危险中。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怕剥夺了她仅存的希望后,这个懵懂的小姑娘会一时想不开。
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个理由或许能让盛夏一路支撑下去。
时间是磨平一切的良药,总有一天,这个单纯美好的小姑娘会从傅亦的漩涡里跳出来,那时候即便知道她心心念念找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已经不在人世,也只会惋惜怅惘,不会想不开自杀。
“不是,这只是我想的一个可能。”
“哦。”那边的声音明显的低落下来。
时笙匆匆挂了电话。
她呓语:“盛夏,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帮你找会他的尸首。”
……
别墅看着还是和往常一样,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要比之前森严一些,连带着呼吸都觉得压抑。
连克洛伊都感觉出来了。
时笙中午吃完饭照例躺在露天小花园的沙滩椅上晒太阳,这里以前没有这东西,是她最近添置的。
她躺在上面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下克洛伊的声音:“少爷,您回来了?要用午餐吗?”
“不用了,太太呢?”
男人惯常熟悉的声音响起,因为好几天没听见,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时笙眨了眨眼睛,从躺椅上坐起来。
她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是被太阳晒久了,还是因为几天没见面的季予南回来了。
他这几天其实每晚都回来了,只是没见着面而已。
时笙听到季予南上楼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瞧见男人站在她身后。
穿着和平日一样的深色西装,干净冷俊的眉眼上有明显倦怠的痕迹,看样子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
相比之下,时笙比他精神多了。
脸颊被阳光晒出了两团红晕,头发扎成减龄的丸子头,脖子上系了条大红色的围巾,衬得那双眼睛亮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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