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太太担心坏了,甚至都差点要给她找心理医生了。
第三天,时笙病了,高烧,40°。
史密斯太太半夜醒来上洗手间,重新回到床上时,习惯性的去看了看她。
发现她状态不对,一摸,才发现额头烫得吓人。
“时小姐?”
史密斯太太见她烧得脸颊通红,急忙喊她。
时笙已经烧糊涂了,感觉有人在摇晃她,半睁开眼睛。
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勉强能看到个黑色的身影在她面前晃动,她又闭上了眼睛,难受的皱眉,小声喃喃:“妈。”
史密斯太太见了她烧成这样,身上还紧紧裹着被子,急忙将被子掀了,摁铃叫医生。
没了被子,时笙冷得直打哆嗦,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手无意识的在周边拍打,没找到被子,只得将身子缩得更紧了,“冷。”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就又睡过去了。
医生来的很快,检查之后给她打了点滴,“烧退了就行了,要随时注意温度。”
“好。”
……
唯安是时笙母亲过世后第四天才知道,时笙最近失踪了的。
那时他正在给一个病人做抑郁症的心理辅导,前台说沈南乔催命似的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了,前台怕有什么紧急情况,便进来询问他的意思。
他说了声‘抱歉’,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接电话,“喂。”
“我一整天没打通时笙的电话了。”南乔的声音听着很急。
“南乔,时笙是个成年人,警察也要失踪48小时后才立案,你现在只是一天打不通她的电话,说不定她在忙。”
“不是,你去看看,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一直打电话都无人接听,后来直接关机了。
时笙的工作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关机几乎不可能,即便是临时出了意外,她也会很快开机。
这么长时间联系不到人,是之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但她在国内,只好给唯安打电话让他去时笙的出租房看看。
唯安拗不过她,而且他也担心时笙,打了两次电话都关机,便推了下午的安排开车去了纽约。
他在出租房里没找到人,去了医院,才知道覃岚已经过世了。
而这时,时笙高烧不退,整天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即便他是心理医生也拿她没办法。
唯安给南乔打来电话说了下这边的事。
南乔:“你看着时笙,我定明天的机票回美国。”
唯安来了,史密斯太太便回去了。
她这几天为了照顾时笙,基本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她年纪大了,撑不住了。
唯安给时笙削苹果。
值得庆幸的是,时笙很配合治疗,也开始吃饭了。
烧退了,就是没什么精神。
“南乔明天回美国看你,你赶紧好起来,再这么下去你们都成衰兵二人组了。”
“我的手机呢?”
这是时笙自覃岚去世后说的第一句话,长时间没开口让她喉咙都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声音沙哑难听。
唯安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用水果叉叉好,才找了她的手机给她。
他来的时候时笙的手机没电了,刚刚充了一会儿,现在还没开机。
时笙是给南乔打电话,“你不用来美国看我,我好很多了。”
南乔:“……”
“我过两天就回国了,到时候给你电话。”
她要带妈妈回国,葬在爸爸身边,那里有开得很漂亮的芙蓉花。
……
时笙的病完全好了之后便开始收拾妈妈的遗物。
东西很少,这几年妈妈穿的都是病号服,也没什么生活用品,装了不到一个手提袋。
唯安陪着她,帮她办理骨灰运送回国的一系列手续。
最后检查有没有东西落下时,时笙在床头柜里发现一个手机。
几年前的款,国产机。
时笙有点印象,这款手机是妈妈的。
当时在外套包里,所以没遗留在火场,后来来美国,就顺手扔在行李箱里一并带过来了。
手机没电,也找不到合适的充电器,这种充电接口早就淘汰了。
时笙想到妈妈临终前说的手机里的照片,便将手机扔进包里,打算回国后去修理店看看能不能充上电,或者把里面的资料照片倒出来。
她打电话给季予南请假,按照规定,丧假只有三天。
从母亲去世到现在,季予南给的假期已经够长了,一次也没打电话责问过她。
“季总。”
季予南正陪着慕清欢在医院换药,他本想去外面接电话,却被慕清欢拉住了手。
女人仰着头望着他,“有点疼。”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没有出去,问时笙,“什么事?”
时笙听到了慕清欢的声音。
“我想请五天假,送我妈妈回国。”
“……”季予南微一皱眉,“好,不过年终奖取消,重新上班后,除开丧假三天之外,其余超出的天数周末补回来。”
“好,”挂了电话,时笙对唯安道:“请到假了,你回费城吧,这段时间太麻烦你了。”
“哼,”唯安嗤笑,“你这病一回怎么就成文艺小青年了,还说得出麻烦我这种话。”
他和南乔、时笙呆久了,也开始知道文艺小青年了,“你突然这么客气,弄得我都开始毛骨悚然了。”
时笙瞪了他一眼,“那正好,反正你闲的没事做,帮我找房子搬家。”
不用再负担大额的医疗费,季氏的工资完全够她在美国生活得很好。
“这个必须得陪你去找,像你这么抠的性子,找的地方估计和你现在住的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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