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繁华的大都中最为繁华的一条街。
马天鹏坐在最高档的酒楼上,靠窗的位子。手中拿起一只装满酒的酒杯,锐利的鹰眸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自从两个月前,他出征告捷回来后,就一直这么清闲。
马天鹏长着一张英俊的脸,锐利的鹰眸,带上一个鹰钩鼻子,宽大的肩膀,雄壮的身躯。薄唇轻启,抿着小口小口的酒,这样坐在这里,已经是第二十天了。
马天鹏今年三十岁,已经是而立之年,但是由于长年征战,再加上他本身眼光独到,至今仍然尚未娶亲。
缓缓的,马天鹏的眼睛注视到了前方一个穿着布衣拿着篮子的少女身上,只见她一袭白色,步态轻盈,脚下生烟,似乎还有什么另她很开心的事,她的嘴角向上勾起,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她整个人就像一团白雾,轻飘飘的出现在这个繁华的街中,像是梦中的精灵,像是下凡的仙女。
马天鹏缓缓站起,一动不动,不由看呆了眼,就连杯中的酒缓缓洒出竟然也未发觉。
“将军。”手下季生看到不同往日的将军,轻声走来,顺着他的眼神往前看,这一看,他的心,也跟着飘起来,这是仙女吗?
“去,查一查,这个女子,是哪家闺秀,芳龄几何,有未出阁,现在就去。”马天鹏说话之际,双眼仍然不离眼前的少女。
少女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炽热的眼睛盯着她看,往上看时,正巧就看到马天鹏那一幅痴呆的样子,便掩口轻笑,这一笑不要紧,马天鹏只觉得神仙在眷顾自己,眼前每天看着的景物顿时变得光彩异人。
一个时辰后。
“将军,这位小姐名为阮如烟,是大都一个老秀才家的女儿,今年十八,虽未出阁,但是已有婚约,说是这月初十,也就是大后天,就要嫁给这里东方员外家唯一的公子东方离。”
季生一五一十的将查到的情况禀报马天鹏。
“阮如烟。”马天鹏轻念,“真是个好个名字,人如其名,轻飘飘,果真如一缕烟。”
寂月皎洁,地面上树影婆婆,秋风吹过,树叶沙作响。
马天鹏一个人坐在院落中,斟上一杯酒,想着自己的心事。
白天的那一抹身影,像是一团棉花,揉的马天鹏的心软软的,痒痒的,伴随着一阵悸动——青春的悸动。
“这或许,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恋情吧,所以我到现在还未娶亲,原来就是在等待她的出现。”马天鹏握着酒杯,看着手中的酒杯隐隐闪着弱光。
他觉得这酒杯,就像是阮如烟,似近,非近,似远,非远。似乎自己唾手可得,又似乎自己遥不可及。
她就像几根细细的头发丝,在你身边轻轻的挠啊挠,像小虫子一样。
已是深秋,马天鹏却没有感到一丝凉意,他觉得,一定是因为阮如烟,她温暖了他的心房。
“生。”马天鹏突然站起来。
“将军。”
“我要得到她。”
“将军,这个她?”季生当然明白这个她,是指谁,但是,他不得不小心,因为这个她——要成亲了。
“阮如烟,生,我要得到阮如烟。”马天鹏谈起阮如烟,一改往日的冷静,此刻的他握紧了季生的手臂,激动的看着他,眼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烧。
“可是将军,她要成亲了。”
一句话,像是一盆凉水,将马天鹏从头浇到脚,他感到寒意无比。
没说话,马天鹏静静的往屋里走去,他要找些火,烤一下自己,被冰冷的心。
季生看着马天鹏的背影,孤单,无助。他和马天鹏,自幼就是好朋友,是最懂得马天鹏的人,此刻,他知道,马天鹏的心——动了。
或许,我应该帮他!
季生心中想到。
次日,季生就到东方员外家商量有关阮烟的事。
东方员外只一独子,且对这个独子宠爱无比,因为阮如烟是东方离亲自提出要娶的,东方员外虽觉得有些门不当户不对,却奈何不忍看着东方离伤心,只得答应。
而如今,竟然有人来商量,要他不要阮如烟,这正中东方员外下怀。
正当东方准备答应之时,东方离走了进来。
“不行,我不同意!”
“阿离,这是将军的随从季大人。”
“爹,我不同意。他是将军又怎样,我们两个心心相印,是任何人,都分不开的!”东方离此刻不管众人态度,拂袖而去。
吃了个闭门羹,季生怏怏而回。
季生回来时已经快到晌午,马天鹏却没有起来。
“将军!”
季生不知,马天鹏昨夜把自己灌了个烂醉。
没有得到回应,季生只得在门外侯着。
直到下午要吃饭的时候,马天鹏才从屋里出来,整个人看上去神情落寞,慵懒疲惫。
“将军。”季生怯怯的,还未见过马天鹏这个样子。
“生,走吧。”
“将军!”季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将军惩罚,季生今早去了东方员外家。”
“做什么?”马天鹏听到东方员外四字,心中“咯噔”响了一下,却佯装镇定。
“本来,是想劝东方员外放弃这门亲事,东方员外似乎也很不满意,正要答应,没想到他的公子东方离出现了,说什么也不同意,所以,季生好像,把这件事办砸了!请将军惩罚!”
季生的头低得很低,很低,与地面之间的距离,连一块砖头都容不下。
“吃饭!”
马天鹏不动声色,大步流星往前走,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
一更,二更稍后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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