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今天和爹地一起来看你啦,你在天堂有没有收到我的花,是从花圃里现摘的哦!”
乔暮色不以为意地站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乔安哲碎碎念,见傅天成也跟着回来了,只是轻哼一声就别过了头,不肯看他。
“小侄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还有个孩子,都没准备见面礼,有点不像话了。”
傅天成对乔暮色的冷淡和敌意都习以为常,淡定地站在乔暮色身边,给他递了根烟。
“把你的烟收起来就是对小孩子的最大见面礼了!”
嘴上说得好听,下一秒乔暮色就把烟给点了,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个眼圈,怅然地看着远方。
“他叫安哲,他妈取的,说是平安长大聪明智慧的意思。”
“是个好名字,他长得和阿雅还挺像的,性格也像,比你好多了。”
傅天成还在打量着碎碎叨叨说着话的乔安哲,眼神慈爱。
“难怪和阿雅这么亲。”
乔暮色总觉得他最后这句话别有深意,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心虚,嗯了一声没说话。
“你让他叫阿雅妈咪,那他妈呢?不生气?”
闻言乔暮色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不是他多想,傅天成就是在变着法儿的试探他,也是在套话乔安哲的身世。
“安哲是代孕,母不详,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要不是这个臭小子天天吵着要妈咪,我也不会带他来看她,我还怕她生气呢!”
尽管心中想法无数,真撒起谎来,乔暮色也是信手拈来一点不怵。
“得有五六岁了吧?”
对于乔暮色的话,傅天成听了也就听了,笑了两声,又问起别的。
“七岁。”
乔安哲生日没到,不过也快了,傅天成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乔暮色,该把乔安哲的生日宴准备起来了,他自己从不过生日,一年到头能让那些人来乔氏走动一下人情的机会,也只有乔安哲的生日宴了。
“是吗?长得太壮实了,看着像个八岁半九岁的孩子!”
傅天成一乐,看着乔安哲的眼神越发柔和,还带着缅怀。
乔暮色没理他,只当他在跑火车,这人无脑吹,刚还问是不是五六岁,这才几秒啊,就改口八岁半九岁了,他怕再聊几句,乔安哲就得十八岁成年了。
“我和阿雅分开也有七年半了,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各自坚持,现在也该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乔暮色看了他一眼,分不清傅天成这句话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给傅天成提个醒。
“谁说不是呢,当初我爸妈出事家里需要人撑着,她回来了,你不肯,非要留在那儿,放狠话的人是你,要分开的人是你,现在喋喋不休后悔的人还是你,你是觉得她现在长眠于是,不能和你争辩了是吧?”
想到当年,乔暮色越发看不上傅天成,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
“她有半点对不起你吗?你说你要去美国,她说一个不字了吗?你嫌我爸妈看不起你,她坚持了吗?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迁就你。”
就连坚持生下乔安哲都是为了傅天成。
乔暮色在心里默默补充了那句话,更难受了。
“说真的傅天成,你是真的半点配不上她,跟你的地位财产没关系!”
乔暮色带着乔安哲走了,从头到尾没让傅天成碰乔安哲一下。
墓园门口两伙人分道扬镳,傅天成紧紧抓着手里的一小根短短的头发,叹息一声。
“去查下DNA。”
一直跟着傅天成打天下的卡尔不明所以,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好了那根头发。
“Boss,我不明白,乔先生不是说那个小男孩是他儿子吗?”
卡尔也觉得乔安哲和乔暮色很像,至少从长相上来说,这两个人的父子关系是成立的,根本没有必要去做亲子鉴定。
“卡尔,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安哲的母亲,如果你见过了她,你会发现,他们俩就像一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又或者是周身的气质,简直一模一样。”
傅天成想起当年初见时的女孩,长发飘飘穿一条白色雪纺连衣裙,腰上系着大大的黑色蝴蝶结装饰腰带,站在樱花树下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动人地叫他学长。
那是在知道乔暮雅离世后,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场景,他每次都会伸出手,唤她一声阿雅,她含羞带怯地低头跑开不远,回眸一笑,悦耳如铃铛,让人难忘。
“可是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长得像也不能代表,他和你有血缘关系。”
卡尔典型的理性思维完全无法和傅天成的脑回路达成一致,眉头拧得可以夹死苍蝇。
“相信我的直觉,卡尔。”
坐在乔暮色身边的乔安哲也有些闷闷不乐,直觉告诉他刚才那个男人不简单,他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他很想问问乔暮色有关那个男人的事,但看着乔暮色明显的心不在焉,又把疑问咽了下去。
“有话想问?”
乔暮色哪怕是在走神也知道乔安哲在想什么,实在是孩子小,不懂得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个伯伯,我认识吗?”
乔安哲实在有太多疑问,但最后还是决定问出这个问题,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得到了答案,那他心里所有的疑问就都有了答案。
“你不认识。”
乔暮色也不算说谎,当年乔暮雅回国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哪怕之后孕吐嗜睡能吃脾气暴躁,她也只觉得是因为收拾公司烂摊子又忙又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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