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
“嗯，来给太上皇请安，老爷子一天比一天难哄了。”
肖战跟路帆开着玩笑，俯身把扑向自己的菠萝抱起来照着脑门亲了一口。
小家伙却像是没有与他玩耍的兴致，不管不顾的直往肖战臂弯里钻，连不太黏人的坚果也紧紧贴在他脚边，有些渴望的抬头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肖战有些疑惑。
他来之前，副楼正厅里好像只有唐昭。肖战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他，想了想又觉得可笑。
就算真对自己不满，唐昭至于跟两只猫置气么？
肖战想把菠萝给路帆抱，小家伙却叫的凄凄惨惨，爪子紧紧的扒拉在他衣服上不肯松手。
这爱撒娇的德性跟王一博一模一样，肖战立刻就心软下来，柔声安慰了它几句。
他朝坚果伸出另一只手，等它四只小胖爪子一起牢牢的攀在自己胳膊上，肖战直起身子把它也抱进怀里亲了一口。
“怎么了宝宝，谁欺负你们了，爸爸在这里。”
路帆笑道，“哪儿能啊，这两个小东西长的好看，可招人稀罕了。有时候连二少爷遇见都会抱一会儿呢。”
肖战微惊，有些稀奇的看着路帆，“阿壑？”
“是啊。”她点头，满脸堆笑，“坚果轻易不让人抱，菠萝虽然闹腾有时候还会凶人，但是撒娇起来黏人的要命。二少爷看见了总要逗一逗，喜欢的很呢。”
王一博的猫，他倒是真会挑着喜欢。
肖战心里直冒酸水，仔细回忆了一遍确定肖壑不可能知道菠萝是王一博送自己的，还是不大痛快，修长的手指在它头顶撸了撸。
“以后少让小宝到院子里来，省得他哪天看我不顺眼给菠萝下毒。”
“哪儿能啊。”
路帆被他孩子气的话惹的哭笑不得，刚想替肖壑说两句好话，唐昭冲肖战道，“阿战，好了吗？”
“来了。”肖战淡淡应了一句，把坚果递给路帆，在它小脑袋上一通乱揉，“宝贝，跟奶奶去玩。”
唐昭逆着光站在门边不远处，肖战冷脸抱着菠萝走上台阶。
他看不清唐昭脸上的表情，却听出了刚刚他语气里的不耐。
肖战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最不喜欢旁人阴阳怪气。何况被跟踪被兄弟合计着忽悠的人是他，生气也该是他生气才对。
结果他这儿还没怎么着呢，唐昭倒来劲了，简直岂有此理。
想着二人接下来的话不好叫旁人听见，肖战随手关了门，抱着猫靠在沙发背上。
“说吧。”
“菠萝，是王一博的猫吧？”
肖战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个，不悦道，“问这个干嘛，是谁的有什么要紧，反正现在它是我的猫啊。”
唐昭眼皮跳了跳，肖战连生气的时候，说话语气都是温软的。
但这样一个肖战，也最是心狠。只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早已在他的温柔里迷失了自己。
“所以那次，菠萝生病差点死了你才会哭。两年王一博一点音信都没有，你明着生气骂他，但还是一直在等他回来，从来没想过要喜欢别人，是吗？”
唐昭看着肖战，眼圈泛红。
他第一次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跟面前的人说话，心痛难言。迫切的想从那双唇里得到答案，又怕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肖战眉心微簇，看他的手向自己伸来，微微歪头躲了过去，“我们像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些没用的话能不能不说？”
“很好吗？”唐昭勉强的扯了扯唇角，自嘲道，“也许在BL那几年，王一博没出现的时候，是真的很好吧。”
“可就算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对我来说，你和阿壑是一样的，你觉得我可能喜欢阿壑吗？”
“但我不是阿壑，你看清楚我不是阿壑，我不想做什么破兄弟！”
唐昭崩溃的怒吼一声，失控的抓住了肖壑的肩膀，状若癫狂的拼命摇晃。
他怀里还有只猫，被抓住也无法反抗，只能尽力护住吓坏的菠萝由着唐昭发疯。
可失去理智的人力道比平时大的多，肖战只觉胳膊上那两只手像是焊在了自己身上，任他如何挣扎也是纹丝不动。
“我他妈不瞎，你能不能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时候王一博才几岁，他十五岁就有那种心机你真的不怕吗？你知不知道，他是王洺疆的儿子，你怎么知道他接近你没有阴谋？他走都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你知不知道四年前在FL，他亲手断了我三根肋骨，甚至想杀了……”
唐昭顿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肖战。
肖战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分明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让他绝望的是，肖战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复杂的他看不懂。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嗓中艰涩，却还是坚持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只能说，你的确藏的很好。”肖战看着他，突然生出一点不忍，“可是阿昭，我从来都不傻。”
很多事，只要他愿意，随便花钱找人就能查出来。且他和以前的一些导师都有联系，又有纪峰协助。
想查出唐昭跟踪自己，并且为了阻止旁人向自己示好做过什么并不是难事。
话说到这个地步，肖战已经无心关心温阳到底有没有帮唐昭监视跟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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