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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文学 >> 笑傲江湖之魔刀 >> 第一章 旧事

人生就好像一段长梦,长梦了无痕。

一个梦醒了总是会有下一个。

我在尘世之中浮沉,等待着下一个梦境。

黑夜总是降临的匆忙,随着最后一缕阳光的消散,它就这样不急不缓地遍布了人间。

这个夜晚月明星稀,不知道是因为月色太明亮了使得世人忘却了她的伙伴,还是星辰们集体请了假,相邀出行……

月儿每个月都会消失一晚,那是她的特权。

或许星辰们也有各自的特权吧……

流星,滑落,掠过遥远的天际。

是哪一颗星星耐不住寂寞,降临到浮华的凡尘?

小镇,正是中秋之夜。

一位衣衫褴褛却并不是乞儿打扮的少年正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游走。

街角,有三三两两的乞儿,正在吃着些剩菜剩饭。

那些东西是富庶的人家吃剩下的。

少年闻到了从街角飘来的饭菜的味道,虽然有些变质的酸但是依旧让少年的手抖了一下。

但是,也仅仅是让他的手抖了一下而已。

少年似乎有着自己的傲气,或者说是脾气。

虽然他的肚子里面一直响着,喉咙里面也泛着酸味。

但是他硬是扭过了头,不再向那边看一眼。

他加快了脚步,消耗着原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快步走过了昏暗的街角。

他向着小镇外走去。

没有人,看到他面上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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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山下的树林。

这里现在是一对姐妹的游乐场,姐姐约摸是十来岁的样子,而妹妹大约只有七八岁。

她们在树林之中扑着萤火虫,月光如水,朦朦胧胧地洒在林间。

“小妹,再快一点啦……”

“姐姐,姐姐……”

姐妹的嬉闹声传出了很远,烂漫的年华里面,我们也是如此的无忧无虑过吗?

那个时候,即使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都可以让年幼的我们开心许久……

姐妹在树林之中追逐着,丝毫不担心会出现的野兽。

这座山似乎有着奇异的力量,山上从来就是没有大型的野兽的。大人们说是因为这里曾出过圣人。

他的神像被供在了山下的佛堂之中,香火不错。

姐妹在树林之中嬉闹得好像有些累了,姐姐率先拉住了妹妹,她轻轻地擦拭着妹妹脸上的汗珠。

“好了,小妹。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了,爹娘会担心的……”

妹妹似乎还想讨价还价,但是姐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她闭上了嘴。

“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家的话……可能会遇上坏人的哦……”

姐姐的语气里面带上了吓唬小孩时候常有的语气。

妹妹果然吃这一套,她马上道:“好吧,我们回去……”

姐姐拉着妹妹的手,开始走上了下山的道路。

……

或许是姐姐的话灵验了,抑或是老天觉得这个世界太无聊了。

于是一个巧合发生了……

衣衫破烂的少年正走在上山的路上,他听说山上有山神庙,他想去里面睡一晚。

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以食用的贡品。

他没有向任何人乞讨过,即使再饿。

似乎他的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在阻止着他。

他硬着脖子,一路走着,只是身体有些佝偻着。

饥饿,像是一团火,燃烧在少年的体内,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火吞没了……

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

少年知道自己快倒下了……

但是远远已经可以望到是山神庙,在无形之中给了少年鼓舞。

食物就在上面!

少年在心里对着自己吼着,他面目狰狞着,望着山上的破庙。

突然,少年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他的整个人都被弹到了一边。

天空和地面都好像在少年的脑中摇晃着,他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

“哎呦……”

三个不同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响起,其中一声是来自少年的。

另外的两个却是女子的声音。

少年全身的气力似乎都被这一摔给带走了。

他无力地躺在了地上,有些湿漉的草挠着他的侧脸,他无力地呻吟了一声。

什么情况……

其他的两人正是原本在山上的树林之中捉萤火虫的姐妹,她们此刻也倒在了地上。

姐姐护住了妹妹,妹妹并没有与地面亲密接触。

她压在了姐姐的身上。

方才姐姐为了哄妹妹回家,说了一个鬼故事,然后妹妹就开始了狂奔……

姐姐只有追了上去,没办法,是自己的故事太吓人了么……

瘫坐在地上的姐姐慢慢地站了起来,她扶起了身边的妹妹。

小妹此时吓得不行,她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躺着的少年。

“姐……姐……鬼……”

姐姐自然是不会相信少年是鬼的,她抱住了受惊的小妹,慢慢地靠近了躺倒在地是少年。

少年眉目清秀,只是带着病态的苍白与消瘦。

他那破烂的衣衫,说明了他的身份。

姐姐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她一边抱住小妹一边向着少年伸出了自己的手。

“嗨……刚刚不好意思啊……你现在能够起来吗?”

少年的眼前现在是一片金星,好像天上没有出来的星辰全部掉进了他的眼中。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少年缓缓地握住了眼前的手。

手掌很凉,在此刻身体里面燃烧着饥饿的火的少年的感觉之中格外的冰冷。

但是就是这样的冰冷,从两人接触着的手掌之间传递到了少年的脑海之中。

眼前的金星,被冰凉的感觉带走了……

少年缓了缓,依靠着眼前的少女的帮助,慢慢地站了起来。

感觉着手掌之中传来的冰凉,少年突然完全感觉不到饥饿与疼痛了……

只有丝丝的凉意,从指尖直达心头。

明月照亮了这一幕,少年也看清了眼前的少女。

时光,在这一刻走得格外的慢……

时光也会感觉到不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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