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苦笑一下“我睡不着,开窗透透气!”
“那也不行,昨晚你和那位公子又唱又闹的,一晚没睡,身体可吃不消的,这不我熬点热粥,你快喝了吧!”阿菊也是一夜没睡好,心里也有些不满。
陈圆圆一听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我们怎么闹了?不就是唱着曲吗?”
“那你们一会儿哭一会笑的,不是闹是什么?”阿菊问道。
“我们又哭又笑了?”陈圆圆也都点断片,“我有点记不清了。”
“那位公子一会哭喊‘我的心好痛啊,婉婷!’一会儿又喊‘你在哪里?梦兰’小姐你也哭说‘我也好苦啊!’”阿菊学着他们俩的语气,“真不知道你们俩痛的啥,苦的啥,不过这位公子真是多情种,小姐你可得当心。”
”啐,我当心什么?你这丫头,尽乱说!”陈圆圆脸色绯红。
“唉……将军常年在山海关老是不回家,把小姐一个人丢在京城空荡荡的大院之内,真是不该!这次咱们回昆山探亲,小姐是想出来散散心,可是这船上的卫士嘴巴不会这么牢靠,万事还是小心些好!”阿菊提醒着。
陈圆圆被她说的心烦意乱,“好了,你别在啰嗦了,我自有分寸。”
阿菊走出船舱,摇摇头,叹了口气,唉……
连续几晚,陈圆圆的船和周仁远一行的两只官船一直在相同的码头停靠,但是陈圆圆再也没有请周仁远去船舱喝酒唱曲,周仁远也没请陈圆圆过来相见。
晚上,陈圆圆也没有独自再唱曲,夜晚的码头变得安静了很多。
三艘船山的仆役官兵都很奇怪,怎么在兖州码头两人唱的欢快,后来怎么会就一直没有动静了呢?虽说在兖州他们都被闹的一晚没睡好,不过两人唱的还真好听,他们都有点怀念兖州那晚的曲声了。
周仁远的船舱内,王夫之正和朱慈烺下着围棋,周仁远闲来无事正翻看着《三国演义》。
其实他在后世已经读过七八遍了,这不是无聊就当打发时间么。
王夫子一边下着棋,一边抬头看了一下周仁远,“仁远,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何不去陈大家那里喝一杯?”
“不去,不去,省的被人说闲话。”周仁远连忙摇头“还是看书好,看书好!”
“噗”王夫之没忍住笑声,“这书是不错,没想到我们的王爷殿下已经会倒着看书了。”
“啊?”朱慈烺很好奇地转过头看了一下周仁远手上的书,“哈哈……哈……”笑的眼泪都下来。
周仁远再低头一看,臊的满脸通红,书都拿反了!
墨竹推开舱门进来了,看着周仁远,神秘地说道“王爷,那……那位陈圆圆姑娘前来拜见。她可长的真美!”
“啊?圆圆姑娘来了?”周仁远连忙起身,把书一放,“快,快请她进来。”
陈圆圆和阿菊刚一进舱门,见屋内除了周仁远,还有另外两人,都长的器宇轩昂,其中年纪很轻的少年竟然穿着绣有金龙的“衮龙袍”,比周仁远这个郡王的身份还要尊贵。
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夫之和朱慈烺觉得在此不便连忙向周仁远弯腰施了一礼,说声“告辞!”便退出了门外。
他们一出舱门,王夫之低声问朱慈烺“太子觉得这陈圆圆容貌比起皇上后宫众位娘娘如何?”
朱慈烺一沉吟,“此女果然是倾国倾城,幸亏当年父皇拒绝她入宫,她要真进了宫,真是‘三千粉黛无颜色’啊!我担心四王叔……”
两人顿时心有戚戚,为周仁远担忧起来。
周仁远在舱内不知道王夫之和朱慈烺在担心他能否坐怀不乱。
他和陈圆圆见过礼,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几天未见,陈圆圆脸色清减不少,神情忧郁,似乎有很多心事。
陈圆圆见周仁远一直在注视着她,脸色微微泛红,轻声说道“王爷,奴家此次前来是向王爷告别的。”
“什么?告别?”周仁远心里有些失落。
陈圆圆看出周仁远有些不舍,心中一喜,但随即又平静下来。“奴家此去昆山探亲,明日到了SZ便要转向昆山了。”
“哦,哦,原来如此!”周仁远怅然若失道。
“此去一别,奴家和王爷恐再无相见之日,今特意请王爷在这词上留下尊号,以作纪念。”说着拿出一卷纸。
周仁远摊开一看这白纸上竟然是一手纤秀的小楷写的《红豆词》的歌词,上面还有点点泪痕。
周仁远一咬牙,拿出鹅毛笔沾这墨汁,在边上留白处写下“赠吾妹圆圆于兖州河畔兄仁远题”递给了陈圆圆,说道“仁远是我的字。”
陈圆圆一看花容失色,神情恍惚,喃喃道“王爷是要与奴家结为兄妹?”
“正是。”周仁远笑道,“圆圆姑娘,不瞒你说,你我一见如故,我对姑娘的才艺十分的欣赏,在下不才,愿与姑娘义结金兰,不知姑娘你可曾愿意?”
“我……我……”陈圆圆心中纠结万分,不知是喜是忧,和周仁远结为兄妹,那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两人只有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她其实也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已作人妇,不能对周仁远再有其他的想法,兄妹就兄妹吧,将来也许还能见着他,互相来往也可以少了许多闲话。
于是她施礼道“王爷不嫌弃奴家出身低贱,奴家愿与王爷结为兄妹,圆圆拜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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