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发现这个了。”陆瞻白了关雁声一眼，“这事儿说着不雅，但是真正带兵打仗没有不知道这个的。大队人马出行，先不讲迎敌，最先要考虑到的就是生存。数以千计的人的吃、喝、拉、撒、睡如何尽可能地保证好，让大家第二天有精力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而厕所的修建，就直接关系到……”
“直接关系到我会不会拉到裤子里。”关雁声憋得跳脚，“是啊，他们为什么不修个方便的地方呢？”
“你这个样子真是有辱斯文。”陆瞻皱眉，只差把嫌弃二字直接写在脸上。他仿佛闻到了呼之欲出的屎味儿一般，别过脸去，手在鼻子底下扇了两下。
“这算什么有辱斯文，等下我坚持不住了解决在裤子里让你给我洗裤子，那才是有辱斯文。”关雁声这会儿不跳脚了，拎着裤腰带在地上转圈。
“怎么了这是，想去解个手？”陈屈真从背后拍了一下关雁声的肩膀。
“妈呀，”关雁声一个激灵，回头看着陈屈真拍着胸口道：“陈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下子我差点真出来了。你这是成心让我顶风臭出十里啊。”
“你要敢弄出来我就敢给你堵回去。”陈屈真挥挥手里的小铲，“过来这边，我教你想方便的时候怎么办。”关雁声“哦”了一声，迈着显示着他已忍到在实在忍不住的边缘试探的小碎步，跟在陈屈真后面过去了。
陈屈真教过了关雁声，从灌木丛那边出来的时候，陆瞻就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等他。于是陈屈真上前问他道：“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屈真兄，”陆瞻往营地那边看了看道：“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你。”
“说吧。”陈屈真没想到陆瞻能用“请教”这个词，略感意外。
“我觉得你领兵的方式挺特别的，和我在军中学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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