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地方,居然是酒吧?”
薄清看着面前这家“Artist”花红柳绿的灯牌,刷新了自己对钟期的认知。
“清吧。”钟期说,“我酒精过敏,来这是打桌球。一时技痒,桌球你会吗?”
“不会,”薄清眼睛亮亮的,“但是我一直想学。”
钟期:“那进去吧,教你打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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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期把自己的会员卡递给门卫,示意薄清是他带的:“我朋友,群英的学生。”
“好的。”门卫检查了钟期的会员卡后,向薄清索要身份证和学生证。
“酒吧要查学生证?”薄清翻书包找学生证,奇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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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期解释道:“这里是会员制,老板规定会员带来的人也必须是重点中学或大学的学生。”
薄清笑了:“这家老板歧视学渣吗?”
“是有点。”钟期说,“我跟老板说过歧视的事情,但是他说‘清吧’就应该清高一点,不肯改。”
“有个性。”薄清有点奇怪于为什么钟期好像和老板很熟,问道,“你认识老板?”
钟期:“嗯,他是我初中一学长,是个很厉害的人,高二就参加了高考,现在在Z大读书。学费就是靠这小破吧挣的。”
薄清无法理解:“……能够在这么好的地段租这么大的门面,还需要自己挣学费?”
“不是租的,他爸妈出钱买的。”钟期说,“相当于给了他一份产业,这和直接给钱还是有区别的。”
“……”突然被有钱人的生活秀了一把的薄清说,“我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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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是Omega吧?”门卫检查完证件,归还给两人,说,“您跟我到这边来一下。”
薄清:“怎么了?”
门卫:“您身上信息素的气味有点浓,去服务台领一支掩盖剂吧?”
“哦,好。”薄清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嘀咕道,“好好的怎么又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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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完信息素掩盖剂后,钟期带薄清到了吧台:“你喝什么?”
薄清:“我想试试鸡尾酒。”
调酒师用眼神询问钟期,确定他同意这个他带来的Omega喝酒后,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摇酒器,一手把酒单推给他看。
粗神经的薄清并没有发现调酒师自动默认他是钟期的Omega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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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清英语不好,看着酒单上满版的英文字母就头疼,没翻几页就不耐烦了。翻回第一页,指了个配了张手绘插画且名字简单的说:“Long Island Iced Tea?是这么读的吧。”
“……”调酒师有些犹豫,不确定地看向钟期。
钟期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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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清终于发现了他俩之间的眉来眼去,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钟期说,“这款可能会比较烈。你要不要试试别的?”
“哦。”薄清看着酒单头昏眼花,皱着眉道,“你们有什么可以推荐的吗?”
“亚历山大吧,”调酒师说,“这个比较经典,点的人很多。而且酒精浓度低,跟饮料差不多。”
薄清:“那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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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朝钟期挤眉弄眼道:“你也来一杯?哦不,你应该比较喜欢两个人喝一杯吧……”
薄清:“?”
“我喝冰可乐”钟期不着痕迹地瞪了调酒师一眼,友好地微笑道,“我谢谢你。”
“那边先付钱谢谢。”调酒师摆出公式化的微笑,指了指收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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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台和吧台一墙之隔,薄清两步走过去,掏出几张红彤彤的现金。
收银小姐姐愣了一下:“同学,我们这里不收现金的。”
“……”薄清这几天有钱没地方花,很多东西都买不了,在心里把他那沆瀣一气的父亲和钱主任凶巴巴地骂了一通。
“我付吧,”钟期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薄清不乐意了:“说好我请客的!”
“没事,”钟期笑了笑,“这次算了吧,下次再说,总会有收现金的店的。”
“哦?”隔壁的调酒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引人思索的词汇,“下次?”
钟期微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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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钱挪回来看调酒。
薄清印象中调酒是像影视作品里面那样,抛来扔去,花里胡哨的。但这位调酒师完全没有表演欲,加冰倒酒加奶油,动作四平八稳,毫无观赏性。
薄清没有灵魂地喝彩:“漂亮!这位高手怎么称呼?”
钟期有心报复,抢答道:“他叫阿宝。”
调酒师平白无故被安了个花名,笑骂道:“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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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调酒师辜负了薄清的期待,但他对调酒还是挺有兴趣的:“宝哥,我来这里打工不要工资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免费学调酒?”
调酒师哭笑不得:“我不叫这名儿!”
“他调酒水平不怎么样。”钟期无视调酒师的抗议,说,“下次我学长在的时候带你来,让他教你。”
“今天,”钟期接过他的冰可乐,喝了一口,“先由我来教你打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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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位穿着十分保守,象征性在头上带了个兔耳充当“兔女郎”的服务生的指引下走到了桌球区。
一路上,钟期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薄清则收到了各种好奇或揶揄的目光,后知后觉道:“钟期,他们是不是以为我跟你……”
“是我考虑不周。”钟期把可乐放在球桌旁的小茶几上,说,“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如果你感觉不太舒服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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