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心中千思百转,想起了之前外祖母说的母后身体是不错的,但是最后却是难产了,不否认这里面着实有当夜围城受惊吓的缘故,但是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从这嬷嬷手里却是找到了这样的镯子着实有些奇怪。
一个时辰后影三又来了。但是这次却是不像上次一样,脸色阴沉,神色有些的不安。“公子,问出来了。
那镯子就是先皇后的。当年、当年。”影三着实有些怵得慌,公子脸色阴沉,便是自己在身边待的这样久,也就之前苏姑娘差点出事的时候见过一次。
“说。”文宣双目发红紧紧地盯着影三,声音沉重而沙哑。
“先皇后难产不是偶然的。先皇、先皇也是得知皇后难产才不省人事的。”影三跪了下来。
当初自己还年幼,刚刚进了魔域,却得知这天下已经换了主人。文宣双目猩红,眼神冰冷空洞。影三相劝却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默默地退了下去……
这边花儿有些紧张的等着文宣的消息,谁知这人都快到了深夜还没有来。花儿又是担忧又是紧张,既担忧文宣的安危,又紧张是否能还了亲娘公道。
花儿等的都快睡着了这时窗户旁突然有了动静。花儿欣喜地走到窗前,只是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却是闻到了很大的酒味。
花儿担忧的扶着那人有些晃动的身体,“哥哥怎么突然喝酒了?”
花儿记得文宣平时是不喝酒的。他的酒量的确不好,所以也就慢慢的不大喝酒了,便是平日里推脱不开也是浅尝的,这样大的酒味还从未有过。
而那人却是没有说话,之前挺拔高大的身躯趴在花儿的身前。
“哥哥身体不舒服吗?”花儿被这人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扶着人走到床边。
文宣平时虽是有些寡言,但是几乎花儿问什么都是回答的,而此时的文宣却像是哑了一样,薄唇紧紧地抿着,双目也闭着。
如若不是喘息不平缓花儿还真以为他睡着了一般。“哥哥若是心里不舒坦就说出来吧,越是积压越会心烦的,花儿不想哥哥难受的。”
娇娇的嗓音不同以往的撒娇卖乖,里面含了温柔和关怀,着实暖心。花儿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自己脖颈上竟是感觉到了水滴。
这、这人怎么还哭了,这又是喝酒又是哭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可是文宣不像是那种性子啊,还是说家里出事了!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别瞒着我行吗。”花儿急切的问着。
那人睁开了双眼,双目猩红。原本或是淡漠或是温柔的眸子,现在却满是空洞。
花儿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第一次看见这人这样戾气迷茫,就像是黑夜中的孤狼,虽是有称霸的能力,但是总是双目戾气神伤。仿佛是与世界隔绝了一样。
“我母后不是难产,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和平时还有些少年人的清亮不同,今日文宣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花儿之前没听文宣说过真实的身份,但是自己应是极其了解他的,若不是心中着实憋屈难受,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文宣这个人极其骄傲,他习惯了作为遮雨伞,现在将柔弱的一面露了出来,花儿光是粗略的一想就是极其的心疼。
“哥哥平日最是疼我,现在我也想疼疼哥哥。我欢喜哥哥,会一直陪着哥哥的。”花儿柔声道,小手上前重新将那人搂到怀里。
最好的安慰便是陪伴,尤其是文宣这种内心极其强大而又极其骄傲的,花儿只有温柔的陪着他,分担他的伤痛,化去他满身戾气。
“外祖父说他是个极其骄傲的人,知道自己的心爱的妻子仙逝,才是他最终倒下去的原因吧……”
文宣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话竟是比平时还多,絮絮叨叨的说着内心的想法。
“先皇定是爱惨了先皇后的,哥哥应该骄傲的。”花儿双手细细的抚着那人的胸膛,眼中全是抹不开的温柔……
天还未明,文宣却是醒了,头痛欲裂,神志有些恍惚。只是抬眼见身侧那娇花靠着床沿睡的正香,自己却是在这娇花怀里睡了一夜。
这个姿势撑了一夜怕是醒了之后这娇花的胳膊和腿都得疼上几天。文宣有些生气她不知爱惜自己,但是与此同时却是极其的感动的。
她平日里最是爱娇,便是绣花针扎了一下都会娇声告状。昨日竟是如此温柔懂事,文宣越想越是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心疼憋屈,但是也是挽不回了,还害的身旁的人担忧受怕着实不该。至于那些背后的人自己慢慢挖出来为逝去父母报仇便是。
文宣本就不是个过于纠结的人,昨晚只是突然得到消息,一时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着实复杂的难以接受,现在想清楚了便是好多了。
文宣轻轻地起身将娇花的身子平放到床上,双目温柔宠溺。自从有了她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也许就像之前静安大师说的有了救赎就该少作孽,不然一切都会如过往云烟。文宣从不信命但是却相信她就是自己的救赎……
花儿清醒的时候感觉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胳膊和腿酸疼酸疼的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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