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任劳任怨地继续炸臭豆腐，暗自庆幸万芳芳的情绪总算是好多了。
上午的考试开始时间还差两个多小时，俩人才臭烘烘地从空间闪身出来。
阿龙正在门外走廊上溜达，被臭味熏得跌坐在地，惊恐地看了她们一眼——
这俩不会偷偷背着我吃粑粑了吧！
万芳芳可不敢顶着这一身去考场，快手快脚地收拾衣服去洗澡，嗯，头发也得洗了。
这一波美食疗愈法也不知道凑不凑效，张倩想着，反正她是尽力了，三人不停嘴地吃，不停戳臭豆腐，膀子不酸的么？
她抬起胳膊闻了闻，额，还真有点儿臭。
上午第一门考物理，张倩学的这些早就已经原封不动地还给老师了，万芳芳拿到试卷，看似冷静地审完题，心里直咯噔，完了，会的没考，考的不会......
接着是化学，死记硬背的各种元素和公式勉强派上了用场，交卷的时候她一脑门子汗。
中午哪儿也没去，就在学校食堂简单吃了一碗面，早上吃太撑了，若非生物钟作祟，完全可以省了这一顿的。
她坐在考场楼下的树荫下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上一颗草，脑子放空。
这是周映夏教她的，考试就得考完一门忘掉一门，如果一直纠结上一门没考好，那么下一门考试也悬。
兜里还有几片肉脯，临出门的时候张倩塞的，吃零食是缓解紧张情绪的最好方法。
下午的两科还算简单，基本都是做过的题型，中等难度。
听说今年有四百多万考生，能过独木桥的少之又少。
最后一场考试，第一个交卷的男同学刚一跨出考室，就憋不住地喊了一嗓子，可算是考完了，其他同学也感同身受，陆陆续续起身交了卷。
张倩掐准了时间等在学校门口，以她的目力，压根不用四处张望寻人，从众多如释重负的考生中间穿过，笔直地迎上去，给了万芳芳一个拥抱。
“倩倩，我有一门可能考砸了......”
“没事，万一运气好刚好及格呢？”
从她们身边路过的考生们脚步不停，年轻的脸上或激动，或兴奋，或沮丧，或羡慕，也有三三两两抱头痛哭的，以后的路还很长啊年轻人！
“我想去看看我妈，我担心她。”
“好，我陪你。”
“坐车去。”
“嗯，当然，我也怕被人当做鸟人射下来！”
“……”
张倩觉着买车该提上日程了，至少得是一辆大吉普，才配得上那崎岖颠簸的路，不知道能不能找老首长套套关系，买一辆淘汰下来的绿皮吉普也不错啊，如今的国产汽车行业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县医院，病床上，李阿妈还沉沉睡着，护士拿出夹在她胳肢窝的体温计，又摸摸额头，反复确认之后，终于宣布退烧了，而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烧起来。
万老头一夜都没睡好，熬出了俩大大的黑眼圈，听到好消息总算稍微放了心。
万爱新打早上睡醒就一直没吃东西，肚子咕噜咕噜，咬牙硬忍着，饿得抓心挠肝，见妈妈的情况好转，才拉拉万老头的衣摆。
“爸，我饿了……”
委屈巴巴，眼圈都红了。
万老头一抽嘴角，肚子也应景地咕噜噜一串长鸣，“走，咱爷俩去吃点儿面去。”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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