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自首
次日。
秦小小打不通黄毛的电话，以为他有事，也就没怎么管。
到了下午，小弟魂不守舍地来到公司。
见到秦小小，小弟扑通跪在地上。
秦小小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张力。
“发生什么事了，好好说。”
张力疯狂扇着自己耳光，边扇边哭着说：“秦姐，我罪该万死，我把黄毛杀了。”
秦小小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站稳脚。她揪着小弟头发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力垂着头，低声哭着：“秦姐，我失手杀了黄毛，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秦小小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靠在沙发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霍宸东来给秦小小送点心，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略过张力，急忙走到秦小小身边，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小小，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霍宸东心疼地问。
秦小小压抑着的情绪在霍宸东到来这一刻彻底崩溃。
秦小小在霍宸东怀里大声哭着：“黄毛死了，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离我而去？”
霍宸东轻声安抚着秦小小。
“小小, 放声哭吧, 哭出来就好了。生死无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黄毛处理好后事。”
秦小小仍在霍宸东怀里小声呜咽着。
霍宸东看向张力，如同刀子似的眼神吓得张力粗气都不敢出。
霍宸东冷声问道：“人是你杀的？”
张力头埋得更低, 仿佛要陷在地里。
“嗯, 对不起，我罪该万死。我会去自首的。”
霍宸东没说话, 空气都凝固起来。
“自首？黄毛可是你大哥, 你以为自首就能洗刷你手上的人命吗？”
张力一听这话，不停地往地上磕头：“我罪该万死, 都是我的错, 秦姐，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请你帮我安葬好黄毛。”
霍宸东一脚朝张力狠狠地踢去。
“你杀了人还有理了？我倒是好奇, 黄毛是你大哥，你们究竟是有什么天大的矛盾，才会让你动了杀念？”
张力一言不发，像傀儡似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霍宸东见状，安抚一下秦小小。
起身，拎起张力衣领，把他逼到角落。
“怎么, 你是不会说话了吗？”
霍宸东见他还是不说话，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
“还是不说是吧？”
霍宸东又想动手，秦小小见状，起身拦住了他。
秦小小深呼一口气：“张力，我给你机会, 你给我解释清楚，如果是我自己查出来的, 后果你是知道的。”
霍宸东补充道：“到时候可不是自首这么简单了。”
张力知道秦小小和霍宸东的手段，他有些害怕了, 但是他更害怕韩彩智被暴露。
张力随便编了一个借口：“我......我和他吵起来之后，他就开始动手, 然后我恼羞成怒，一不小心就动手把他杀了。”
霍宸东接着问：“你和他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他冤枉我女朋友。”
“不，因为他侮辱我。”
张力心想：绝对不能把韩彩纸暴露出来, 自己去自首了, 出来之后还可以和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霍宸东敏锐地发现，张力在说谎黄毛的死不可能这么简单。
霍宸东想再继续问下去, 张力都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秦小小看这样继续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就叫张力回去了。
张力回到家。韩彩智看见张力回来，急忙装作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一见到张力就扑倒他怀里。
“亲爱的，怎么办，我杀人了，怎么办？”
张力看见韩彩智如此依赖自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张力抱韩彩智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
“小韩，你放心，我替你去自首，你在家好好等我就好了。”
韩彩智心里暗自嘲讽这个傻男人，竟然真的有人傻到这个地步，竟然为了认识不久的女生葬送自己的前程。
韩彩智装作极力反对的模样。
“不，绝对不行。你走了我怎么办，况且黄毛就是我杀的，我不能让你替我顶罪。”
张力忘情地吻着韩彩智，像是在与她道别。
次日。
秦小小把黄毛尸体拿去火化。黄毛没什么亲人，就是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火化的时候，黄毛的母亲也来了。
黄毛母亲看着他的骨灰，哭成泪人，本就佝偻的身体，经过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打击，这副身体已经虚弱不堪，风一吹就倒。
秦小小愧疚地说：“阿姨，都怪我，没有照顾好黄毛。”
黄毛母亲握着秦小小的手，强忍着悲伤。
“孩子, 生死有命。他的命也是捡来的，从小到大他就不听话, 老早就混入社会, 整天打打杀杀。也就是遇见了你, 才收敛许多。”
黄毛母亲又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你已经帮了我们家很多，不用自责，好姑娘。”
秦小小眼角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串泪水。
她把黄毛母亲安顿在一处公寓，里面有专人照顾她，每个月定期给她一笔钱，以攻她安享晚年。
黄毛这么久以来，帮了自己不少忙，也算是一个忠心耿耿地朋友，现在说不在就不在了，秦小小心里实在难过，总害怕自己又失去身边的人。
霍宸东把秦小小带回家里。
小爱见妈妈精神萎靡的样子，小跑着去接了一杯水。
“妈妈，喝水，别难过了。”
秦小小接过水，把小爱抱在怀里。
“宝贝，妈妈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小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妈咪，可以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秦小小看了一样霍宸东。
霍宸东摸摸小爱的额头。严肃地说：“小爱，我们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黄毛叔叔了。”
小爱眨着大眼睛，好像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小爱问道：“就是去世了的意思吗？”
“嗯。”
小爱难过地回到房间。
霍宸东想去看看小爱。
秦小小拦下：“让她自己缓一会儿，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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