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没有任何栏杆保护的露台上,一位头发完全变白的老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远处是并不平静的大海,而他脚下则是完全透明的透明玻璃。
突然,他身旁躺着的导盲犬耳朵动了动,然后警惕的站了起来。
如果边以楠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来人居然是养老院的院长冯寸光。
“如果我爸爸看到秦叔叔您的身体居然还这么硬朗,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冯寸光说道。
老人轻轻拍了拍狂躁不安的导盲犬,试图让它冷静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了!”冯寸光说着,还闻闻了自己的衣袖。果然,即使是浓郁的香水味,也没有将那该死的血腥味掩盖起来。
看着那狂吠的畜生,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的不耐烦。
刚才,因为被这讨厌的动物交换吓了一跳,他手中拿的礼物也掉在了地上。那是两本内容一样的小说,其中一本是盲文书,另一本则是正常的书。
门外的地毯上,脚步匆忙的秦欧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咒骂,而是忍着被磕到牙的痛苦,赶忙起身,恭敬的向着虚空中鞠了一躬。
“我忏悔我的罪恶!”他自言自语道。
接着,他来到一扇厚重的大门前。在门上扣了几下后,片刻之后,便推门而入。
“爷爷,我有个事情要和您说!”他看着坐在阳台上,默默用手抚摸着一本书的老人说道。
老人颤颤巍巍的放下了书,茫然的转过了头。他向着旁边的空气中捞了一把,像是在探着什么东西。
“哎!这团团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无奈的说道,“是秦欧吧?连崇轩呢?怎么不见他来看我?这孩子,应该是长高了!”秦欧看着老人脸上的微笑,却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说。
良久之后,他开口道,“连崇轩他跑到了密室里!泥人倒了!现在还在昏迷中!”
“什么!”老人打断了秦欧的回答,着急问道,“泥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倒下呢?倒的是哪一个?还有修复的可能性吗?”
秦欧一愣,他刚才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忘记了。
从记事儿一来,他爷爷最喜欢的,每天念叨的就是连崇轩了。连崇轩小的时候,就算是跑得快了,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爷爷都会伤心很久。可是,怎么现在这连崇轩受了重伤,爷爷都不怎么在乎?
秦欧的沉默似乎让老人开始自己理解问题的答案。
老人庄严的跪在的地上,对着虚空轻轻磕了一个头。
“我秦庚辰忏悔我的罪孽!”他喃喃自语道。
见此,秦欧也跟着老人,做着一摸一样诡异的动作。
老人脸上的哀伤只是停留了几秒钟,接着,他又站起来,试探着问道,“房子里,有生人来过吗?”
秦欧点头,说道,“连崇轩带来了他的女朋友边以楠。同行的还有那女人的两个朋友。”
老人用力的用鼻子嗅了嗅,摇头说道,“不是他们?还有谁?”
听老人这么一说,秦欧突然想到了高倍一家人。可是,他转念又想到,虽然这高倍一家和自己家里人来往不密切,但好歹也算是亲戚。
他思量着,这也不算是生人的范围,应该属于熟人的范围内。因此,他没有再开口回话。
“对了,爷爷,我找到了您小时候和奶奶的合照!”他说着,拿出了口袋中的一张黑白照片。
正当他要将照片递过去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将他手中的照片吹落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起照片,却发现,照片上粘上了一团带着红色污迹的动物毛发。
“好浓重的腥臭味儿!”他说着,居然有些恶心的感觉,干呕了几下。
在他捂着口鼻的时候,那老人的眉毛轻轻一皱。
“这几天,我有些上火了,可能留了鼻血!我这眼睛啊,是没什么用了,居然没发现地毯脏了!”老人说道。
等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对了,可能是换季的缘故,团团这几天啊,身上的毛发掉的多。我记得,你只要接触到动物的毛发,就会过敏吧!我这房间不适合你待着,地毯上尽是团团的毛发。你赶紧回去吃些药吧!”
经老人这么一提醒,秦欧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居然有些红,而且开始发痒了。
他将照片放在了老人手中之后,便走了。
等到门完全关上之后,老人掀起了角落中的地毯一角。地毯的下面,正躺着刚才还很精神的导盲犬。而导盲犬的旁边,躺着的则是冯寸光。
这一人一犬的唯一区别,则是他们的眼睛全被挖去了。
接着,老人在抽屉中找到了两只药剂。将药剂放入针管中后,他猛的抬起了手,将针对准了陷入假死状态的冯寸光。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走到了露台上面。
夜晚降临,天空中难得一见的超级月亮,为这黑夜增加了些光亮。
没有半分睡意的秦凡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丈夫高倍,她摇头叹了口气。
窗帘没有起到应有的遮光作用,外面的月光恰好照亮了这房间的一角。
秦凡拉开窗帘之后,坐在了地板上,痴迷的看着天上那有些刺眼的亮光。
正在她享受着这难得的浪漫时,来自丈夫高倍的呼噜声打破了她的幻想。
月光将梳妆台照亮,镜子上倒映着她的面容,也同样倒影了高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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