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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温若寒让蓝玉打地铺睡在他卧室的地上,蓝玉心静如止水,照做了。
就在他以为温若寒对他还算仁慈的时候,这个恶魔带给他的噩梦才徐徐揭幕。
温若寒叫来一个婢女寻欢作乐,还无耻至极地不许蓝玉走,让他继续睡在床边的地上。
隔着纱账,里头的莺/声/浪/语不断传出来,蓝玉捂着耳朵,在心里不停地念清心咒,但还是脸颊发烫,心烦意乱,更觉得难堪至极。
原来这就是温若寒折磨他的方式。
良久以后,女人下床绕过蓝玉的床铺离开了,蓝玉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两点幽光正窥伺着他,如猛兽在夜间窥伺猎物。
温若寒笑嘻嘻蹲在蓝涣身边,只穿着一件里衣,精壮的胸膛袒露,欣赏蓝玉羞愤的表情,问:“小呆子,夫子应该教过你,食色性也,哥哥我给你上这一课,听懂了吗?”
蓝玉道:“不懂。”
温若寒大笑,忽然把手探进锦衾,得意洋洋地道:“都这样了,还不懂?我该拿面镜子让你看看你自己的脸。”
蓝玉羞辱至极,涵养被怒火彻底烧毁,他弹坐起来,一掌击向温若寒,喝道:“你究竟是想怎样!要杀便杀!”
温若寒一把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抓得更紧,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我可舍不得杀你,你这么有趣的玩意儿,我还想留着你好好玩一阵子,你可别乱动,当心我让你做不成男人,放心,你乖乖的,我不动你,等我玩腻了,再放你走便是。”
蓝玉忍无可忍,双目赤红,用另一只手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力道极大,把温若寒的脸都打偏了。
温若寒没有防备,居然被他打中了。
他大概此生都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居然就愣在当场,蓝玉赶紧拿开他的手,挣扎着从锦衾中爬出来。
温若寒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蓝玉,摸了摸被打的脸颊,阴森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就在蓝玉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的时候,温若寒却忽然微笑道:“启仁启仁,你可真会气人。”
温若寒最终还是没对蓝玉怎么样,但是蓝玉知道,一定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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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就这样在太一宫里面住了下来,日日在温若寒卧室里打地铺,早间躲得远远的在外读书,洗澡就去井边用凉水洗,尽量不和温若寒接触。
温若寒除了继续在他耳边上演活春/宫折磨他,倒是没再怎么为难他,但是光这一项也够他难受的,他日日都是顶着黑眼圈去上课,江枫眠悄悄问他怎么了,他难以启齿,只是说自己晚上睡不好,他一心盼望着,温若寒赶紧玩腻了,好放过他。
温若寒偶尔还是会来学堂,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他读书,有时候高兴起来,还化身书童亲自帮他磨墨,喝茶的时候,和颜悦色地问他渴不渴,看得旁边的人寒毛直竖。
这一天先生没在,让他监督大家默写,他在前头宣布了,下边就有人喧哗起来,一个个说自己不舒服,要告假。
温氏的先生不在,这群纨绔便也都胆子大起来,金光善已经当先跑出了门,可到了门边他就见了鬼一样,吓得转身回来坐下,蓝玉以为是先生回来了,转眸一看,却是一张邪气肆意的笑脸。
众少年见温若寒来了,都噤若寒蝉,原本沸腾喧哗的场面瞬间变为寂静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这次温若寒没带婢女,炎阳烈焰的袍子上沾了许多血迹,周身还有未散的杀气,但是却满脸堆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听闻他昨日去华山收一只赤色巨獒,本来估摸着他会在那里耗上许多天,没想到居然一日便回来了,实力实在是可怖。
他见了蓝玉,亲亲热热地问:“好哥哥不在一天,小呆子,有没有衣带渐宽?”
蓝玉不理会他,自顾自布置起默写的任务,温若寒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也不恼他,只是直接坐到蓝玉的旁边的座位上——自打他坐了这里,这个位子就没人敢染指了。
托温若寒的福,这次没人敢跑走,都乖乖坐在那里默写,下课之前,蓝玉把众人的默写都收上来,一波少年如蒙大赦,立刻作鸟兽散,争相逃离此处。
温若寒还没走,直勾勾盯着蓝玉:“小呆子,忙完了?”
蓝玉不理他,把默写整理好,放到柜子里面,抱起书本就走。
温若寒却在他背后揪住他抹额上的流苏,玩世不恭道:“我今儿个难得高兴,你怎么就这么爱扫我的兴呢?”
蓝玉冷漠以对:“你高不高兴,与我何干?”
温若寒站起来,扯着他抹额流苏逼他回头,笑呵呵道:“我不高兴就要折磨你,你说与你何不何干?”
蓝玉的眼眶终于红了,站着不动,倔强得不肯说话。
温若寒终于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凑近了与他大眼瞪小眼,道:“呦呵~这样就被我欺负哭了,没意思。”
蓝玉使劲擦了擦眼泪,道:“既然没意思,就放了我吧。”
温若寒道:“那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
看蓝玉真的哭了,温若寒生平第一次有点不忍心,站起来帮他揩了揩眼泪,温声道:“好啦好啦,小呆子,不哭了,我猎了条狗子,稀奇得很,我是来领你去看看的。”
他就是这样,阴一阵,晴一阵的,前一刻还在威胁,这一刻又温言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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