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楼月点了点杏露眉心,吓得杏露双手抱头哭唧唧:
“公主真坏,就知道吓唬我。”
容楼月懒得再搭理这小活宝,心情愉悦轻松。
如果是一年前的她可能还不会明白父亲的用意,但现在不一样。
如果她没猜错,这场宴会大概率是父亲与荣王两人之间的一场交锋,而目的则就是这青灯琉璃盏。
拿出青灯琉璃盏可能并非荣王本意,其中大概率有父亲在推动的缘故,而荣王也不能明着拒绝,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交锋一场。
要么她想办法从这场诗会中拿到青灯琉璃盏,要么荣景熙以不为人知的手段留下青灯琉璃盏。
“'那如果我赢了,真的取走青灯琉璃盏呢?”荣楼月心中蓦然跳出这个问题,随即又联想到了一个极其骇人的情况。
“难道父亲想要对荣王动手?”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荣楼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对了,这就解释的通了!
当荣楼月思索之时,场中诗宴已然开始。
虽然在荣楼月眼中这些离都王公之子都是群只会吟诗作对,流返于风月场所的废物,但为了能够讨百花楼的女人欢心,这些王公之子也是特地钻研过某些技能的。
不要小看这群公子哥为了争风吃醋而爆发出的行动力啊!
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做得出来的!
所以这群公子哥看似终日无所事事,可真要在某些方面认真起来,吹拉弹唱不在话下,吟诗作对更是在行!
虽然这次是以“剑”为主题,与他们最擅长的“风花雪月”还有“美人”不搭边,但大家知根知底。
虽然我是废物,但你们这些菜比也好不到哪去!
大家大哥不嘲笑二哥,无非是矮子里边拔高个,看谁撞大运能讨得长公主殿下欢心了!
荣楼月刚开始还感兴趣的听了几个人的诗作,可越听脸色越是羞红,最后化作铁青。
这群家伙,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即便是以“剑”为主题,可竟然还能绕到女人身上!
借剑身来形容女子身躯之洁净与洁白无瑕;借剑穗来形容女子发丝随风晃动时的光滑柔顺;借剑柄来形容女子窈窕细腰;借舞剑来形容女子舞动时的动人心魄!
还有那叫于伟的家伙,甚至还将长剑化形,描绘出了“剑娘”这种东西!
诗中旖旎,只让人听得脸红心跳,身体燥热!
“哇,他们好会写啊……”
一旁的杏露一双小手掩耳盗铃般的捂着绯红的脸颊,颤动的双眸从指缝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充斥着羞意与兴奋。
仿佛在说“多来点,多来点,孩子就喜欢听这个!”
这可比她偷偷看过的那些坊间话本刺激多了!
眼看诗会还要继续,荣楼月再也忍不住,怒拍桌子:
“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你们这是在吟诗?你们这简直在yin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安敢如此!
虽然荣楼月很生气,可她背后的杏露却砸吧了下嘴:
“公主你不要多管闲事啊啊啊!!他们不吟诗,你吟给我听吗?”
“咳咳,注意点影响,毕竟是在公主面前,你们也稍微收敛点。”
看到长公主爆发,荣景熙干咳一声,摆摆手,制止了下边诗意正浓的众人。
如果只有他们自己,倒是可以关起门来好好品鉴欣赏,可如今在长公主面前,还是收敛些为好。
看着轻纱幕帘后那道站起来的倩影,有些得意忘形的公子哥们狠狠打了个冷颤,终于回想起一年前被长公主支配的恐惧,赶忙噤声不敢多言。
再说下去,别说让长公主称赞了,今天不断个三条腿怕是都走不出这荣王府。
毕竟这个女人下起手来,可那是真狠呀!
可被长公主这么一吓,本来刚有些起色的诗宴也彻底沉寂下来,所有人唯唯诺诺,不敢作声。
青灯琉璃盏虽好,可要和下半身的幸福比起来,那其实也没啥可比性。
“嗯……”
荣景熙扫视一圈众人,嘴角含着轻笑,仿佛早有所料一般。
或者说,一切和他计划的没差!
“如何?有佳作了吗?”
荣景熙眯眼微笑着,目光虽是向前,可声音却传向了身侧后方不知何时出现的年轻读书人。
这是他计划中最后一环,来得刚刚好!
浮攸低垂头颅,如同影子一样站在荣景熙身后。
就算只是和这家伙说话,都会让他感到恶心!
没听到回应,荣景熙也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继续状若无意的说道:
“听说你母亲很想见你,你不想见见她吗?还有府上那个名叫李云福的下人,也与你关系很好吧?”
浮攸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家伙,夺走了他的词赋,夺走了他的功名,夺走了本应属于他的盛誉不说,还要对他母亲和李爷爷下手吗?
浮攸体内,巍峨且充斥着道道儒家正气的万丈青色灵台之上,一柄漆黑剑影悬立!
剑影浑身漆黑,散发着浓浓的不详与邪崇,倒垂的剑尖上一滴滴墨色滴落,想要侵蚀灵台,可每一滴墨色都会被浮攸那上那浓郁精纯到了极点的儒家正气所镇压!
而如今随着浮攸心中怒火升腾,漆黑剑影再一次躁动了起来!
“这家伙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灵台境修士,顺应本心,一剑斩过去,一切烦恼便可尽数斩去!以你的天资,天地之间,任你逍遥!”邪恶的念头于浮攸脑海中渐渐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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