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的一通操作让程牧惊为天人，搞了半天，她只是为了告诉自己，她其实是自己的远方堂亲，她的亲爷爷是自己爷爷的哥哥，同班数年，她也是在近日听家里人提起才知道的。
程牧这边则是因为父亲早逝，自己是由母亲带大的，所以与母系的亲族离得比较近，自然没过多接触父系的亲族们，这会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要是早点知道的话，当初的事，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程牧点头，他知道程立雪的父母是混迹官场的，有些权利，若是当初有人肯为他出头的话，自己也不会吃下这个暗亏。
“没关系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过得也不错啊，再过半年还能回来完成学业。”
就是档案里一直会有个防卫过当致人重伤的罪行罢了，他在心底暗暗补充了一句。
从程立雪的房间出来，程牧心中又泛起惆怅，他注视着残阳西落，扪心自问，当初自己做错了吗？
不，绝对没有，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一样会选择出手，甚至下手再重点都没事，反正那煞笔还是会跑到马路上然后被车撞成植物人。
一股寒风穿过窗户吹到他身上，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嗯？等一下，远处的湖边好像有个白影飘过？
这个时间内庄园里的客人只有他们吧，是哪个想不开的跑湖边玩去了？
带着一丝疑惑，他也悄悄溜了过去，可走到湖边时天已经暗了，四周也看不到刚才的人影，或许已经回去了？
吹着晚风，踩着夜色，程牧也开始往回走，但路过一个小树林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男欢女爱之声，转身一看，嚯啊，林子里有两条五花肉贴在了一起，他们是真不怕冷啊！
不过嘛，小情侣情到深处，互相满足对方的需求，可以理解。
多看了两眼，程牧回身就要离开，可小情侣似乎发现了自己的视线，动作停了下来，男生抓起衣服提上裤子，冲着这边叫道：“谁啊，是谁在那边！”
程牧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自己一没发出声音，二没做出什么显眼举止，怎么就突然被发现了呢？难道他们两个都是赛亚人，能够感知自己身上的“气”？
“抱歉，我路过而已，不是有意的！”
既然已经暴露，程牧也不再躲藏，迎着那个男生走了过去，但没走两步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摔倒。
“什么东西！”
湿湿黏黏还带着一股奇怪气味，程牧还以为是什么动物的排泄物，急忙打开手机一照，还好，不是屎，只是一滩鲜红的血罢了。
嗯，等等，血迹？
另一边的男生正好摸到近前，灯光打上一眼看去，只见程牧踩在一滩血上，结合他此前的事迹，瞬间脸都白了，急忙往后退去，声音颤抖：“对，对不起，我，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女生此刻也穿好了衣服，来到男生背后。
“快走！”
男生悄声对后面的妹子低语，但已经迟了，一声几乎要震破苍穹的尖叫声在林子里响了起来，程牧发誓，他这辈子听到的，能与其音量相比的东西，就只有防空警报了。
“等等，听我解释啊。”
“啊啊啊，杀人啦！”女生一边大叫一边往后跑，男生跟在她后面，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程牧的位置。
“唉~不听人话啊这群年轻人。”程牧叹了口气，经过两个世界的历练，他早就对血腥场面免疫了，甚至蹲下身去摸了摸，还是湿的，时间不长，凶手还在附近？
等一下，这些是鱼鳞吗？
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血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鱼腥味，这不是人的血，是鱼的，而且根据拖拽的痕迹，血迹来自湖边，看这残暴的量，估计鱼的数量和个头还不小，店家有心了。
“今晚你们有口福喽！”
程牧嘴角上扬，把手上和脚上的脏东西在一旁的树皮上擦了擦，随后便哼着小调朝着庄园的大厅走去，寒风在林中呼啸而过，如同魔鬼的低语，同时也将程牧身后某个奇特的脚步声掩盖在了大风之中。
回到大厅，所有集合在这里的同学和老师都齐齐朝着自己这边看，不仅是因为他最后一个到，还因为刚刚跑回来的，两个见证了凶案现场的“证人”的发言。
“程牧，你，”李助教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身边的几个男生就已经把塑料椅子拿在了手中，似乎有扔出去的打算。
“你们在想什么呢，那只是一个误会，不信的话就跟我回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肯定早就把痕迹消除了！”刚才***的男生笃定地道。
“哈哈哈！”程牧大笑起来，“呵，你们真觉得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人并藏尸啊？”
“不就是防卫过当把一个蠢蛋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嘛，看看你们现在把我当成了什么？杀人狂魔？”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程立雪，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外在名誉，不然也不会要求程牧不要泄露二人间的关系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走来一个迟到的家伙，“欸，程牧，你在啊！哇，我为了找你，差点把整个庄园都逛遍了！”
“没事，刚刚只是出去散心，顺便还杀了个人并藏进了树林里。”程牧打趣道。
“噢，对了，也许是刚才我埋尸的时候太专心了，至于你们二位在林中做了什么，我根本没看到哦，别污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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