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梦幻》
第六章：悲哀在里面
15 .
母亲吆喝二娃，因为是二娃的大伯来了。
“去打酒，你大伯伯要喝酒的。”
其实，二娃家里很穷，但大伯伯来家里，断不能少他酒喝的。
二娃对这大伯，多少还是有些敬重的。大伯是大山里的人。爷爷原来是罗场镇做生意的人家。啥时候全家搬去了大山深处里的一个乡里。二娃听说，还是老家，老宅基地里修的房子。
老宅基地修起的这老家的房子，是一个三合院式的，撮箕的口子向着地势矮了一点的大水库。从外看这房子，大门都是石条柱子的门方，双扇门，还有五六梯的石坎坎。房子门外是一条两米左右宽一条下坡可去大水库的路，路旁的右边是一排高大樟树，有六七棵，树杆粗细起码有一米以上，树冠很大。大伯的这个老房住家就是靠进门去的耳房。那边的耳房是老家的另一个亲戚住的，剩下的这边便是五星诊所。高县五星祖宗老家的这个地方，无论是大伯伯的家里还是诊所里，无论是三合院里，还是三合院外，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可能是复合的气味：山间植物的、家里百货的、诊所的、住家人家炊烟的混合而成。说不清楚是以哪种为主，也说不清好闻还是不好闻。
空气湿润那是必然的，因为晚间盖的被子，又冷又潮，盖着特别不舒服。
那时，爷爷还在世。只是爷爷他已经老了，腿脚不便、耳朵、眼睛、等等，退化了，都不太不管用了。
…………
二娃上街打白酒去了。打酒的地方也不远，出巷子电影院的对门买副食的商店便是。大伯是一个爱跑的人。
大伯，他本身就是一个足夫，时常挑担子去卖他店里的东西，到处去赶集。所以，从老家来二娃家，他也是很轻松的事。
大伯一家，有十来个人。在佟家家族中是最大的一家。大伯一天三顿都要喝酒，从早到晚不断。他喝了酒，酒话不少，天南海北的吹。爱酒如命，虽爱喝，不停的喝酒，从没见他喝醉过。
二娃的爷爷有个两次「结婚」。
所以，二娃有两个奶奶。二娃都没有见过。前一个奶奶在二娃的幺叔出世后，奶奶不久便去世了，连幺叔他都说对他的母亲没有一点印象。
第二个奶奶，是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到爷爷家的。后来这个小女孩长大后支边疆去了新疆。
大伯来二娃家，最早印象二娃是几岁不太清楚。但有一张照片，上面有二娃的母亲、大伯、大姐、小妹，还有大伯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从这张照片上看，二娃应该有七八岁。因为二娃大小妹五岁，小妹那时也应该有两三岁的样子。
方方的皱巴巴深黄色的脸模样，那便是大伯。
但大伯人不高，一米五左右，身体虽结实，但也单调，也是不胖的那种。从二娃的个子看，真不像父亲母亲生的，倒是像这大伯。所以，二娃曾一段时间在猜测，难道他会是他的父亲吗？难道……？二娃，他不敢往下想。假若说是，为什么要寄养在他弟妹的家里?自己养着不行吗?难道是他与别的女人的娃儿?二娃去老家玩的时候，也从未听见大伯有风流之类的事情呀。除此之外，那就是大伯捡到的别人丢弃的娃儿，或者是其它原因呢？他要检来喂养干嘛呢？还要弟妹跟他养?这些好像都是说不过去的。若不是，那母亲为什么对二娃那么凶狠，父亲也凶呢？母亲、父亲对待二娃的暴行，那是一个父亲母亲该有的样子吗?
但是，二娃就是比他姐妹矮20公分左右，像貌也不一样。这是个谜，可能是无法解开的谜。
大哥是大伯前妻生的。这个大伯娘二娃是没有见过的。是何原因，是死了还是离开佟家了，不得而知，大伯从来没有讲过。但从一般情况看，大伯娘不像是离开佟家，去世了的可能性最大。
后面的这个大伯娘给大伯生了十一个孩子，但夭折的多，活下来的有五个，一女四男。
老家在山区乡里，离着高县也是七八十公里的路程。大伯不仅来母亲的高县家，就连父亲的自贡单位个人宿室他也去。二娃在那里也见到过他。
不仅如此，二娃在这之后，也陪同过大伯去赶街卖东西。二娃与这大伯缘分也是不浅的。可久镇不大，独独得一条街。在二娃的印象中，这赶集的街上好像房子一样，上面有瓦，是长长的敞开式瓦房长廊。下雨出太阳都不会影响赶集。大伯伯挑去卖的东西，几乎能卖去绝大部份。
在可久镇赶集的那次，大伯伯把二娃也带去可久镇的另一个爷爷的家里，这个可久镇爷爷则是二娃亲爷爷的亲弟弟。好像是在可久镇爷爷家里吃的午饭。这个可久镇爷爷，二娃的大伯伯叫叔叔，应该是亲亲的叔叔。因为是大伯伯父亲的亲弟弟。可久镇爷爷的家很宽敞有好几大间的房屋。而且房子从布置上看，还是很讲究的。有一种大户书香人家的感觉。可久镇爷爷倒是见着了。可久镇的奶奶，二娃见没有见过她，记不起来了。年代久远的了，只去过一次。可是，可久镇爷爷的像貌也没太记住。
可久镇的奶奶，二娃见没有见过她，记不起来了。年代久远的了，只去过一次。可是，可久镇爷爷的像貌也没太记住。
大伯来，不管怎么说，家里吃的要好好多，至少有点肉吃的。
作者：墨倾似泪痕
喜欢镜中的梦幻请大家收藏：(www.zongcaiwenxue.org)镜中的梦幻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