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更大了,吵得她头疼。
……她是认真的来着。
田切笑得比其他人收敛很多,但眼前放大版的怪异笑脸还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虽然星原梵说的听起来像脑子秀逗的笑话,但其中也包含了现在联系她父亲最方便的手段。
星原梵拨号码的时候觉得很奇妙……她好像从来没给家人打个电话什么的,逆鳞没出来前打的最多的就是钟点工和外卖。
话说以前有一家的拉面很好吃……都想不起什么味道了。
“莫西莫西,这里是星原,有事请在滴一声后留音。”
“滴――”
啊,直接拒绝。
田切的脸色一瞬间又变得难看,一把将两台手机全都抢在手里:“混蛋――他为什么不接,他这家伙连女儿的安全都不管吗?”
“可恶可恶可恶――”
星原梵不说话,任由他大喊大叫。
像一只暴躁的猴子。
“这算什么啊,搞到现在我像个笑话一样……你这家伙……”田切的声线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把抓起星原梵的衣领,口里的臭气喷到了脸上。
星原梵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血丝。
“为什么在笑啊?!”
啊嘞……?
她在笑吗?
“你跟你老子一样,都瞧不起我是吧?!可恶可恶――去死吧去死吧你也去死吧――”
田切气恼,冲动之下猛地一拳用力打在她的下巴上。
头部后仰,后脑勺的上部分顺势撞在墙上。
星原梵没感到痛,但是眼前发晕,她拼命眨眼,让自己不要昏过去。
“你干什么?!该死,你这个外行,打那里是会死人的。”
“不是我的错,是她――”
“怎么办,要送医院吗?”
“不行,让她死在这也不能送医院!”
“但是――”
阵阵耳鸣让她听不清周围都说了什么,痛感大概是延迟的,她慢慢撑着墙壁坐直身子的时候才感受到下巴像是裂开般的疼痛。
“醒了吗……那应该暂时没什么事。”
好痛啊……
想要喊出来的疼痛。
她还从来没挨过真正的打呢……真是新奇的体验。
星原梵小心翼翼地触了下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田切对上她的眼镜,一下子摔在地上。“为什么还能笑?”
……原来她还在笑吗?
可惜这里没有镜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笑起来什么样子。
但是刚刚被打了下巴,带着伤应该很难看吧?
痛。
逆鳞奇异地没有反应。
“先生你……竟然不是抱着杀掉我的决心把我绑来的吗?”星原梵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你在说什么啊小兔崽子,我怎么样需要你来说吗?给我闭嘴!”冷静下来的田切恶狠狠地说。
“不行啊先生,既然都决定干这种事情了,没有撕票的觉悟怎么行呢?这可是会让对方的家属有恃无恐的啊,那绑架不就没有意义了吗?……虽然现在我并没有家属这种东西就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笑着,只能辨认出声音还是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我让你闭嘴!”
“我身边没有家人,也没什么朋友,学校那边也是经常失踪,只要把尸体处理好,就算有一天我消失了恐怕几个月也没人会觉得奇怪……可是先生你连把这样的我杀掉的觉悟都没有。”
“太可笑了吧?”
“吵死了――你想死吗?!”田切扬起拳头,作势要挥下去。
她又不是太宰治……她才不想死。
星原梵闭上眼睛,预料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你干什么?”
“让你把她打死了可不行,至少先把钱拿到手啊。不能再想个别的法子联系他父亲吗?”
什么啊,被拦下了吗?
星原梵懒懒地睁开半只眼睛,“没用的,他不会来救我。虽然不知道先生你是从哪里得知我们的关系,但这个也仅止于户口上的文字。”
“因为他不希望和我再有交集。”
拦住田切的男人皱了皱眉,看着她对田切说,“你翻翻她的手机还有没有别的联系人。既然刚换过手机,那么现在上面的人应该都是关系比较好的,总有一个愿意交钱赎她。总之先把钱拿到手,这一趟不能白干。”
星原梵:……你们作妖哦。
让她想想手机里都是谁。
晶子小姐,国木田老师,乱步先生,班主任,目前没有手机的太宰治,刚加进去的镜花和中岛敦,她家饲主……还有结月。
“你们要多少……?”星原梵问,“我能自己交吗?”
田切不管她,拿起手机开始翻联系人。
“……先生,别浪费时间了,没人会赎我的,我自己交。”
田切找了第一个。
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中岛敦的,因为刚互换过电话。
星原梵听到了拨号声,开口道:“先生我要生气了。”
“小姑娘担心一下自己吧。”田切嗤笑一声。
她抬脚把田切手里的手机踢到一边去。
“先生你听一下劝如何?”
田切吃痛,揉着自己的手朝她吼,“把她绑起来。”
这个时候打出去的电话已经接通了,田切开着免提,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很清楚,清澈的少年音平静地询问:
“莫西莫西,是绑匪先生吗?”
“星原应该在你们手里吧,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到,麻烦你们等一下。”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而且我没有告诉你在哪里吧?!”田切慌乱地爬过去,手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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