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木田坚决的反对下,太宰治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胳膊从她头上拿了下来,改为将手打在她肩上。
觉得怎么样都好的星原梵扯着国木田的衣袖表示想去蛋糕店坐下来聊。理由是自己订了蛋糕,想去拿。
太宰治认为吃什么都无所谓。
中岛敦没有意见,虽然更想吃茶泡饭。
国木田受不了自己曾经的学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全票通过。
星原梵:= ̄ω ̄=
从一开始坐下的时候,星原梵的周围就开始飘起了粉红色的小花,嘴角却一直是平的,没有要翘起来的意思。由于这种气场过于强大,配上星原梵证件照一样的表情又实在太奇怪,坐在旁边的中岛敦有意识地偷偷往墙边靠。
大概是看她太高兴了,国木田低下头对此不置一词,放任中岛敦煎熬着。开始详细询问星原梵异能的具体情况。
太宰治趴在一边用嘴发出奇怪的声音。一开始国木田还会低吼着让他安静点,后来全当背景音乐了。
最后国木田根据问来的信息得出总结:这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病娇异能。
脾气不好,我行我素,多数情况下不会顾虑持有者本人的心情。
严重的是,它可以很强大。
如果不能被有效控制,星原梵本人就是一个行走的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把整个横滨毁掉。
这种时是把星原梵这一持有者控制起来可能是常规操作。但就算星原梵自己配合,这个方法的可操作性也很低,谁知道逆鳞到底可以让她有几种能力。
那杀死星原梵似乎是最优解。
只要异能者身死,那就没有隐患。
这个方法有一个最大问题。国木田抬起头,坐在他面前的黑发少女拿着白色的叉子,安静地吃着蛋糕。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正好,没有烈的让人烦躁。照在脸上的时候大概很舒服,星原梵在嚼的时候会微眯起眼睛,白净的脸上没有情绪泄露,但是看起来很乖巧。
持有者是无罪的。
或许在某些人眼中,这是个很容易抉择的事情。国木田这么想着,将手里的笔记本合上。
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还在过去的年岁里独自一人承受着异能带来的全部不幸。她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活着,害怕伤到靠近自己的任何一个人。连普通的出门都要挑偏僻的地方走……
异能是天生的,谁也无法改变。
太宰治或许是对的。在做她的老师时,他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察觉到这件事?甚至在目睹过现场后,也一无所觉。
那个时候的星原梵是怎么样的呢?
国木田没有太多印象。
经常迟到,然后平静地道歉说自己睡过头了。
偶尔会在楼上的办公室看到,体育课时,她总是跑得飞快,和所有人拉开很长的距离。
明明个子不算高,却固执地坐在最后靠窗的位置……那扇窗经常是开着的。
上课的时候经常会心不在焉,低下头看着桌上的书发愣。有一次他还发现她在自己的课上盯着语文书。
最深刻的印象是看到她把燃烧着的书包猛的扔进学校的池塘里,然后自己跳下去捞起来,抱着它爬上岸。
“不小心用异能把自己的书包点燃了。”她低着头,回答时的语气就跟早上迟到的道歉一样。在惊愕和无措过去后,脸上就再也没有过其他表情。
他还教导了她一顿不要乱用异能。
然后没有了。
那是他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无辜的星原梵不应该死去。
他不希望任何人死去。
“没想到老师会去做侦探。”星原梵放下叉子,趴在桌子上指了指他面前的蛋糕。“老师你不吃吗?”
国木田将盘子推到她面前,“帮我解决一下吧,我对甜食没有什么兴趣。”
星原梵推回去:“我还有今晚的生日蛋糕,会吃不下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中岛敦咬着叉子,听到后笑起来,“真好啊,生日的时候和父母一起吃饭会很开心吧?”
国木田和安静下来的太宰治同时转过头看他。
“怎……怎么了吗?”中岛敦被这两个人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
为什么要盯着他看?
涉世未深的白虎少年十分慌乱。
“是明天,”星原梵坐直了身子,“但我想守着蛋糕到十二点。”
“是……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中岛敦摸着后脑勺强行让自己笑出声来,以此解除这两个人的视线带给他的压力。
这样不自然的笑反而使空气更尴尬了。
尴尬到中岛敦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提过对方父母的事情了。
“国木田老师,我能走了吗?”星原梵放在下面的手悄悄握紧。“它现在很稳定。”
“你又不是罪犯,想走随时可以啊。”国木田收回放在中岛敦身上的视线。
按照国木田的要求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并承诺出事一定会打电话后,星原梵去找店员拿到了自己的蛋糕。
半路重新路过他们坐的桌子,星原梵停下来举起空着的左手打算跟他们道别。
“砰!”
蛋糕盒毫无征兆地炸开,里面的蛋糕像烟花一样飞溅出来。坐着的三人和星原梵的脸无一例外收到了攻击。
太宰治自然的伸出舌头将口边的奶油舔走,“是红丝绒的呢。”
星原梵看了他一眼,太宰治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一个无辜的笑。
干脆利落地将手上的纸盒尸体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又掏出纸巾将自己的脸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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