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和安蓉蓉在从广东离开以后,转飞帝都,话说帝都白凡已经来过好几回了,还真没有认认真真逛过一回,虽说白凡对于老北京的文化感兴趣已经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感受。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他也想来试一试八旗子弟的日子是啥样的。
“蓉蓉,来,尝尝这里的烤鸭,听朋友说海天阁的烤鸭在帝都是非常正宗的。”
白凡夹过一块酥脆的鸭皮,蘸了细细的白糖,放到了安蓉蓉的碗里。安蓉蓉夹过鸭皮,咬了一口,又香又酥,吃的是赞不绝口。
这时,旁边一个正在吃着的大叔转过头来,听见白凡的话,朝白凡扬了扬下巴,说道:“小兄弟,可以呀,吃的还挺讲究。”
白凡乐呵呵的笑着回应:“诶,叔,咱上网查过了。”
那大叔眯了眯眼儿,说道:“你那朋友没坑你,要说到咱帝都的烤鸭,现在老北京谁去全聚德吃啊,他们那里,也就偏偏外边人儿还行,我都已经好几年没有去哪儿吃过了。”
听大叔这么一说,白凡倒是有点兴趣,端了杯酒,朝大叔扬了扬,大叔也端起酒杯,白凡的酒杯略微偏低,两人碰了一个。
“得,小兄弟,来,你到我们这儿来吃,也不能让你白叫我声叔,我给你讲讲这老北京的礼儿。”
白凡看了看安蓉蓉,大叔手一挥,说:“没事儿,都来。”
看来大叔是熟客,等白凡和安蓉蓉答应以后,服务员就把两桌并一桌了。
大叔那桌人不多,也就俩人,看样子是他和他女儿,他女儿才七八岁的样子。
白凡落座后,那个大叔说道:“那个我姓张,这是我女儿,张晓天,来小天,打个招呼。”
这小女孩还挺开朗的,叫了声哥哥姐姐好。不像一般小孩儿那么害羞,或许是他爸的缘故。
白凡又和张叔碰了一个,张叔抿了口酒,说道:“来,白凡,我先给你讲讲这海天阁的鸭子。”
说着,张叔就捡了块鸭肉往嘴里塞,说道:“这海天阁的烤鸭师傅叫袁超英,当年是全聚德的烤鸭师傅,当年的全聚德的鸭子,那叫一个地道,可是现在,嘿,不行啦,袁师傅呢,在全聚德做了二十三年的烤鸭,他做的鸭子那就是地道,你知道吗,袁师傅做的烤鸭一直都坚持着老方儿,直到是什么吗?”
白凡和安蓉蓉很给面子,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我告诉你呀,那叫‘枣木鸭子梨木炭’看见这个鸭回头的造型了吗,我跟你说,这个造型就是袁师傅在市场上发现的,后来大部分的烤鸭店的造型都这么摆了。”
白凡想了想,还真是,烤鸭店的鸭字基本上都是呈回头状的。
张叔又说了:“海天阁啊,他们这里的鸭子通常的烤制时间是七十分钟,一般四五十分钟就熟了,但是烤到七十分钟,鸭子皮就特别的脆……”
江叔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最后走的时候和白凡说:“要想了解帝都,就去看看鼓楼,鼓楼东大街一溜走下来,大半儿的北京精神就有了。”
最后,白凡到底是没有去看鼓楼,他去搓澡了。
要说搓澡,帝都人都觉得搓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有些地方的人觉得不是,在澡堂子里搓澡有些人会觉得不好意思,一个搓澡师傅在你的身上搓啊搓,虽然戴着手套,但还是感觉不太舒服。
白凡倒是还好,朝阳也有澡堂子,虽然没有帝都那么豪放,但是白凡也并不反感,当年和他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他爷爷就会带着他去澡堂里洗澡。
白凡洗澡是在下午,进去就有一大帮大老爷们儿在哪儿侃,说真的,帝都人特别能侃,什么话题都能聊,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要想打听消息,澡堂子是个好去处。
有搓澡师傅给白凡擦背,虽说白凡并不反感,但也有些放不开,比如——擦背师傅把他腿给掰开,擦大腿内侧的时候。好羞耻的感觉啊有木有。
反正白凡出来的时候,脸是红的,几个大老爷们儿正躺在那儿侃着呢,看见白凡的猴屁股脸儿,调笑道:“嘿,小兄弟,外地来的吧,一看就是第一次搓澡,瞧瞧这脸蛋子红的,跟女娃子似的。”
白凡这时脸上的血色也退得差不多了,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诶,小兄弟,哪儿来的啊?”
之前说话的人不死心,接着问。
“哦,JS的。”
一群人点头“哦,JS的。”
然后一群人又转过头聊他们的事儿了。
白凡离得也不远,就坐在那儿听着他们聊天,安蓉蓉在女浴室洗澡也得好些时候,白凡还得等等。
这时,一个老大爷进来了,上身就套了件无袖的白色棉衫,下面是一件深蓝色的离地三寸的薄裤子,脚下是一双布鞋,手里还端着个茶壶,没事就对着茶壶嘴就抿一口。
里面的人看见了老大爷,一个个招呼道:“八爷,您来啦。”
八爷点点头,笑呵呵的回应着,一点架子都没有。
八爷进来后,看见白凡,问道:“小兄弟,新来哒?”
白凡点点头,规规矩矩的说道:“八爷好。”
八爷笑着点点头:“恩,不错,挺讲究的。”
等八爷进了澡堂,白凡这才朝那群的大老爷们儿打听八爷的来历。
之前朝白凡说话的那个男人告诉说,八爷家祖上是旗人,八旗子弟,平时玩儿的东西多,懂的东西也多,现在经营一家玩意儿店,平时在澡堂子里面搓完澡,就会和大家聊一聊什么古董啊,蛐蛐儿啊,花鸟鱼虫之类的,这群老爷们儿平时也没事儿干,都是下岗的职工,每天拿着退休金也没事儿干,就在澡堂子里听八爷掰扯,特有意思,所以,澡堂子里,个个儿偶很尊敬八爷。
白凡点了点头,穿好衣服,朝各位说了声:“会见了您那(读nei。)。说完,几个大老爷们儿下巴点了点,白凡出门走了,去接安蓉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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