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一愣。
凌风扬起眉毛，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白尘羽扇轻轻捂住嘴唇，笑了。“师兄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凌风侧过脸。“有时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绕弯子。”
“是啊，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师兄真是不解风情，“白尘说，“我就想问，如果这次那个小狐狸再来找你，你会拒绝吗？”
凌风反问，“她让你问我？”
白尘摇摇头，“你先回答我，你会拒绝吗？”
凌风苦笑，“我永远不会拒绝她。”
“师兄真是痴情。”白尘是调侃，“在服从师傅命令的同时，不能放过那只小狐狸，师兄你想两边都想和平共处，恐怕到最后，你两边都不得好。”
凌风平静地说。“我从没想过能兼顾。”
“你只是一厢情愿，你觉得会有人感激吗？”
“我已经说过了，”凌风问，“我所做的只是我想做的，仅此而已。”
白尘撇撇嘴，咕噜一声“我这辈子最讨厌圣人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祝你好运了。”
回到房间后凌风拿出放在床头的玉瓶，他熟练地倒出瓶中凝胶状的丹药，脱下外衫，胸前的绷带微微渗出几道血色，伤口再次爆裂。
当他准备解开绷带时，突然停下来喊道：“谁？”
许久后，屋檐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
江软阴沉地道，想掩住气息犹豫了一会儿，尽管有一堆新伤旧伤，他还是那么犀利。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居然来找他了。
江软又等了一会儿他的回应却没等到，忍不住说：“你不请我进屋吗？”
情急之下，他穿上外袍，道：“请进。”
江软也不客气，轻轻打开一扇小窗，直接从窗户进来。
那晚之后，两人面对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软进屋后，他们尴尬地站在原地僵持着。
“你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这句话她终于哽咽了很久。
凌风也是干巴巴的回答，“已经无事了。”
江软“哦”了一声，“那让我看看你的伤愈合得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又是一片寂静。
凌风摇摇晃晃，有点尴尬地说：“不用，没必要。”
江软反应过来了，本来想推回去，但是看到他的态度，她语气有些硬，“就让我看看吧。”
凌风从不拒绝她，犹豫片刻后，只能脱衣服。
江软的目光从一边飘到另一边一会儿，最后停在他脱下浅色衣服后裹着绷带的胸前。
他少有的有些局促，抓着轻外衫下摆的手紧握着，心里开始乱了。
“我…”江软的食指，在他的注视下，终于轻轻点击了胸前的绷带。
“我给你换药。”
他低头盯着她，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好吧。”
她慢慢地解下绷带，一点一点地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胸口，他一直低头看着她，她的手落他的在腰上，他没有阻止她。
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她开始有点浮躁，但最后，她表现得有点太粗暴了。
她撕掉纱布的时候，撕掉了贴在绷带上的血痂，一缕殷红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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